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临渊令了命令,带着几个人,日夜奔波致每个县里的大牢。只能说,做为习武练身之人,临渊的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今日已经是奉命行事的第三天,再过几个时辰便要回郡里复命。临渊几乎翻遍了辽东县城的大牢,牢里凡犯人很多,犯事的也不少,但真正有胆色敢杀人的,其实并没有多少;不过,五百人的目标不高,他现在已经招到四百六十名牢犯,再还差四十名,便能凑齐,回去复命。
辽东松县……
“临大人,您要的犯人花名册都在这里,死刑犯、有期徒刑犯,他们犯过的事,杀过的人,都一一记载的清清楚楚,绝无冤枉纰漏。”松县县守一脸讨好的说道,冷汗蹭蹭的往额头上冒。
松县县守,不知道临渊下来是干嘛来了!别人都是勒索银两,他却是查看犯人帐铺。这让不禁胡思乱想的松县县守,以为临渊是来察看有没有冤情的呢!然后给他治罪。
要知道,临渊可是陈毅身边的贴身侍卫,深得殿下喜爱。这等人物,他不敢怠慢。
这不,他可是极力的解释着。
临渊拿到帐本,便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认真的翻阅。
帐上记载,普通犯人三百六十六名,死刑犯六十九名,并且犯下的罪状都写详细清晰。
实话说,松县对犯人记载的情况,要比其他县里记载的都要清楚,这让临渊非常满意。
“将墨笔拿来。”临渊说道。
闻言,松县县守不敢懈怠,连忙拿笔磨墨,好生招待着。
“大人,笔!”
临渊不客气接过毛笔,就是在本上勾选。他勾选的人,都是能符合要求的人。
松县县守实在没能看懂,这画的圈圈叉叉是个什么意思?不会要给自己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吧!
可把他吓的,不停擦着额上的汗水,表情难受极了。
“呵呵!”
“韩县守,你不必过多紧张,本统领下县私访,可没有闲心给你办案。”临渊笑而俊冷的说。
松县县守的一举一动,光凭感知,他便能略知一二。
提醒一番,也是为了别把对方给吓傻了。
“是!是!”
松县县守可算舒心了。
临渊翻遍了帐本,终于到了最好一页。
一连串小字,无比诱惑的吸引着临渊的眼眸。
龙燕青,公元706年,持剑与人比武。剑赢杀死十数人,被家人告官,处以无期牢犯。
武者比武,遂是心甘情愿,比武者之间,都是立好生死状,死者,无需向人索命。可这人,与人武斗,剑杀数人,毫不留情,可见手段之狠辣。
说起用剑,临渊倒是来了兴趣。
“韩县守,此人关在何处?我要见他。”临渊坐起,指着名字与县守道。
韩县守一看,脸色有些难看,甚至有些惧怕,小心提醒道:“大人,此人龙燕青,擅长用剑,剑法尤为深奥,几年前是辽东之地,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据说小岁时候,就已经拿剑杀人;此等人物遂是可怕。”
“他现在正关押在最深的牢底处,用数根铁链锁着呢!平日里,府里送饭的衙役,都不敢靠近,我劝大人,还是不要见为好啊!”
呵!这龙燕青名声倒不小,岁小之时就杀人,确实心狠手辣、十恶不赦。不过,临渊还是决定去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要用数根铁链锁着。
临渊执意要去,做为下官的韩县守那敢不从,叫上六个粗壮些的衙役,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韩县守领着临渊,刚来到地牢,一群牢犯便大声喧嚣“放我出去”,一只只破脏的手,从牢缝里往外伸,几个衙役,捏着手中的长棍,就是往里捅,吃到了苦头,犯人自然不敢再多嘴。
只是好奇打量,进来的新面孔。
几人小心翼翼的向地牢的最里层走去,在经过死刑牢犯的地界时,终于来到了最里层。
令临渊深惑的是,关押龙燕青的大门,居然是用坚硬的铁门造成的,四门死角无光,应该是单人居室。
松县守笑呵呵的前伸了伸手,说道:“大人,此处就是看押龙燕青的大牢,这厮功夫极高,普通门板关不住他,只能费了大价钱建造了这扇铁门,防止他出逃。”
“此人真有这么厉害?我倒要好好瞧瞧,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临渊偏不信这个邪,他号称天下第一剑法,害怕一个连牢笼都挣脱不了的囚犯。
谁知!外面的动静,以及临渊与松县守的对话,都被龙燕青听的清清楚楚。
刚挪动了脚步,龙燕青将微眯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神大有不同,竟是寒芒与锐利。
“呵呵!”
“什么人不得将牛皮给吹死了,大爷仗剑行走天涯,何人堪称敌手;就你这小小娃儿,也配看不起我。”龙燕青的声音并不是粗糙沙哑,反而极为清脆,像是年轻人发出的一般,但冲着临渊,却是一嘴的火药味,极为不屑。
声音吸引了临渊,不经看向那扇门,“韩县守,开门。”
“这……这……”
“开门,你们在外面等着就好,我独自进去。”
“诺!”
韩县守从衙役腰带上抽出一把钥匙,伸出手在铁门处扭了几下。
“嘎吱!”
铁门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四周无光,临渊叫人点了蜡烛,这才照亮了牢房。
里面龙燕青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一片,手脚都被沉重的链子给锁了起来。
“你就是龙燕青,呵!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吧!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要四条大铁链给栓住。”临渊话语刺激性的说道。
“小子,你找死啊!”
龙燕青语气低沉,一股磅礴的剑气,尤为恐怖的开始肆掠,空气也被震的瑟瑟发抖般,手脚上的四根也随着不停抖动。
临渊站立如松,不为所动;只是闪过些微惊讶,心中起了爱才之心。
一会儿,气势又散了去。
“怎么样,怕了吧!趁着我现在没翻脸,你赶紧滚吧!爷要动手,你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临渊闻着不动,接着微弱的光芒,也看不清人的表情,龙燕青以为他是被吓破胆子,不敢动弹了。
“一缕剑气,尚不成形,也敢大言不惭。”临渊一言拆穿。
无情拆穿,龙燕青面露惊骇,他想问,你怎么知道的。
临渊虽才二十九岁,可在剑道上的造诣颇高,龙燕青那一点小本事,也好意思班门弄斧。
“你既然这么厉害,我俩不妨打个赌,你我战斗拿剑战一场,你赢了,我放你走,任你逍遥;我要是赢了,你跟我走。”临渊接着说道。
龙燕青岂可认输,心中一横,答应道:“好!来就来,看你是有真本事,还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