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陈实见嗡嗡不怎么开心,就问嗡嗡怎么回事。嗡嗡把脸靠在他胸前,说:“陈哥,今晚过后,咱们就从此散了,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说着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陈实笑着说:“怎么说这些,有别的男人了么?”说着在嗡嗡的胸部拧了一下。
“不是的,陈哥,谢谢你关照我这么久,我想过安静的生活了。”嗡嗡一滴眼泪掉在陈实的胸前。
陈实不再说话,回想着晚上在酒店饭桌上的一切。
上次聚会的时候,陈实都跟杨利民说了自己想在周仓县城北边搞一片地建一片房子,自己又想搞个职称。杨利民一直没有给弄好,打了几次电话去催,杨利民还是没有给个说法,陈实也就作罢,心想现在是周继光在人事局掌权,杨利民也当不了家,从大局考虑,杨利民也就没有多大用处了。于是索性不再求助于杨利民。所谓在官言商,只有周仓,在商言官,趋之于权。陈实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于是当天晚上,陈实就给周继光打了个电话,并亲自去赛江南定了个雅间,吩咐完一切之后,又亲自开车去人事局接周继光。车子到了人事局门口,周继光还在办公室喝茶,上了个洗手间,这才不慌不忙出来。陈实知道他这是在摆架子,自然气势上还得敬他三分,要让他自己觉得官威无比。
二人心照不宣地上了车,司机直奔赛江南。
酒店门口早有人迎接。上得早已准备好的雅间,嗡嗡见面就娇滴滴打了声招呼,周继光开始不以为意,等到看见嗡嗡水蛇般的腰,凸凹有致的胸部,听到她销魂的招呼声,为才猛地醒悟过来,觉得嗡嗡这个女人不一般,也就多看了几眼,心头火热火热的。
见了周继光这个样子,陈实心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忙招呼嗡嗡过来好好招呼一下,自己借机出去方便。嗡嗡只当是陈实生意上的重要合作伙伴,也就尽心招待,一直嗲声嗲气地跟周继光聊天。周继光眼珠子一直在嗡嗡身上游移,似乎想把她看透。不一会儿他就内心火热得受不了。时间长了,嗡嗡也明白周继光的意思,心想,男人都是这个样子,见到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就心花怒放心神不宁,比起杨利民可是差远了。
陈实估计周继光是欲火难耐,忙给周仓县长钱权打了个电话,说在赛江南酒店等着县长大人。钱权先是推辞,陈实再三相请,他才答应过来。等打完电话进来时,周继光果然面色都红晕了,只是感觉不到他急促的呼吸声。陈实心想再下去估计嗡嗡要吃亏,于是支开了嗡嗡,让其在门口等着县长。
陈实面带笑容地说:“周局长最近精神很好啊,红光满面的。”
周继光看着嗡嗡离开的背影,说道:“陈老板果然好福气,令人羡慕,嗡嗡有水平有修养。”
陈实心想周继光答话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心思还在嗡嗡身上,就又笑了笑说道:“周局长还羡慕我么,嗡嗡跟我一起吃苦了。”
“不是吧?陈老板身价无数,嗡嗡跟你还吃苦,那真不知道跟谁一起不吃苦。”周继光说道。
“周局长这就不明白了,世界上女人分为三等,第一等为权而生,这种女人只是看重有权之人,在她们眼睛里,只要有权力,其他的什么都有,包括钱、名利、地位什么的。第二等女人是为钱而生,这种女人眼睛里面只有钱,除此之外的亲情啊,友情啊,全部见鬼去。”陈实说道。
“有些道理。那第三种女人呢?”周继光说。
陈实顿了顿说:“第三种就是那种不为钱跟权的女人,她们是为真挚爱情而生的。”说完笑了笑。
“陈老板,那我说个三等的如何?机关里关于秘书的段子,一等秘书跟着领导跑,二等秘书金屋藏娇,三等秘书办公室写材料。”周继光说完打了个哈哈。
正说着嗡嗡进来了,钱权也进来了。钱权自然是把持力高些,见到嗡嗡也是眼睛一扫而过,丝毫没有停留片刻。陈实心里暗自吃惊,钱权果然比周继光高明一些。
三人都是熟人,也没有作什么介绍。周继光跟陈实二人都是等钱权坐下之后才落座。服务员马上就上来了,陈实暗示了一下嗡嗡,嗡嗡便嗲声嗲气地去弄了些酒水饮料。
钱权听到嗡嗡的声音,说道:“陈老板好眼光。”
陈实这样的话听得太多,只当平常聊天,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周继光接过话说道:“县长所言极是,陈老板是有福气之人,我刚才也这么说的。“说完看了一眼钱权。钱权笑了笑。
嗡嗡进来之后就挨着陈实坐下,服务员把酒水弄好就退了出去。几人闲扯了一下,陈实就把开发周仓县城北边的事情跟钱权说了。钱权满口答应,说:“政府应该支持民营企业的发展,况且是陈老板这种发展稳健的企业,政府更是要支持的。”顿了顿,又说,“老周,人事局也是要支持陈老板的。”
周继光自然明白陈实叫他过来的意思,见钱权都亲自发话了,自己连忙说:“县长指示得正确,就是不知道我们局能不能给陈老板帮上忙呢?”说完瞥了一眼钱权,见钱权面无表情,也只得暗自寻思钱权的心思。
陈实也明白,周继光是想把握好这次跟钱权接触的机会。既然周继光跟钱权都表明了意思,这次相聚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再说下去的话,未免有些过于功利性,于是陈实说道:“既然县长跟局长都支持,那我一定要为周仓百姓办好这个差。”说完哈哈一笑。
陈实提议三人搞点娱乐,服务员马上拿来一副扑克,钱权笑着说:“这不是强迫我违纪么?”
