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门外知渊世子来了。”
揽着我手的旧寻面色一顿,他怔了一怔,急道:“阿叒。”
我起身,在他唇角轻啄,“乖,等我。”
“何事。”我到前厅时他已经坐在那儿了,懒得与他兜弯子。
“你就对我这么横眉冷对啊。”
“不然呢。”我默了一默,无语地掸了裙裾后坐下。
他也不客气,毋自倒茶,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谁给他上的茶?奥,待客之道。
“说吧,今日来什么事。”
我慵懒地斜靠椅背而坐,手里把玩着从书房里带来的狼毫笔。
“来告知你婚期定了。”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只是孩子气得很。
“哦。”我淡淡地应声。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时候?”
见他来了劲,我才不顺着他意回呢。
“不好奇。”
“无趣。”他嫌弃地暼了我一眼。
“比不得世子。”我同样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揶揄道。
“这几日见你不是逛园子就是逛集市,你婚服准备了吗?”他转了话头,只是没想到是婚服这种事。
“懂得还挺多。”我赞许道。
“我问你婚服备好了没?”见我没正面回答,他提高了嗓音。
“没。”我依旧淡淡地答。
“我准备了。”他有些得意地朝身后拍拍手,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晏青,多日不见怎么黑了啊。
晏青端着一个木匣子,知渊示意他打开。匣子里装着的是一顶金光闪闪的冠子,我觑了一眼暗忖还没我准备的好看呢,财大气粗之俗气。
“怎么样!”他抿着唇一脸得意洋洋。
“不怎么样。”我没好气地回答。
“嗯,不好吗?”他愣愣地回头朝匣子里的冠子看去,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神色。
“我爹说金子显贵啊。”
听见他小声嘀咕,我好奇地侧目,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问道:“你爹是怎么答应你的啊?”
皇上答应兴许是那晚误会了我的态度,这永安侯就不得而知了,当初还对我恨之入骨呢,这知渊我也猜不透,娶妻一辈子的大事呢何况还是首婚。
“想知道?”似乎是以为我很想知道似的,他吊人胃口的话脱口而出。
“嗯。”我随口应道。
“新婚之夜再告诉你。”
那眸子里的恨色一闪而过,我嘴角抽了抽,那番话也惊得我一愣。
“有出息了,终于明白一条路走不通走另一条路的道理了。”我微眯着眼再次由衷地赞许。
揉了揉眼睛,假装困乏地打了几个哈气。
讲真这幅皮囊好是好,只是见得多了我也厌烦了,是该除掉了。
我与他玩猫捉老鼠,玩得太久了,将近四年。
“你变弱了。”他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此前我一直希望有一个对手。”
“然后呢。”我不以为意。
“我很快要换个对手了。”他说得轻巧,仿佛成功就在眼前。
“但愿。”我不屑地勾了唇,手中握着的杯子朝他努了努祝福道。
“你那面首呢?”我起身打算送客之意明显,结果他忽然来这么一句。
“关你何事。”说着就要走,他忽然上前想要趁我不备偷袭我,是的,他的脖子又成功握在了我手里。
“你你干嘛啊!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