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萧书颜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再见他时,竟是这般场景。
男子披散着头发,敞着衣襟,露出里面微隆的胸膛,坐在雅间的一方矮桌旁。一条腿蜷起,支撑着胳膊,抿着一杯酒,眼神迷离的盯着前方起舞的女子。
女子着一层薄纱,翩翩摆弄着舞姿,说不上的妖艳妩媚。
正是方才在一楼大殿上吟唱的红袖。
房顶上。
一个时辰前,与老头分开后,萧书颜找了个清静点的破庙,想想自己该怎样,将那苦命朋友的尸体找到。突然,一把飞镖猛的射向了她,萧书颜稍一偏头就躲了过去,待她追出去,已无任何踪迹。
一张纸条,上书:所想之人正于红尘阁,天字房一号。
于是乎,就有了眼前一目。
才子会佳人,妙哉妙哉。
萧书颜真是信了鬼话了,她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就来到这里了呢!下面那个男子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只因他像及了那个人,所以才会记住他的笑,才会不听使唤的来到这里吗?
八年了,萧书颜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他也没有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有时她在想,是不是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场梦,如果没有当年那场宫变,是不是自己还沉浸在那场梦里,只是梦太短了,泡影而已。
自己好像都快忘记他的模样了。
想到这里,萧书颜忍不住懊恼,朋友都不得安息了,她还在这里想一些有的没得的,看这污秽的东西,真是不应该。果然,那般样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就会流连烟花场地,怎么会去管一个乞丐的生死。
莫不是糊涂了。
…
为了某丫头,的朋友的尸体,不得已流连烟花,打探消息的某人,莫名打了一个喷嚏,还将杯里的酒洒了出去。
红袖一曲舞罢收姿,见客人突然打喷嚏,洒了一桌的酒,施施然上前慰问道:“公子莫不是感染了风寒,可别再敞着怀了,若是病情加重,奴家可心疼着呢!”
尚文思见红袖上来就要拉自己的衣服,冷然道:“姑娘,还请自重!”可恶,最讨厌这些臭女人凑上前来,哪有他家丫头香。不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红袖愣了一下,便意识到客人在想什么了,一把夺过尚文思手中的酒杯,巧然笑道:“奴家只是想给公子热酒,暖暖胃。”随即便招呼丫鬟上来,将洒在桌子上的酒清理掉,再在一个大一点的茶杯里,到入了些许滚烫的开水。自己则将酒斟满,把小酒杯放了进去。做完这些,看着客人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便道:“方才的舞蹈公子看的可还尽兴?”
这次换尚文思愣神了,怎么不安套路出牌。有点心虚的扶了扶鼻尖,道:“姑娘乃天人之姿,其舞更是人间少有。”
红袖本身生的娇媚,笑起来更是摄人心魂:“天不天人奴家不知道,奴家只知道,公子的姿容倒是如画本子里的仙人那般,脱俗的不似凡尘之人。”
“哦?不知姑娘是如何看出本公子的不俗来的?”尚文思有些想笑,就自己这幅病态,虽然样貌极好,好不夸张的说,那是无可挑剔,可是个眼睛没毛病的人都能看出,这人是个病秧子。当年,第一次见丫头的时候,那小小的一只,皱着小脸儿,哭着便说:白无常来了,阿年怕怕。想到这里尚文思忍不住笑出了声。
红袖奇怪道:“莫不是唐突了公子,那奴家收回刚刚的话。”
尚文思笑着回道:“姑娘见笑了,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不瞒姑娘,只是想到家中娇妻,第一见我这副模样时,吓得直喊白无常来索命来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