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一个带着故事的人了呢?
每个人的青春从十二岁开始,也可能在小学就进入青春期了,现在定义青春都是以初恋开始的,只不过现在的人青春期的过渡段都有点长,思想与行为都十分的不成熟,于姝纹属于世面还是见少了的一类,以前都是男人倒贴她,难得能她倒贴的,俞栖如就算是比较成熟类的,佐唐南耀也还算是一个男人,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也道了歉。
于姝纹的鼻涕和眼泪都流到一起,心里很委屈,蒲祎安慰道,“别哭了啊,他道歉了没事了。”
于姝纹是不矫情的,早道歉就完了嘛,抓起桌上的餐巾纸狠狠地醒了鼻涕扔到地上,拉起蒲祎的手腕,“走吧。”
“你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这声音却仍然委屈极了。
蒲祎的确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实在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再狠毒地给他一个眼神看看,但他的眼神却一直没有变过,没有一点儿狠厉。
要是今天没有来这个酒吧她肯定把他列为大好人系列,眼睛里纯粹得什么也不参杂,怎么会有在酒吧里混的人有这样的眼睛。
不过,没有很好的人也没有很坏的狗,她坚信人心本来是善良的,不然白长了那么一张脸。
“你,以后自己多注意点。”
蒲祎撂下这么一句话,华丽地一转身就往外走。
两个戴着墨镜穿着正装的人正好走进来,蒲祎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停在了俞栖如的跟前,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
于姝纹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走出酒吧蒲祎也焉了,但愿她依旧是被神仙眷顾的小仙女,为了这段忠贞的友谊,她经得起考验。
于姝纹在她耳边说,“谢谢你,祎祎。”
蒲祎:“谢什么,不客气,以后咱就离那个酒吧远一点,我们换一家,去尝一尝其他地方的烟火气息。”
“祎祎,”她把整个头都放在了她肩上,“你不知道,我跟他有过什么。”
蒲祎语塞。
有过什么,有过什么……
好像她没有谈过恋爱一样。
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那点屁事吗,还能比CEO老总签一个合同还不得了吗。
“行了,我不关心你们两个怎么了,你不是认识了严歧择了吗?这事儿翻篇,别提了,啊。好好走路。”
于姝纹不服气:“说到庄席你还不是一样的。”
蒲祎:“你说什么呢?”
……
-
花影清摇的上午,蒲祎完完整整地在床上躺了十个小时,起床还是因为手机震动,她微微睁眼看手机。
脸爱抽的狗崽子:【滚到篮球场来。】
仙女大哥:【怎么了,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
脸爱抽的狗崽子:【给你两分钟。】
仙女大哥:【不是,什么篮球场啊,学校的?】
脸爱抽的狗崽子:【你家楼下。】
蒲祎刚把“啊”字发出去,严歧择就关了手机。
……
这又是怎么了嘛,她到底是大哥还是和事佬,暑假的第一天她就要去面对严歧择那张臭脸,觉也没睡醒。
她头也没梳散在肩上,拿上一张毛巾穿着拖鞋就出了门,“妈,我出去一会儿。”一走出楼道就被毒辣的太阳照了个清醒。
严歧择坐在篮球场里面的座椅上,篮球滚到他的脚边停下了。
蒲祎走过去问:“什么事儿。”
严歧择
白净的额头上蒙着一层汗珠,他甩了甩头,汗珠从发尖飞出去,蒲祎把毛巾扔过去正好盖在他头上,问,“你家停电了?”
严歧择扯下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什么?”
“这么大太阳还打球,太阳能充电板啊,也不怕晒焦。”蒲祎坐到他旁边,又移开一段距离,眼睛侧过去瞟到他的小腿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这打个球也是够拼命的。
他就静静地看着她,蝉鸣穿过树枝叫的十分响亮。
“到底有什么事?”
......
“诶?同学你不是。”
这声音,她转过头去看。
田芒芒抱着三瓶冰水出现在她眼前,脸蛋红得跟春天得山茶花一样。
蒲祎又往旁边移了一点,把位置留给她。
这两个人,一个挥汗如雨,一个红光满面,在这太阳坝坝底下寻找刺激哇。
田芒芒一点不见外地坐到中间,说,“你不就是那天我递信的那个同学吗?好巧,你怎么在这儿?”
这小脸蛋,近看真是闹心。
蒲祎:“你是...”
田芒芒先把水递给了严歧择,再递给了蒲祎,“我是田芒芒,今天我约他一起出来打篮球,我们走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这里一个空场,天太热了,然后我刚才去买了几瓶水。”
严歧择把篮球从地上拍起来,说了一句,“她就是蒲祎。”
蒲祎?!
