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97年三月。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
寒春的白雪刚刚散去,大地重新回到了绿色的海洋,绿意盎然的小草,被羊群们悠闲的享用着,春回大地,生机勃勃的景象,却被一声声嘶叫的战马声给打断了。
“单于,明天就能赶到单于庭了。”一位身着兽皮毛衣的男子骑在战马上恭敬的说道。
“好,明天回到单于庭之后,先行募兵,给我迅速的把军队给补充回来!”而回话的则是身着轻甲胄,略显疲惫的少年。
这支回来的部队,就是独孤原的部队,这次和月氏国的战争,将他这个单于的兵力都快要给打空了。
实际上战况比之前独孤间预测的还要惨烈,匈奴和月氏国之间的战损比直逼四比一,也就是说四名匈奴士兵才杀死一名月氏国士兵。
这样的大败在草原上也是及其罕见的。先前得知老家遇袭的白羊王首先退出了战场,而后又是乃吉王,在是北信王,和独孤原一起并肩作战的只有秃蛇王了。
其中兵力受损最严重的还是独孤原的军队。
四万大军仅仅只有两万回来,其中还有将近五千的伤兵。
而月氏国近乎俘虏了匈奴五千人,战后月氏国王是提过赎回战俘的事情,但是如今的匈奴已经无力再支付其那昂贵的费用了。主要就是月氏国王的要求太苛刻,提出一人二十羊的费用。
匈奴里面稍微富裕的牧民也就是一人十多只羊而已,若是落魄的,仅仅也就几只,加上这一次出征损耗太大,若是支付了这些羊,那匈奴人今年冬天可就要死很多的人了。
为了大多数人着想,独孤原还是没有支付这些费用。
那些匈奴战俘的下场,不用多说自然是非常的凄惨,被当作奴隶,只要是需要重劳动力的事情基本上都会要求这些战俘,而且还有用战俘攻城。
而独孤间那边,在这一个月内也没有闲着,重新完整化了部队的编制问题,扩充了大量的中底层的军官,同时还将当于贤和屠腹手下的士兵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调整,也就是拆散合编,防止将领和士兵过于亲密,以妨碍独孤间的军权,
在这一个月内,许多听闻独孤间军制的匈奴牧民们也都纷纷过来参军,独孤间也都下令给这些新兵编号,之前的老兵也有编号。
至于拿什么当编号,好吧,独孤间直接就拿了阿拉伯数字,虽然不知道现在这种数字有没有出现,不过独孤间还是把这种数字给无耻的拿了过来,并且重新命名为匈奴数字,教会所有匈奴人自己的编号,要求所有军官认识所有的编号。
其实这也不难记,一共就是十个符号而已,许多的匈奴士兵当场就记住了全部的数字,匈奴数字也成为升级军位的另一个要求。
但匈奴数字的创造,给历史留下的影响也是非常深刻的,在后来诞生了许多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
之所以做这么多,究其原因还是准备防御独孤原和立场未定的北信王,并且还在柴尔切夫的外围修建了许多的哨塔,木墙,埋了很多的骨钉,木墙的粘合物则是一种独孤间从未见过的东西,不过想想,古人也有古人的智慧,既然自己这些属下说用这种粘合物可以使木墙十分牢固,那么自己也只能相信了,因为若是不用这东西,独孤间自己也不知道拿什么当粘合物。
同时独孤间也是打定主意,绝对不打进攻战,要打就打防御战,占据有利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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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回到单于庭的独孤原立马就颁布命令:
募兵,采用每户抽一卒的法则,承诺战争结束后所有参与战争的士兵奖赏两头羊,战功卓越者赏赐十头羊!
不过,月氏战败让独孤原在匈奴普通民众中的威信实在是太低了,除了一些实在是活不下去的民众参与,其他许多富有的牧民并不想要这些东西,于是就爆发了很多的抗征事件。
消息传到独孤原的耳中,独孤原顿时就火冒三丈,在大庭内怒吼:
“这些该死的贱民,竟敢抗征!来人啊,把那些抗征的人全给本单于杀了!”
见此,坐在大庭一盘的右贤王连忙起身说道:“单于,如今我们尚缺兵源,若是把他们杀了,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啊!”
“况且,如今大战在即,盲目的杀人,恐怕会伤了士兵的士气,寒了士兵的心啊!”
......
经过右贤王的一顿劝说,独孤原也冷静下来,刚刚那也是气话,自从和月氏国和谈之后,独孤原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有时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呼——”独孤原长呼一口气,朝右贤王说道:“你有什么计策帮我打败独孤间吗?”
右贤王连忙回答道:
“单于,我的确有一个想法,如今根据探子报告,独孤间还在柴尔切夫,我早年了解那里的情况,在柴尔切夫的北部有一座高原之地,非常适合藏兵,若是我们这么做......”
独孤原听着听着渐渐的眯起了眼睛,突然猛的一睁开,朝着右贤王说道:
“右贤王大义,若此计得成,除去独孤间!原,愿拜右贤王为亚父!”
右贤王则是受宠若惊,连声拒绝,最后说道:“帮助单于本就是我的本分,不敢居功!”
独孤原则是一脸的诚恳:“本单于经历过许多的背叛,但对右贤王你的忠心,本单于还是看得清的,右贤王就不要推辞了。”
看着一脸诚恳的独孤原,右贤王则是在内心狂喜,看来,得好好的帮助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