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这皇帝百般不靠谱,这让寻的人总该是有些帮助,正这么想着,便出了兰桂坊。
入夜,“师傅,俺们这是要去哪啊?”一道黑影问道。
“嘘!”前方的另一个黑影拉下面布,“轻点,此番为师要做件大事,你且跟着我,莫要声张,我不让你开口,不准说话,听到没?”
见迟迟没有回应,又是问道,“你倒是说话啊?”
“师傅,您不是不让俺说话吗?”那人委屈道。
得,我的锅,“行吧,怪我没交代清楚,我是说不要说废话。”
“师傅,什么叫废话?”
“这句就是,快跟上。”
即使是深夜,兰桂坊依旧是灯火通明。
“来,扶我一把。”
看着正在爬楼的某人,铁柱虽然没来过这兰桂坊,但也多少听店里的客人谈论过,“师傅,您这是?要偷人?”
这一句差点没把赵方遒惊的从楼上摔下来,“又废话,还不快扶着我点。”
“哦哦。”
就这样不会武功的赵某人在铁柱的帮助下,悄悄上了三楼的屋檐。
一望脚下,“咕咚。”还真高,赵方遒交代道,“你就在这等我,莫要出声,我去去就来。”
蹑手蹑手的翻过窗户,顺着早上在姑娘们那买来的情报,他悄悄的摸索着。
有人,赵方遒往黑影里一躲。只见两道倩影。
“兰因姐姐,今日早些歇了吧。”
“嗯,你也早些歇息。”
真是老天有眼啊,得来全不费功夫。
嘻嘻,姑娘,我来了。(这么感觉那么猥琐。)
冥冥中只见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三两支的兰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点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两个银制手镯,抬手间银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昂贵的尾戒,虽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淡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双耳佩戴着天蓝水晶耳环;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额前的刘海处微别小家碧玉月月凝,娇嫩洁白的小手里紧攥着一方丝绢,淡黄色的素绢上绣着点点零星兰花,衬得此绢素雅,踏着莲花碎步缓缓走入房间,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及到眼前才觉亦是误入红尘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对其仰慕倾心。却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先生在此,也难免自甘堕落。
赵方遒不争气的吸了下嘴角的口水。
“谁?”倩影忽动,银光乍现,只见霎时间一把佩剑纸质咽喉。
赵方遒双脚外八,左手六,右手七。
当时,她的剑,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三分之一秒,剑的女主人将会不可收拾的爱上我,因为我,决定要说一个平生最大的谎。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然鹅女子并没有买她的的帐,娇喝道,“轻薄狂徒,纳命来!”
赵方遒很没骨气的往地上一跪,“错了错了,是饶命啊!女侠饶命啊!”
此时的女子,哪有先前半点仙气。
“淫贼,去死!”
赵方遒哪能如他愿,撒腿就跑。不得不说,这小子,干啥啥不行,逃跑真是第一名。
“女侠饶命啊,张某真的是有要事寻你。”赵方遒边跑边解释道。
“每个登徒浪子皆是如此狡辩,但像你此般胆大倒是头回见,难道你们读书人,敢做不敢当?还好我南烈重武。”女子又是一剑刺出,你说巧不巧,按道理这一件赵方遒是躲不掉的。但脚上却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滑了一跤,刚好避开。
“哎呦,”赵方遒随手拿起,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和那淡淡的清香,一时半会儿还未反应过来。倒是兰因恼羞成怒,“把东西还给我!”
借着微弱的月光和楼下的星火,依稀看清了手中之物,竟是女子的贴身衣物。
看着赵方遒将自己的贴身衣物拿的如此近,女子更是羞怒,“淫贼,还不快还给我。”
还?还是不可能还的,此时的赵方遒灵机一动,古时女子最重声誉,嘿嘿。
他冲那女子笑道,“不还,若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将你我的故事编成册子,让说书的分三十六章二十回,日日说,夜夜讲。”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们的赵方遒也是很刚啊。
那女子平静了会儿,讪笑道,“这武安的人皆知我不喜男人,谁会信?”
不喜欢男人,莫非你喜欢女人?即使他没说出口,但女子看他那副略显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这厮脑子里必然在想些龌龊之事,可奈何东西在他手里,不好发作。
“你的贴身衣物在我手里,到时候,可就不是信不信的事,要知道,留给人想象的空间才是最美妙的地方。”说着还很不要脸的将那衣物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虽然很气不过,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你说吧。”然而此时女子内心想的是,等下有你好看的。
赵方遒刚欲开口,只听外面传来老鸨的声音,“孙大人,您这是干甚,外面兰桂坊的姑娘真的是只卖艺不卖身,兰因更是如此。”
“我玩完,不给钱,不就不算卖了,啊哈哈哈。”
“孙大人,孙大人。”
紧接着就是渐近的脚步声,赵方遒一个翻身,临走前,还用口型对女子说了些什么,意思是我下次再来找你,还不昂挥挥手中之物。
“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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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铁柱,居然,睡着了。
赵方遒火不打一处来,踢醒了梦周公的铁柱,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走。”
然后被铁柱一把抱起,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