田芒芒像被定住了,原来那天的眼熟是因为确实见过,川菜馆,她叫他儿子的时候。
蒲祎也挺惊讶,“你就是田芒芒啊。”
自带娇羞的女生。
“嗯,我就是。”
田芒芒组织好语言,难掩兴奋脱口喊出,“大哥!”喊得蒲祎的心尖颤了颤。
……
“诶。”
严歧择叫她爸爸她都敢应,何况这一声喊得如此动听。
从今天起田芒芒正式成为他坐下第二位入门小弟,想当初收严歧择的时候为了让他叫一声“大哥”多难,这妹子多明事理。
就凭她这一喊,收了!
田芒芒抑制不住内心的亢奋与激动,张口就问,“大哥,你会打架吗?”
......
“我听严歧择说你可厉害了,什么都会呢!”
蒲祎呵呵一笑,“呃,会……会一点儿吧。”
比如扯头发,扇耳光,踩别人的脚...
“哇,大哥这么低调啊,一般说会一点点的都是很厉害的。”
噢,是吗,哈哈,也许吧。
“大哥,你为什么要收严歧择当小弟啊?”
这个嘛,“因为他跪下求我了,不收,说不过去啊。”
田芒芒睁大眼,十分相信的样子,“哦——”
“那大哥,你会不会给我取一个很拉风的名字啊,我听严歧择说你叫他……”
“哈狗,对吧?”
……
……
“我喜欢叫他哈狗。”
田芒芒有点懵了,两人说法不一,不过还是依了大哥比较好,“对,就是哈狗,很可爱的名字。”
蒲祎抿着嘴,“这个名字啊还是一次生活体验给我的灵感,事情是这样的……”
......
“是哪样的?”
隔着十米的距离再加上漫在空气里的PM2.5他也清楚地听到了“哈狗”这两个字。
“干嘛?”叫他哈狗有什么不对吗?
“严歧择,你的外号好可爱啊,哈狗,哈哈哈哈……”
蒲祎憋着笑,把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看某人不知是被热得还是被气得红透了的脸心情大好。
“蒲祎,你是不是皮痒了?”
蒲祎站起来,肩膀都笑得一怂一怂的,“没没没,不敢不敢。”
hhh。
严歧择还没说话她就扬长而去。
……
本来她还可以在床上再赖一个小时,就是因为他,很多事情都可以往后移但睡觉,要是起了床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唉。
“祎祎,快点过来吃早饭,刚刚干嘛去了?”
蒲祎坐到饭桌前的板凳上,“没事,逗狗去了。”
魏岚英端着玉米馍从厨房走出来,“一大早你去逗狗?那赶紧给我洗手去,狗身上到处是细菌。”
蒲祎继续笑,“好哒,洗手去。”
蒲祎从洗手间出来,一边往嘴里夹咸菜一边刨稀饭,“妈,这皮蛋瘦肉粥真好吃,我都吃出甜味了。”
魏岚英:“你以前不是不爱吃稀饭吗?”
她两口吃完饭,又抓了两个在手里,有随手拿了两瓶牛奶,“妈,我再出去一下啊。”
“诶,干嘛呢,还给狗喂牛奶啊?”
……
蒲祎去篮球场看人,也都还没走。
“严歧择。”
她正儿八经地叫了他的名字,篮球刚刚从他的手里脱出去,本来对准篮球框却歪了。
“吃早饭没,呐,给你们俩带了个馒头。”
田芒芒先跑过来,“大哥,你人真好,我真的还没吃早饭,谢谢。”
蒲祎递给她,“没吃早饭还能打球?”
田芒芒:“严歧择说吃了早饭打球对胃不好。”
“严歧择说,严歧择说,严歧择那么好,说什么你都听?”
田芒芒憨笑,“不是,是我……”本来就红润的小脸蛋更红了。
蒲祎忽然想起来,“你们是怎么约到一起的?他收了你的信,但我没听他说你来找过他啊。”
“哦,这个,我写了那封信一只不太好意思,也不敢去找他,就期末考试前几天,我因为熬夜看书太晚了然后上辅导员的课迟到了,然后被点名了,没想到那天严歧择也迟到了,然后我们两个再教室外面聊天聊了一节课,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真是天下太小,缘分却总是姗姗来迟啊。
严歧择把她手上的另外一个拿走,问她,“你暑假有什么打算?”
蒲祎想都没想,“当然是练字啊,你,有什么打算?”
汗水顺着他的两鬓留下来,他把抱在怀里的球不自在地拍了拍,“我,嗯,我要去当志愿者。”
......
蒲祎掏了掏耳朵,向他靠过去一点,“你说,你要什么?”
严歧择用手擦去要滴落的汗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蒲祎,你非要跟老子装怪是吗?”
上次田芒芒和严歧择地聊天是很愉快的,他连一个“我”的别称都没说过,田芒芒还一直以为他只是不善交流,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田芒芒开口道,“你真的要去当志愿者?什么志愿者啊?”
严歧择其实也是很不情愿去的,只不过一整个暑假之在家学习,那确实很无聊,“就城溪图书馆,每天都去整理图书。”
蒲祎问,“你一个人?”
严歧择:“嗯。”
然后他的眼里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