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人了吗,不是锦佩来了吗,怎么…现在人走了?”缓缓走近,殷崇眼中闪着精光,牙齿磨得锋利,“人走了更好,免得有人拉架。”
“所以……景络儿!你知不知错?!”
这句话跟从唇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脱口的时候都带着杀气,可见是真气极了。
景络儿抬眼皮瞅了他一眼,神情淡然,却什么都没说。
“怎么?哑巴了?”殷崇逼近,居高临下地看她,“现在你别给我装哑巴,我也不吃那套!倒不如趁现在想想刚才你是怎么对我的,想想你该怎么给我道歉!”
“听见没有?!”
“说话!别给我在这装可怜!”
他眼睛瞪着,满脸怒火,处于爆炸的边缘。
景络儿依旧是那种不咸不淡的态度。
把手串戴好,她又拉开眼帘看他一眼,“昨天,你去过皇祖母那儿?”
“是又怎么……”下意识地回了半句,他一转念想就又瞪直了眼睛,“是不是怎么样,我凭什么告诉你??”
“景络儿你别给我惦记有的没的,今天咱们的事还没完呢!”
景络儿看他,心底所有的情绪都化成恼火,直蹿天灵盖儿,让她不由笑出声来。
好啊…
好。
还真和他有关系!
也是…多长时间荒祖母也想不起她一次,怎么昨天今天就想起来了呢?以前不管闹成什么样儿都还有底线存着,怎么今儿就把手串给送回来了呢?
是……殷崇是皇祖母的心头肉,平素都是宠着惯着,这次带一身伤过去,可不是得被仔细问清么,可不是得把错怪到她头上吗?!
她还没想好怎么缓和与皇祖母之间的关系,又来一添乱的。
很好。
“你笑什么?”殷崇看她表情,总感觉心底凉飕飕的,便狐疑问道,“你是不是又在准备什么妖术?”
说着,他后退一步,脸上除了怒气外还多了层戒备。
景络儿没搭理他,只微笑着、淡然问道,“你怎么出来的?”
“……我怎么出来的?”殷崇冷笑,“好奇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在那里被关到死是不是,嗯?”
“我告诉你!我不但出来了,而且经脉通畅武艺突飞猛进!”
“这还得益于你——若不是昨日你害我被皇叔打了一顿,我还真不一定有这造化。”他神情得意,怒气却不减,“景络儿你别在这岔开话题。”
“——给我道歉。”
景络儿敛眸,声音没有起伏,“你有没有造化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带着一身伤去皇祖母跟前晃悠来着。”
“当然,现在和你说这些也是无用,那便说说眼前的事。”
“想要我的道歉……”说着,她眼中盈满了笑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说的出口,你可受得起吗?”
“哈。”殷崇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哈哈……你当自己是什么人?若不是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你现在早已经尸骨无存了!区区一句道歉……我凭什么受不起?啊?”
“好啊。”景络儿算算时机,骤然弯唇笑了,“对不起。”
方才听到动静往这边赶来的殷墨珩,听到这三个字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