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姓石名清儿。昨日随家师一起来到东海城,本来今日家师会亲自前来参加这次酒宴,但因为一些事要立刻离开东海城。于是便让我留了下来,并给大家陪个不是。”明月阁中一位小女孩举起一杯茶,以茶代酒向周围的人们致歉。明明是个小孩,却在礼数上极为到位,这就是方才小二第一次遇见的小女孩。
坐于主位的男人样貌有些凶恶,身穿华服,衣衫整体为黑色,右胸处绣着一朵青色的彼岸花。平日里这男人是不会穿这身着装的,但今日本来要见得人却不同寻常,自己已经准备好重礼要好好巴结对方。现在得知那位本尊未至,多少有些失望。来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女孩,但论辈分自己却要叫其一声师姑,对其自然不能怠慢。此时见小师姑如此有礼,便恭维的说到:“小师姑过于客气了,能者任自重,墨长老年纪轻轻便已在蛊术上登堂入室,日后必定辉煌无限。能来东海城一次,便是我狄某莫大的荣幸了,怎么敢心存抱怨呢。”
“那多谢狄大人谅解了,这里有两封信。一封为家师来时所带的宗门之信,一封为家师离开时所留。”小女孩拿出两封信,这两封信上都有彼岸花的印记,只是颜色有所不同。
主位坐着的男人立即站起身来,双手接住这两封信,表现的极为尊敬。小女孩又嘱托到:“家师有言,她的那封信等到该拆的时候才能拆,我不知道这是指什么,你明白并记住就好。”
“狄某谨记。”收好那两封信后,这面相凶恶的男人才又重新坐下。
“呼,师父交代的事情终于做完了,我这次应该完成的很好吧。”石清儿心中松了口气,暗自感慨装成熟可真难。
“墨雨长老不知何时能够回来,姑娘这几天有什么安排吗?打算何时离去,又如何离去呢?”另一位男子开口询问到,他的服饰与方才那男人大体相同,只是彼岸花变为了白色。
“这个就不劳烦你们担心了,我还要在东海城待一段时间,现在只需要一个住处,其他的我都可自己解决,我要自由自在的在这里游玩几日。”石清儿并不希望与狄家牵扯太深,一是家师的提醒。二是怕被约束,不能好好的体验东海城的生活。
听了这话,明月阁中的其他人心中都觉得有些不妥,这小姑娘身份特殊,若真放任不管,出任何一点小事都不是狄家所能承受的。如果拒绝,又会使得她对狄家没有好感。
最后还是位于主位上的人笑着开口说:“小师姑既然这样想,狄家必然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东海城虽不比一些名府,但也是这东海边的一处繁华之地,定然不会让小师姑失望。住处我早已安排好,就在这状元楼的对面,小师姑入住时只需拿出这张令牌即可。”男人一边说着,拿出一块令牌交给石清儿,这令牌看不出什么特殊,只是上面红色的“狄”字很是显眼。
石清儿自然是很开心的收下,接下来就不怎的言语了,专攻桌子上的美食佳肴。不得不说,东海城傍着东海,其食材种类众多,一些没有见过的美食也是成功引起了石清儿的注意。
不过一会,石清儿已将所有饭菜吃了个遍,觉得待在此处已无其他乐趣。便说到:“诸位慢慢品尝佳肴,我先走一步,勿送。”说完便起身离去,只是她没有发现一个香囊从她身上落下,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因为这个香囊她会遇见他。
酒席上就坐的在东海城都是有身份的人,今日一起陪着这样一个小女孩,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不轻松。见石清儿离开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人问到:“家主,莫非我们真的让她在东海城中自己游玩?”
