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瞬间转变,一切恍如隔世,忽见兔影出现,细看方知是谁。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易其紧张的问道。
“呵,找你们很难吗?”来兔不是别兔,正是阏逢,此时的阏逢发型虽然没变却不整齐,服装看似洁白却有多处折痕。
易其赶紧摆好架势,准备一战,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房子砸坏了得赔多少钱啊?”
“别急嘛,我又不是来打架的。”阏逢不慌不忙找了把椅子坐下说道。听他这么说话易其放松了许多。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破防的诀窍,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阏逢像个大爷似的靠着椅子背问道。
“滴血入骨是符箓里的《洗冤录集》上记载的,不是想出来的。”廉跖也紧张的回答道。
“符箓?鬼族传说中的圣物?怪不得呢,我就说嘛,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兔有办法突破我的绝对防御,前兔的智慧还真是伟大啊。”阏逢感叹的说道。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是来报复的吗?”易其质问道。
“报复?我会干那么没品的事情吗?我可是阏逢啊!”阏逢不屑的说道。
“我来是给你下命令的。”“啊”“啊”
“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手下了?”易其不甘的问道。
“你现在已经是共和国的狩猎师了,当然是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你不要忘了我可是阏逢啊,我有管理国家部队的最高权限,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随时可以吊销你的执照。”阏逢依旧居高临下的说道。
“如果当狩猎师就要听敌人差遣的话,那我就不……”易其意气用事的说道,话还没说完却被廉跖阻止了。“你先别急着乱说话。”
“阏逢,你到底有什么事?”廉跖很冷静的问道。
“还是你懂事,其实也很简单,我来这个镇不是为了你的案子,而是为了数起月兔失踪案来的,如果你们能和我合作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一些适当的报酬。”阏逢一看廉跖感兴趣立刻抛出诱饵道。
“什么报酬?”廉跖急切的问道。
“比如说我可以使用我的职权给你开特赦,就像以往一样的给你来个无罪释放,怎么样,这个条件还不错吧。”阏逢相当知道廉跖需要的是什么,所以故意把‘特赦’两个字说的很大声。
“你真能履行约定吗?”廉跖根本不相信阏逢,所以故意试探道。
“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阏逢啊,我才不会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呢,我说了能给你办就能给你办。”阏逢有些上火的说道。
“怎么个配合法。”廉跖问道。
“所有的受害者目前看来都是男性,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特征。”
“什么特征?”易其又抢话道。
“好色。”
“啊!”
“所以我需要你们去青楼做卧底。”
“那……那你怎么不去?”易其追问道。
“我可是阏逢啊,我怎么能去那种腌臜之地呢。”阏逢反手擦了擦自己的衣服说道。
“额。”
“什么时候行动?”廉跖询问道。
“今晚!”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俊男靓女,随处可见。路边小贩,吆喝叫卖,行人旅客,走街串巷。
三层建筑,金碧辉煌,灯红酒绿,莺巢燕垒。
“这就是南镇里最大的青楼了,你俩就在这里卧底,我在附近巡逻,放心,我不会离太远的。”阏逢交代几句就准备走。
没走出几步,就回头说道:“别想逃跑,别忘了你们的把柄可都在我手里攥着呢。”
“唉,你别走的那么急啊!”廉跖追上去说道。
“又怎么了?”
“给点钱呗。”廉跖眨着眼说道。
“要钱干什么?”阏逢装傻道。
“你这话说的,哪有干活不给钱的,更何况去那种地方,没钱的话会被打出来的。”
“要多少?”
“您可是阏逢啊,给的少了您脸上也没光不是?”
“废话少说,要多少?”
