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97年四月,周天子周赧王十三年,同时距离上一次中原混战——函谷关之战也已经过了十七年。
如今,燕国之外的中原大地也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但这种和平的局面就像火药桶一般,只需要一点火引,便会使中原大地再次爆发庞大的战争。
与此同时,中原北方,月氏国大军南下,于乌孙人和义渠国进入对峙,而东胡人也在对付日益强大起来的燕国,此时的燕国大王,可就是大名鼎鼎的燕昭王!
而唯有匈奴,这个居于中原北方游牧民族中间的强大国家,却也如同中原诸侯一般,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但打破平静的这一天也不会太远,四月中旬,独孤原亲登祭坛,向长生天天神祷告,祈求国家强大,并且正式将独孤间和其所带领的部众全部设为违反长生天天神的逆贼。
次日,独孤原以讨贼之名,正式从单于庭出发,向独孤间发动进攻!
自此,刚和平不到一个半月,北方匈奴又陷入了战争的泥潭。
过去五天后,独孤间也得知了这条消息,不过独孤间却也没独孤原将自己设为逆贼有多大的反应,毕竟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他的属下却并没有和独孤间这样一般的淡定。
“太子!那狗贼简直欺人太甚!您本就是我大匈奴神圣伟大的单于太子,按道理应该是您继承单于之位,怎料那狗贼如此欺人,还将您设为逆贼,简直无法无天!”
一彪形大汉直接冲入大帐,表情愤恨,万目睚眦,手舞足蹈,义愤填膺,“属下请求太子能让我率领五千骑兵,必当斩其头颅,以献太子!”
在大帐内看地图的独孤间抬头一瞥,对那彪形大汉道:“当于贤,有的是你上阵杀敌的时候,如今敌情不明,随意出动只能是大败而归。”
“可是那狗贼......”
“不必多言,让他去造势吧,扯大旗也得有这个能力,不然只能是贻笑大方,徒添笑话。”
“你还是加强巡逻,尽可能的逮捕对方的斥候,下去吧。”
看当于贤还想要说,独孤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当于贤见此也只得愤愤的离开了。
独孤间看着当于贤离开的背影,不禁喃喃道:若是战败,我又该如何?北信王,真是一个心头大患!
经过了五六天的路程,独孤原也率领近两万五千军队,来到了距离柴尔切夫三百里地的一个小部落,部落内独孤间的军队也早就放弃了防守,直接撤离,以免添加没有必要的损伤。
“单于,我看独孤间那家伙在柴尔切夫周围的布防很严密啊,恐怕不好直接进攻了。”
独孤原听到左贤王的汇报,不禁有些头疼,耍阴谋诡计的事情独孤原是真的不擅长,同时也十分反感这一类的做法,在独孤原看来,就应该大家互相正面交锋,狭路相逢勇者胜,搞些阴谋诡计实在是太费脑子了。
不过独孤原也明白这一次战争的重要性,胜者,便是匈奴部落的大单于,败者,唯有死路一条了。
就算是再不喜欢阴谋诡计也得要去使用它。
“右贤王可有妙计?”
右贤王扯了扯自己的略脏衣角,然后捋了捋胡子说道:“妙计是有,不过得独孤间那家伙上钩才行啊!”
“那如何使他上钩呢?”
“那就需要一块诱人的诱饵了!”
独孤原一听,脸色有些古怪,“诱饵?难道你想......”
右贤王见此,直接单膝跪地,道:“虽有风险,获利无穷啊!”
独孤原思索了很久利弊,最终还是同意了右贤王的想法。
独孤原占领这个小部落的第三天,他率领着三千骑兵直冲柴尔切夫。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行军,独孤原也观察到了远处那森严的部落,不禁有些喃喃道:“难怪右贤王说不可强攻。”
摆在的独孤原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木制要塞,高度不高,却在墙体的四周布满了巨大的木刺,远远望去还可以看见上面人头涌动,士兵数量绝对不少。
本来独孤间就只是想要做一些木制的栅栏的,可是一想到还可能存在一个潜在的敌人,就下令把栅栏变成了木墙,做成了一个如同中世纪西方一般的城堡。
想要做得多高多坚固是不可能的,毕竟时间摆在那里,不过有如今这种样子,独孤间也还是非常的满意度的了。
并且还在这座城中准备了足以支撑到冬季的粮食补给之类的东西。
独孤间有信心坚持下去。
独孤原下令砍伐树木,做一些简易的云梯。
当云梯造好之后,独孤原就发起了他的第一波攻势,所有的骑兵冲向木墙,下战马,架起云梯,如同攻城一般。
独孤间在知道独孤原拿骑兵当作步兵攻城的时候,不由得笑岔了气,出去迎敌的想法在独孤间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别说,独孤间是真的心动了,不过想到了北信王,还是没有决定出去迎敌,若是出去了北信王的军队过来支援,那怎么办,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呢。
并且独孤间还是相信习惯了骑马的匈奴人不可能可以攻上来。
事实也如同独孤间所料,独孤原的军队在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骨钉给除掉了很多,一些侥幸放上云梯的士兵也被瞬间射成了筛子。
这次的攻城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最终由独孤原一方损失惨重而告终。
而在失败逃走的时候独孤原特定下令弄成一副混乱不堪的样子,想要引诱独孤间上钩,不过他们也低估了独孤间的谨慎程度,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独孤原和右贤王的如意算盘也成了一场空。
当独孤原回来的时候,右贤王又给他提出了一个建议,这个建议的风险更大,不过引诱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大。
就在他们有着自己的打算的时候,独孤间那边,也有着自己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