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淋了雨假晕过后,由于体弱真真昏迷了三天。
醒来时我还刻意吐了一口血,大夫来过说是好好调养身子便好,只是因为伤心过度,导致气急攻心才吐的血。
这下旧寻没话说了,日日守在我床前,眉角也尽是柔色,只是每每说话嘴角都带了些凄苦凉意。
我知晓他此刻对我都是强颜欢笑,只是一个赐婚而已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悲绝。
为了显示我的悲痛欲绝,每每见着旧寻时皆是眼眶通红嘴里含苦,走着走着时不时地晕过去。
旧寻自是疼惜地揽住我的身子,还时时宽慰我道:“不就是成亲吗,没什么的,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我和旧寻成亲的婚事黄了,在家装了半月才算哄住了旧寻。对于那场赐婚我也不太在意,至于婚期什么的也没定,我就更没觉得有什么了,就像没有似的带着旧寻出门。
“你看这个,这个怎么样?”
从府内出来,闲逛进了一家卖玉的铺子,他家铺子我倒是第一次来,主要是玉这种东西我身上就有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嗯,好。”他接过在指间摩挲过后满意地赞道。
“买了。”
玉是一整块的,冰种翡翠,质地非常透明属上乘货色。这玉算不得特别,特别的是将玉镶嵌着的银边,花纹繁复虽看不懂寓意,仔细瞧来却是可的,花式好看。
“温润如玉。”瞅着那中间的玉,我不禁想这说的就是旧寻吧。
“嗯?”
“没什么。”接过玉佩,我牵过他的手出了铺子。
“这不是那国师吗?”
“看着是咋了?”
“你不知道吗?”
“啥呀!”
“皇上给她赐婚了呀!”
“赐婚?”
“是呀哎都半个多月了你还不知道吗。”
“咦这个我知道,据说是永安侯的世子。”
“这都被赐婚了怎么还敢在街上与男人卿卿我我呢不守妇道。”
“她这不是没成亲吗哪来的妇道啊?”
“咦净瞎说那永安侯与国师府不都结下了仇吗哪能被赐婚呢!”
“是呀净瞎说当年国师还差点被杖毙呢这可是血海深仇呢。”
“这你们不信就算了!”
“别不信,那国师府的厨子都同柳莺姑娘说了,是真滴!”
……
“别在意。”
旧寻双手覆在我的耳朵上。见他有动作,我身子一顿,难过之色瞬间上脸。
抿紧唇,心想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他拉了我手,我缓缓与他道:“不必担心,习惯就好……”
话说完,嘴角又是泛起一丝牵强的苦笑。
“阿叒,你别听。”
他心疼不已地将我脑袋埋在他怀里,我顺势揽了他的腰身。
“好。”
京城里渐渐将我与永安侯世子赐婚的事传言开来,这是谁的手笔?呵。
“将那造谣的人抓进刑部。”
今日出府游玩,旧寻下去买糕点了,我掀开帘子正巧见着一妇人对我马车指指点点,听着她嘴里又有点不干不净的话,如此长舌,那就割了她舌头吧。
“是。”
这些狗东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为了你们我出门还得多带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