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误会了,我和你秦伯伯这么多年来,从未放弃寻找你。那些杂碎也早被我们处理了——”
“贤侄?你们不配!要战且战,既然相羽声不怕死,那就放马过来吧!”
相羽声转身向父亲和秦伯父行跪谢礼,少年郎眉目如许,手执快刀,随即一跃而起。
两人见面分外眼红,连礼貌都免了,相羽声武艺虽稳扎稳打,但实不如夏崇景用招之奇,且对方功力雄厚,不过多时他已处在下风。
明明夏崇景招招要他命,却每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
念此,相羽声嘴角带血嘲讽道:“夏大侠,何不给人痛快,猫捉耗子有趣吗?”
“要你死,早就要了!我要下面那两个老东西生不如死,要你——好好活着,体会我的痛苦!”
“你——”
说完,两个人又是一番激烈的扭打。一个不留意,相羽声腰间荷包掉落,他神色大变,焦灼地去捡,不料夏崇景身手更敏捷,早用刀尖挑起。
“还给我!”
“凭什么?”
“这个荷包……对你没用,它对我意义重大!”
相羽声自幼矜贵,他从未用哀求的语气讲话,此刻却是为了一个其貌不扬的荷包。
夏崇景将荷包攥在手里,细细扫了一眼,只见芙蓉花下绣着歪歪扭扭的小字:盈。
“哼!这是我的了,不想死就让开。”
相羽声嘴角渍血,却仍扬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羽声虽武艺不敌,却也不想拱手让爱。”
“找死!”
一脚踹在他的心窝,相羽声当即血喷一地。
相伯昔看的心惊胆颤,不由得冲了过去,正挥刀刺去,忽听:“住手!”
秦若盈费劲找到一艘破船,划得手都破了,幸好赶到了!
她看着眼前之景,气愤伤心,不由得浑身发抖。
“你来做什么?”
“盈妹——”
两个人同时开口,夏崇景冷漠的声音中略带嘶哑,相羽声朝她会心一笑,接着又咳出一口血。
“羽声哥哥,你——”
她欲言又止,冲夏崇景喊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夏崇景!算我求你了……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夏崇景一愣,嘴唇紧抿,指节发白:“放过他们?可谁又放过了我和我爹娘?”
秦啸风看了眼女儿,冲夏崇景说:“贤侄,要杀——杀我吧!”
“爹爹,不要!”
秦若盈撕心裂肺地大喊:“夏崇景不要,我会恨你的!”
“秦兄!要杀,那就杀我,毕竟是我请大哥出山的!”
夏崇景仰天长啸,运剑而下,秦若盈大吼:“不!”
“盈——盈!”
秦若盈心碎欲绝地挡在他前面,谁知这时武林各派皆上,夏崇景力不能敌,胸口当即殷红。
见状,秦若盈四肢僵硬不能动,泪流满面低吼道:“住手!再不住手,我便吃下这粒毒药!”
她绝望地凝视着他,夏崇景竟没动手,他怎么这么傻!
“盈盈!各位住手,谁再上前,我便……我便杀他满门!”
相羽声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秦若盈却早一步咽下那粒假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