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直接亮出自己的宝剑,对着四根铁链就是削了下去。
用剑砍粗铁链,这怎么可能,待会不得砍出个缺。韩县守很想阻止一下,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待会免得哑巴吃黄连反被骂,自讨无趣。
反正!他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削铁如泥的宝剑。
“铿锵!”
临渊连斩四剑,韩县守以及衙役眼睛瞪的老大,眼前一幕,简直难以置信。
就四剑,四根铁链如同黄泥,斩之即断。
“好剑!好剑!”龙燕青眼中大放异彩,看向那柄宝剑的神色,就像看孩子一般亲切。
他想要,他想要得到那柄宝剑。
“走吧!”临渊面不改色的说道。
“等等!”
龙燕青一把叫住了临渊,突然说道:“你我的赌注重新变一下,我要是打赢了你,你放我离去,并赠那宝剑于我;你若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做一辈子的奴隶,怎么样?”
为了宝剑,他是豁出去了。剑者,一为孤独,二是喜爱宝剑。
闻言,临渊寒光一冷,一股厌气伺机勃发,冷语道:“抱歉!剑乃我命,亦我兄弟,我不会拿他当赌注的,劝你不要打剑的注意,否则!杀你只需一剑。”
之后,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身上散发的气息,令韩县守不由打了个冷战。
可笑!只是闯荡了一个小小的辽东郡,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不知天高地厚。
至少!临渊的心理是这样想的。
龙燕青不免愤慨,此人太狂,一定要好好教训。
而且,他以心生邪念,噬主夺剑。
“等着吧!”龙燕青重新恢复自由,顺手走进大牢,拿起雪藏许久的宝剑,足足有十几把之多。
都是龙燕青以前,与天下剑客切磋所得的战利品。
在县衙的后院,找了个极为宽敞的地方,空地不大,但足够比剑。
韩县守与几位衙役,做为旁观者躲的远远的,神仙打架,恐会殃及池鱼。
临渊面无表情,对面龙燕青脸上挂着奸邪之笑。
“嘿嘿!”
“小子!看到我手中的剑了吗?这都是我二十二岁时,与天下剑客切磋所得,怪他们技不如人,死于我剑,这些剑自然就成了无主之剑。今日,你手中的剑也会到我手里。”龙燕青极为嚣张的道。
语气中,甚是不屑。
临渊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是吗?杀人夺剑,违背剑祖,手段狠辣极为残忍。今日,我便替剑主,好好收拾你。”
“大言不惭,可笑至极,今日便杀你,夺你剑。”
“来吧!”
龙燕青二话不说,将手中一把剑丢于地上,随便拿出一把黑红色之剑,义无反顾的就是斩了出去。
这一剑,看到狠,连空气都被斩碎了般。
然而,在临渊眼里,这剑也不过如此。
鞘中之剑,不出镗。
眼看剑在眼前,临渊步子微浮,身子侧倾。那柄锐剑,卷带飓风从胸前呼啸而过。
临渊握住剑身,手臂后弯抬起,狠砸在龙燕青的胸口处。
“扑!”
一处胸口疼焖,龙燕青并未看清出招方式,就被击飞了出去。幸好,龙燕青功力不错,一个挽留式的转身,踉跄的退了几步,站住了身体。
那眼中尽是骇然,心中早已如惊涛骇浪般的翻滚,“好快的出手速度。”
惊奇只是片刻!临渊再度出手,身形闪烁数米距离,两三步到位,闪到龙燕青身后,再次剑鞘直刺后背。
龙燕青只觉后背阴凉,瞬间警觉,迅速一个后空翻,往后倒退,手中剑半旋于空。临渊哪里肯让,趁势而上,追了上去。
一进一退,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打斗。
“怎么?方才不是要抢我剑么?就这点能耐,也敢大言不惭!我说过代剑祖教训你,就说到做到。”
“铿锵!”
龙燕青手中剑上挑,将临渊的剑挑开,解了自己的危机。
“你很强,但我也不弱,想打倒我,也得拿出实力。”龙燕青一改往日的轻浮,变得认真起来。
刚才,的确是他大意了。
就这样两人在小块场地上,挥舞着剑,一处处剑碰撞的金鸣声,如同乐曲,节奏般的响起。
直到二十回合后,临渊的手法越来越快,仿佛没有巅峰;龙燕青刚带的节奏,就被打乱,跟着临渊的步伐走。
甚至有些吃力,与举足无措。龙燕青慌乱了,这是他在天底下,见过最快毫无底线的剑。与临渊一比,他真的是跳梁小丑。
他终于想起之前临渊在牢里说过的话,杀你只需一剑。他算是信了,自始至终,对方都为出剑。
正所谓,剑不出鞘,岂是真正实力;剑一旦出鞘,必饮血杀人。
“铿锵!”
临渊再次力道加大,以细水流长的手法,瞬间将龙燕青的剑,给挑了出去。
宝剑径直落下,锋朝下,擦出绚烂的火花,插入厚实的砖瓦地板上。
“咻!”
一道凌厉的劲风徐徐而过,临渊手中的长剑,以距离龙燕青的喉咙,不足一厘米。如此伸缩自如的剑,可想而知剑术造诣之高。
望着距离自己喉咙,不足一厘米的剑锋,龙燕青先是咽了口口水,接着叹气,毫无之前的盛气凌人。
嘴中喃喃道:“我输了,我会履行之前的承诺跟你走。”
他知道,若是临渊想出手,他早就输了,何必要等到二十回合后。
“咻!”
临渊收剑,平静的道:“你剑术天赋并不一般,勤加苦练,造诣非凡,和我并肩并不是难事,只是你缺少个好老师引导,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这还是临渊第一次收徒,就连陈毅求过他收徒,他都没答应。可见,龙燕青确实是块好材料。
龙燕青眼中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要收我为徒!你之前还说我杀心太重,邪念太沉,为何………”
“你不愿意吗?”临渊再问,他做事从不强求,他只是惜才,但收不收徒,对他影响不大。
“不…不是…”
“我当然愿意拜您为师。”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龙燕青怎会拒绝。
而且,他才二十五岁,在剑道之上,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只是,我还不知道师父名讳,如何拜师呢?”龙燕青一改往日之态度,勤恳的说道。
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自己的输,那才是最可怕的。之前!龙燕青一直以为自己的剑术天下无敌,可见了临渊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