“你吃饱了吗？”
“嗯。”
杨凡和祁慧走在路上。地上的积雪伴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咯吱”的声音。
“祁慧，那个......”
“怎么了？”
杨凡突然停下了脚步，祁慧也停下来看着杨凡。
“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杨凡鼓足了勇气。
祁慧没有回答他。此时她有点惊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杨凡。
杨凡只是静静的看着祁慧。他心想，至少祁慧没有拒绝自己。他打算乘胜追击。
杨凡悄悄地把自己的右手伸向祁慧的左手，他想试图牵起这个女孩冰冷的小手。可就在两只手触碰到的那一刹那，祁慧像触电一般猛地把手背在身后。
祁慧抬起头看见杨凡失落地表情，内心不免感到一阵愧疚。
“对不起。”
“没事，至少你没有拒绝我。我还有机会，对吗？”杨凡苦笑着。
“你真的喜欢我吗？”祁慧变得很迷茫。
“嗯，很喜欢。”杨凡坚定地点点头。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嗯......”杨凡被祁慧的这句话给问住了，他思考了片刻，“那是一种每天都想看见你的感觉。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玩乐，一起分享。”
“是吗？”
“嗯，对。可能还有更多吧，感觉是很难描述的。”
“杨凡......”祁慧在犹豫着，她天生就不喜欢去伤害任何人。大部分的情况下，她都会委屈自己去接受，或者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但此时她知道，对待感情如果不直接一点，可能会对别人造成更大伤害。
“对不起，我......对你没有这种感觉。”祁慧侧过头不敢看着杨凡。
“啊，是吗？”杨凡神色黯然，他很失落，两边的肩膀开始下垂，好像失去力气一般。
“对不起，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祁慧说完转身离开。
“祁慧。”杨凡冲着祁慧的背影喊道。
祁慧停下了脚步，但她并没有回头。
“下次拒绝人的时候，记得直接说，我不喜欢你。”杨凡强打起精神，“我不会放弃的。”
祁慧嘴里呼出一口浓浓的雾气，继续朝前方走去。
祁慧坐在的士的后座上，她头靠着窗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的景色。真的要再直接一点吗？祁慧心想着，如果像那样去拒绝一个人会不会太残忍。那如果喜欢一个人呢？又该怎样直接的去表达，像杨凡那样直接说我喜欢你吗？
12月28日，大雪已经停止，积雪开始慢慢的融化，但气温却越来越冷。
胡梭坐在老家的堂屋内，看着墙上爷爷奶奶和母亲的遗像，心情变得惆怅起来。总有一天我也会挂在这墙上吧，希望在那之前自己能活出个人样来。
“哥......”胡香凝走过来坐到胡梭的旁边。
“哥，你不伤心吗？”
“我当然伤心了，你怎么这么问？”胡梭有点疑惑。
“那你为什么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难道伤心就必须得哭吗？”胡梭笑了笑，“妈现在一定有一对非常疼爱她得父母吧。”
“呵，你还相信这些？”胡香凝苦笑着。
“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妈不会再痛苦了。”
“是啊，死了就感觉不到痛苦了吧。”胡香凝仰起头。
“我要回去工作了，头七的时候再回来。”胡梭站起身。
“嗯，你去吧。我在家陪陪爸，等头七过了，我也要回去了。”胡香凝接着说，“好长时间没看到小惑了，不知道老吴有没有照顾好他。”
“是啊，我也好久没见过小惑了。下次你把他带过来，我要带他好好出去玩一玩。”
“他呀，现在都不好好学习。你就别再祸害他了。”
“我怎么叫祸害他呢？我关心他还来不及呢。”
“好好，我知道啦。你快去吧。”胡香凝摆了摆手。
胡梭发动了汽车，摇下车窗，看着家门口站着的胡海和胡香凝。
“爸，凝子，那我先走了。”
“好，好。你快去回去工作吧。”胡海佝偻着腰。
“哥，小心点开车，别把人家姗姗的车弄坏了。”
“开玩笑，你哥我可以十几年的老司机了。”胡梭打趣道。
“你拉到吧，快滚，快滚。”胡香凝笑骂。
胡梭笑了笑，关上了车窗，扬长而去。
“喂，叶小姐吧。”
“嗯，是胡梭吗？你别叫我叶小姐了，听着别扭。”电话那头传来叶楠姗的声音。
“啊，那我应该叫......”
“叫我姗姗吧。”
胡梭一阵汗颜，这样称呼实在是太亲密了。
“那个叶......姗姗。我现在在回城的路上，你在哪呢？我把车还给你。”
“啊，我现在还在上班，今天可能会有点晚。要不你直接停到我家楼下吧。”
“嗯，那好吧。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胡梭说罢挂完电话。
下午5点20分，胡梭来到叶楠姗居住的小区。他把车开到8栋2单元的楼下，把车停放好后下了车。
“叔叔。”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到胡梭的耳朵里。
胡梭转过身，看见一个年约7岁的小女孩正歪着脑袋看着他。小女孩的头发剪的很短，像男孩子一样，圆圆的小脸蛋上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身后背着一个红色的小书包。
“叔叔，你为什么会开着我们家的车？”小女孩眨了眨大眼睛。
“啊？你是......”胡梭一脸疑惑。
“我妈说这是我爸爸留给我们的车，你是我爸爸吗？”
“啊，啊......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爸爸。”胡梭一阵汗颜，赶紧摆摆手。
“那你就是偷车的坏人。”
“啊，不是不是。”
“我明白了，你是叶楠姗的女儿吗？”胡梭大概想明白了。
“嗯，你认识我妈妈？”小女孩重重地点点头。
“啊，我是你妈的好朋友，车是她借给我的。”
“好吧。”小女孩失望的转身离去。
“喂......”胡梭喊住小女孩，“那个......你过来一下。”
小女孩转过头一脸严肃，“不可以，我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走。”
“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让你把车钥匙拿回去，等你妈回来了还给他。”胡梭扑哧一笑，这小女孩还挺懂事。
“不行，我妈说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
“啊？小朋友，我是把你们家的东西还给你。你可以拿着。”胡梭被搞得哭笑不得。
“那也不行。”小女孩很坚定。
胡梭用手揉了揉额头，他被这小女孩弄得头疼不已。
“那好吧，那钥匙我就先拿着。”
“嗯。”小女孩点点头走进单元楼。
胡梭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心想她每天都自己上下学吗？叶楠姗也不找人帮忙接送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