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葑下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心想今后这动钱的权力被收,那皇帝女婿岂不是慢慢就把相权什么的都收了去,听女儿说女婿最近恋上了纪耘送过去的华亭女子,且这女子已有身孕,照此下去,今后还不知怎样。造反,时机不够,那就再捞一笔再说。
六月,一个举朝震惊的消息席卷京师,朝廷发往辽东和闽粤总兵府的300万两饷银在海上被抢了,这两笔银子分别是辽东120万和闽粤180万,因为有十日之限,旱路太慢,只能走水路,由浙江东瓯出海,东海水军出船,压船的则是京城吏部的银兵和浙江府府兵,因为几十年来航路太平,圣水帮的海运都未遇抢劫,官军的盐铁粮船更是太平,加上保密的需要,才没用东海水军压船,出海的时辰也是临时定的,且都是晴天白日下行船,可偏偏这样还是遭抢了。
四艘军船在东海上漂浮,去往辽东的在山东成山头被发现,去往闽粤的在舟山大陈被发现,官银不见了,船上的水手,兵卒合计几百人暴尸甲板和舱下,无一幸免,惨绝人寰,现场没有任何线索。银子丢了可以再筹、兵丁死了再招、可这是谁干的?这一线的海路倘若变得如此凶险,又得加派多少人手护航?太多棘手的问题。此时,纪耘在京城接到了布衣的传书:“劫银一事已有线索,请盟主亲来台州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