“嘿嘿,那就给个一百两吧,黄金。”
“啥?要这么多?我给不起。”阏逢耍赖道。
“那这活我们就干不了了,还有这可不是我们不愿意干,是你没钱让我们干,你得负全责。”廉跖心里想让你小子算计我,我非得让你出点血不行。
“给,省着点花,多了记得还给我。”阏逢咬着牙万分不舍得递给廉跖一打银票,中途一连拿回来三次。
“行行,你放心吧,保证让你满意。廉跖一把夺过来说道。
三步并作两步,廉跖便来到易其旁边,易其
看着一步三回头的阏逢问道:“他怎么了,突然对我们这么恋恋不舍的。”
“他恋恋不舍得是这个。”廉跖晃动手中的银票说道。
“你干嘛要戴个假胡子?”易其看见廉跖脸上粘了个可笑的假胡子好奇的问道。
“我在这块还是挺有名的,要是不变装我怕他们把我认出来。”廉跖摸了摸假胡子解释道。
“两位大爷儿,这边请。”听说干龟公的都有一双好耳目,百米之内听得到钱响,千米之内看得见银票,果然此言非虚啊。
“你从哪蹦出来?”易其见突然来了个陌生兔套近乎,吓了一跳道。
“我是从你心里蹦出来,大爷儿您这边请,您心里想什么我都懂,您小心台阶,昂,您小心台阶。”龟公一边引路一边殷勤的伺候道。
“哎吆喂,这是哪家的贵公子,今晚奴家的闺房里可以为公子留灯哦。”一个小姐打扮的奴族走过来贴在易其身上耳语道。
“好香啊!”易其自幼长在深山里从没和女兔这么亲近过,不由得有些神魂颠倒。
小姐看易其上钩,一手兰花指挑起易其的下巴说道:“小哥哥,你好帅啊,奴家也不是随便的女兔,你要诚心奴家才跟你的哦,奴家这就上楼去准备”说罢便一步三摇的上楼去了,迈了几步楼梯又回头一笑道“非诚勿扰哦”。
易其早已如痴如醉,正要跟上去却被龟公拦住了,“大爷儿,要有诚意才能上楼的。”
“我有诚意的,我真要娶她。”易其捂着心口真诚的说道。
这倒让龟公为难了,骂他傻吧他又是金主,让他去吧又不合规矩。
“来,你给我过来,没事,我来跟他说。”廉跖一边招呼易其一边安慰龟公说道。
“你是第一次来青楼吗?”廉跖把易其拉到一边问道。
“是啊,你没看出来吗?那个小姐姐对我有意思,我要娶她。”易其还没明白个中意思又擅自决定道。
“娶你个头啊。”廉跖气的一巴掌打在易其的脑袋上。
“啊,你干嘛打我?”
“那是个小姐啊,她说的诚意是这个。”廉跖三指捻在一起说道。
“我真的是真心的啊,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能明白,我有这个啊!”易其两指捻在一起回复道。
廉跖看这个傻小子听不明白直说道:“我说的是钱啊,你要找相好的得花钱啊,有心有个屁用啊。”
“那,你给我钱,我还是要娶她,没准是个好女孩呢!”易其继续痴情道。
‘啪’的又是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我给你个屁啊,痴情是好事但是不要给错误的兔,这里的女孩表面上看起来楚楚可怜、人畜无害,但实际上却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现在你有钱她们把你当贵宾,等你没钱了她们就会视你如草芥。”廉跖怕被听见故意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
易其想反驳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只能张着嘴来回吧嗒。
“你这个样子是当不了公子的,你去当花魁吧!”廉跖当机立断道。
“啥,我个男的怎么当花魁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易其为了报复廉跖故意把后半句提高了一个八度。
“嘿,你还别说,就你这个嗓子还真挺适合扮女兔。”
“啊!”此时的易其肠子都悔青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弄身形头。”廉跖担心易其反悔赶紧前去准备。
易其一个兔百无聊赖,便坐在青楼门口的石阶上看风景。
青楼地处经济中心,来往过客络绎不绝,时而来个女子如出水芙蓉,时而去个女孩若天仙下凡,看得易其两眼发直、神魂颠倒。
“这的女孩可真美啊,哇,这个女孩好高啊。”易其边看边在心里赞叹道。
只见在兔群当中有一女兔格外显眼,头戴斗笠,面罩轻纱,虽看不清长相,却也知貌美如花,一身旗袍,开叉到腰,身材奇高,比一般的男兔还要再高两个头之多。
女兔于众兔中匆匆走过,引来无数回头却毫不在意,冷若冰霜,胸怀戒心。
“易其,易其。”易其听到有兔在小声的叫他名字,回头寻找,却发现廉跖躲在阴影里对自己挥手道。
易其过去时堂堂男子,出来时亭亭玉立。
“这衣服穿起来好难受啊,还有这妆好难吃啊。”易其抓着衣服舔了一口唇膏说道。
“你别乱舔啊,要是没了卖相就卖不出去了。”
“啊,你要把我卖了啊,那我不穿了。”说着就要脱掉衣服。
“不是真卖,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你就先忍着点吧,再说了能卖就能赎,你还怕我坑了你不成。”廉跖怕易其真的不去所以安慰道。
“我不是个器物,没有兔可以随便买卖我。”易其最恨的就是别兔把他当做奴隶来交易,所以气愤的喊道。
“好好好,不卖不卖,你别喊啊。”旁边有兔路过听到喊声,却见一对男女站在角落,只当是情侣吵架纷纷走开。
“那你还想不想见你的小姐姐了。”廉跖另辟蹊径道。
“想啊。”易其一听可以见到梦中情人马上激动的回道。
“那你自己选吧,要不进去当卧底要不去做梦!”
“我选择为爱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