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红袖姑娘这歌,那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大堂中央一群贵公子围坐在一起,听着中央曼妙女子的歌声,啧啧称赞。不时还有人大叫一声好,那女子就会脉脉含情的赏她一个眼神,直勾人的心魄。
尚文思看着这般场景,忍不住暗暗称奇,真不是他没见过世面,别人十岁还在读圣贤书,他十岁就在诸多烟花场所吹着流氓哨,搂着美人,喝着美酒了…唉,不说了,不堪入目。
像今天这…啥楼的,也别怪他记不住,去的地方太多,名字也都差不多,要都记住,估计都能著书了。
别说,真是独成一股风流雅韵。
红袖是这楼里的头牌,要每月的十五才出来献艺。尚文思才不会承认自己等了那么久,就想一睹佳人姿颜。也不会承认割肉花钱置办行头,就为有资格进入这阁楼。毕竟国师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只因这红尘阁不仅是一方烟花柳巷之所,更是这京城里的第一实报机构,专门搜集江湖各路,朝廷庙台的第一情报。而且规矩也特别奇特,只将消息报于有缘人,所以没几个人知道这里还有另一番天地,挺神秘的。别问他尚文思怎么知道的,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啊…
待看今天这有缘人吧!
……
此时,北国的邻国西祁,本该四季如春的国度,犹如腊月寒冬。
“一帮废物!一个大活人,啊?消失了?你告诉孤凭空消失了!你觉得孤是傻子,还是朝堂上那些右相的走狗是傻子,啊?”西祁君主,一个年轻的帝王,拍案而起,对着榻上侧躺着的男子喊到。见男子继续单手撑着脑袋,揉太阳穴,丝毫没将他的话听进去,更是怒火中烧。
“钟卿!你是西祁的客卿,现在都成这样了,你不应该给孤出出主意吗?可你在这里气定神闲的样子,合适吗?更何况许念卿他是你的养子,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希望你能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封译甩袖,是真的气到了,三个月前他派右相许念卿去中都做一单生意,这本该是户部士郎做的事,但这次情况特殊,别人他不放心,想让钟卿坐镇。没想到他会称病在家修养,见不得风,找理由让右相代他去。
封译没法,就派许念卿去了。
可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右相一去两月未归,派人探查一月消息全无,现在却告诉他人凭空消失了,任哪个君王都不会不多想。
许念卿是西祁的右相,也是钟卿的养子,原名钟念。说是养子,两人不过相差五岁之余。其中的纷纷扰扰以后细讲,就说这权倾朝野的右相,失踪了,没人不会怀疑到帝王身上。位高及君,权高超主,没有帝王会不忌惮的。真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中的两人中的一个,另一个是客卿钟卿。
要不是火烧眉毛了,平时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在钟卿面前大吼,他的帝王风范可以在朝堂上尽情挥洒,唯独在钟卿面前得收敛。因为他不知道哪天,这两人就联手了,那可就真的是江上易主了。
钟卿睁眼,瞥了一眼急得口不择言的年轻国主,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急什么?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在关心我那便宜儿子。”幽然深沉的嗓音,让人不经意间想起那古宅中年代悠久枯井,望一眼,骨子里就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
北国京城,
萧书颜一手执剑,一手扶额,身体摇摇晃晃,飘惚起来,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的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