陈实哈哈一笑,说:“县长怎么能这么说,县长也是人嘛,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私生活,私生活嘛。”说着开始发牌了。周继光笑了笑,见钱权开始拿起牌来,自己也就把牌拿了起来。
“玩湿的,五十为底如何?”陈实说道。周继光感觉大了点,就往钱权处看了一眼,钱权笑了笑,说道:“陈老板是资本家革无产阶级的命啊。”
“县长折煞我,嗡嗡老说我打牌臭,就是不知道县长打牌如何?今天嗡嗡可以去看看了。”说着朝嗡嗡使了个眼色,嗡嗡就接着说:“县长我今天就把宝押在您身上哦。”说完朝县长那边坐过去。钱权看到了陈实的眼色,却假装没看到,兀自笑了笑。
周继光忙说:“嗡嗡今晚的宝押对了。”众人笑了笑,开始打牌。几圈下来,自然是钱权跟周继光赢了。陈实也不再说自己手气差、牌臭之类的话,心里清楚说这话明显是说给周钱二人听的,倒显得自己气量小。
钱权见时间不早了,就说:“今天就到这里如何?改日再玩?”说完看了看嗡嗡,又说,“嗡嗡不错,贵人相。”
嗡嗡笑了笑,说:“县长还信这些么?”钱权就伸出手指头指了一下嗡嗡,笑了笑,眼里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
“就按照县长的指示办吧,陈老板。”周继光见钱权发话了,自己也赢了,于是说。
“也好,坚决按照县长的指示办。”陈实也说道,说完见钱权跟周继光都把钱塞进了袋子里面。
钱权跟周继光散去之后,嗡嗡就说:“你们男人都是些好色之徒,你没有看见那个周继光的眼神。”
陈实逗她说:“晚上你辛苦了,嗡嗡。”说着亲了一下她,嗡嗡不再说话。
陈实回想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像是借嗡嗡的美色给周继光跟钱权二人意淫了一下,这样做伤害了嗡嗡。嗡嗡的一句“今晚过后,咱们就散了”倒是给他这个商战中的成功者当头一棒,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但是陈实马上就平静下来,心想嗡嗡跟其他女人一样,并不值得自己去爱,她们只是自己无聊生活中的调味剂而已。自己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周仓县城北边的那片开发区,而钱权无疑是这场战役中的山头,攻克下钱权来就胜利了一半。
想到这里,他又亲了下嗡嗡,说:“我是爱你的,宝贝。”
杨利民打开抽屉,发现自己用于记录重要信息的本子被人偷了,心里顿时怒火直冒。这个本子上面记录着很多自己为官的重要秘密,被人看见了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他首先想到的是周继光指使小王来偷的。因为他认为,周继光一直在想方设法想把自己从人事局排挤出去,为阳阳治病的事情,居然传成是自己得了肝硬化晚期,这消息自己只是给周继光一个人打电话请了假的。身为局长的周继光居然没有给自己澄清,反倒放出了这样一个坏消息,换成谁都会觉得气愤。
但是现在没有证据。
这事情又不能报警,报警只能把事情闹得更大,到时候又是满城风雨,最好自己当事情没有发生。但这并不是说他放弃了追查的权利,相反,从现在开始,他要狠狠地跟这些人作斗争,是时候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了。
正在这个时候,郑远谋打来了电话。书记毕竟是书记,电话里面说得十分和气。郑远谋说:“利民啊,有空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就你时间,不急啊。”
郑远谋越是客气,越是亲和,杨利民越是觉得不自在。有种说法是:领导越是对你客气,越是亲和就越是有事情,相反那种领导见了面很直接地对你发火倒显得领导没有把你当外人,你不是心腹他发你脾气干吗?难不成等着你在背后报复他啊?想到这里,杨利民越发不知道郑远谋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郑远谋见了杨利民,把门一关,说:“利民最近可是不顺啊?工作上不能有情绪啊,周仓老百姓都看着你呢!”说完笑了笑。
杨利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看着郑远谋。只见他面带笑容。
“事情我知道了个七八成,你也不要担心,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老百姓都看得见的。”郑远谋给他接了杯水。
杨利民皱着的眉头才慢慢展开,说道:“郑书记,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