“明面上自然是她自己游玩,但私下里我们自然要做到该做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暗中保护她,必须保证她在东海城中的安全。”中年男子如此命令到。
“是”方才问的人毫不犹豫的接下任务。
这场接风宴本就是为石清儿师徒所准备,墨雨没有来,石清儿也走了,众人也没有再谈其他,随意吃了几口便离去了。
………………
话说楚天跟随“阿福”重新来到酒楼后,便与阿福一起钻进了后堂。楚天也是可怜,到了日未时分才想起来还没有吃饭,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在后堂中看到一些多余的饭菜便拿来垫补,倒也吃的有滋有味。
阿福站在一旁,心想那位的孩子竟然如此随和,他本来想单独为楚天做些饭菜,但被拒绝了。
这时酒楼生意最好的时间已经过去,只等最好的那间客人离去便可以开始打扫,准备晚上的酒宴了。
“福爷,狄家人走了,咱们要开始收拾吗?”外面传来询问的声音。
“哦,知道了,大部分客人都走了,就开始收拾吧。”
“大叔,你们是要去酒楼干活吗?我和你们一块去吧,我已经吃饱了,别看我个子小,干活可不比别人差。”楚天就是这样,对一切事情都好奇。
阿福听到楚天这么说,感到很诧异,随即笑了笑并表示同意。于是他便亲自带着楚天去收拾明月阁,毕竟明月阁是状元楼中最好的阁楼,而且这名字的由来也与楚天的母亲有关。
…………
明月阁里,桌子上的饭菜大都没有吃完,楚天看着阿福把那些饭菜一一倒掉感觉非常可惜,但酒楼就是这样。毕竟来酒楼吃饭的人,其目的一般不仅仅是吃饭。
阿福负责收拾剩菜与盘碗碟筷,楚天则负责把椅子回归原处。这是楚天自己要求做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虽然身高不够,但力气还是足够的。然而他却错估了这里的椅子,这里的椅子都为实木所做,因为是状元楼第一甚至东海城都有名的阁楼,所以椅子也装饰的极为豪华。他推起来也是非常吃力,阿福都收拾完了,他还没有将椅子放好。
“哈哈,你这娃娃吹牛说自己力气大,怎么现在还没把这几把椅子整到位呢?”阿福看见楚天吃力的样子,便对他开起玩笑来。
听到这话,楚天羞红了脸,有些恼怒的说:“大叔你先走,我马上就好。”
“行,我去下面做道好菜,等你来吃。”说完阿福便提着两个木桶下楼去了,因为楚天也只剩下两把椅子没有弄完,马上就能结束了。
剩下最后一把椅子时,楚天“呼”了一口气,马上就能打完收工了,就在他要将这把椅子推回原处时,他发现在椅子上面有一个香囊。这香囊为红色,用黄色的绳子系住,正面有绣有清儿二字,背面绣有一个看起不规则的黑色图形,如果说像什么,那就是一块石头。他拿起那个香囊闻了闻,立刻感觉十分清香,让人提神醒脑,立马就想将其占为己有。然而他一想,这肯定是客人不小心丢在这里了,一会要把这个给了那个大叔,看看如何处置。但不知为何,这个香囊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他不想放手,于是他就暂时把它系在了腰间。
将最后一个椅子回归原位后,他有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还是决定把这个交给大叔,自己不能贪小便宜。
于是他转身就要出门,然而就在他要跑出门时,一个小女孩正好从门外跑进来,两人就这样撞在了一起。可能是小女孩的速度更快,楚天被撞了回来,两人一起到向了门内,楚天被压在地上。
“呀!”
“啊!!!”
两个人同时大叫到,那小女孩就是石清儿,她进入客栈后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不见了,四处寻找都没有,便想肯定是丢在明月阁了,便一路跑了过来。谁知刚要进明月阁的时候,迎面遇到一个人,自己完全没有时间躲避,直接撞了个满怀。她大叫是因为吃惊,似乎对方将自己抱住了,全身都没有与地面直接接触,所以没有什么痛感。但楚天就不一样了,他大叫是真的疼,若不是他身体还算强壮,现在恐怕早已晕了过去。
石清儿慢慢抬起头,发现自己没有受伤,暗自欣喜:“还好没有伤到,不然师父见了又要责罚我了。”小脸上逐渐露出心安的微笑。
“喂,你是觉得趴在我身上很开心吗,你很重的你知道吗?”楚天本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但也无法忍受有人撞了自己后,还趴在自己身上笑得如此灿烂,如果对方是个男孩,他早已将对方撂倒。
“啊,抱歉抱歉,我刚才是因为发现我没有受伤才笑的,再说你突然出现在门口,还吓了我一跳呢。”石清儿发现自己下面还有个人后,赶紧爬起来向对方道歉,但一想这错又不全在自己,便反咬了一口。
楚天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并拍去尘土,没有搭理她,心想:你当然没有受伤了,受伤的是我。对于她的辩解,他想起了柱子哥说的话:“女人都是不讲理的。”
“哦,你来这有事?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楚天心中还惦记着大叔给他做的菜肴,想赶紧离开,于是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去。
“我来这里是要找一个红色的香囊,啊,等一下!”就在楚天走过她时,石清儿看到这家伙腰间系着的香囊,正是一个红色的,正面还绣着自己的名字,于是便抓住楚天的衣服。
“为何我的香囊会系在你的腰间?快将它还给我。”石清儿确定这是自己的香囊后便理直气壮的要楚天拿来,女孩子看见自己的贴身之物系于他人腰间自然是有些生气的。
“你怎么证明这香囊是你的,这是我方才从这阁楼所拾,正要去寻找丢失的人,你若能说出它丢在哪个椅子,我便将它还于你。”楚天捂住腰间的香囊
“刚才我便是在此处就坐着,香囊上也绣着我的名字。”石清儿指向一把椅子,正是方才楚天发现香囊的地方。
这次轮到楚天理亏了,他把香囊从腰间解下,递给对面那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真的抱歉了,我是怕它再丢了,所以才将它系在腰间,现在还给你。”
石清儿也是毫不客气,一把拿走了香囊。香囊离手,楚天心中却有些不舍。他追问到:“你叫清儿?”
“我叫石清儿。”对面那女孩因为与楚天争执,有些脸色有些发红,此时语气仍有几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