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没变,还是那种柔和带了点宠溺的感觉,态度也并不阴冷,可放出来就莫名有一种冰寒嗜血的气息。
景络儿一个激灵。
倒不是因为心理,而是迎面而来的寒冷……是一种实质的,和他刚才与人打斗时放出的内力一般无二。
若她没重生,只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估计此刻也会因此影响到心理,继而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
啧。
原来内力还可以这么用。
左思右想,把上辈子下辈子全算上,他也想不起究竟是谁有这么冰寒的内力。
……这样霸道,会影响到身体的吧?
这斗篷人一定不似常人那般健康。
有谁呢?
还是真如他所说,只有他认识她,而她没见过他?
她不信。
“呵。”斗篷人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了些无奈,那些冰寒的感觉也尽数消失,“不愧是我相中的人,这种情况都能走神……”
“你来干嘛?”景络儿没理会他这些那些,甚至连刚才的“监视”一类的话全都抛到脑后,直白道,“我不信你的出现没有任何目的。”
“刚才我的手下说,迎嬷嬷的尸体并未被焚毁,而是埋在后山藏着。若你不出现,我们此刻应该已经去后山了。”
“所以我猜——”
“其实你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你怕迎嬷嬷的尸身真的被调包,所以特地出现来拖延时间,对么?”
“哈哈哈……”几乎是她得话刚落地,他便笑出了声。
他的脸直勾勾对着景络儿,虽然只露两只眼睛孔洞在外面,可他目光中的奇特意味依旧不受阻挡地传出来,“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聪明啊……你说,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我来告诉你,你的猜测完全——”
他故意顿了一下,跟制造悬念似的。
景络儿歪头看他,没有什么好奇的表情,淡定的一批。
斗篷人也不管她到底配合不配合,只自顾自地继续营造氛围,而后怀孕一转,故意说道,“被你的聪明给误了。”
轻笑一声,他耸耸肩,“不是所有人所有事都需要带目的,若你要真好奇我的目的,那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顺带跟你说说话。”
“至于你说的什么,拖延时间?”
“唔……目前我没这想法。毕竟,迎嬷嬷到底是不是被调了包,其实你心里最有数了,不是么?”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景络儿也看着斗篷上眼睛处的窟窿。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各自有各自的气场。
“呵。”
“呵。”
半晌后两人竟然一起笑了。
尤其景络儿,比起刚才严肃的表情,她忽然笑脸如花,像是看到久违的老朋友一样,和善得很。
仿佛,不知道什么监视、不知道什么威胁,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杀死迎嬷嬷的仇人。
“这庄子是你的?”她蓦然问。
斗篷人错愕了下,看着她的笑容不明所以,却还是回道,“是我的,不过在李二狗有用的时候,我把这庄子借给他而已。”
“地下赌庄也是你的?”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