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道听途说学生跳楼的事情,不管真假,我对他们也是唏嘘不已。但是,现在学生的心理素质简直是差到了极点,万念俱焚,纵身一跃,倒是落得个一了百了。只是他们还不曾想到,对于一个“人”来说,死亡是永恒的,活着才是短暂的。
回想我自己这几十年的生命旅程,倒也经历过几次生死存亡的关头,好在我命里缺“死”,最终也是好好的活到了今天。
场景一
我依稀记得,大概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家里人也是忙于农事,无暇顾及到我。小时候的我,是那种非常调皮的孩子。那时候农村太闭塞,不曾见到过什么新鲜的事物,对什么都是兴趣满满的。
记得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看人家“网鱼”。有一次我跟着村里几个网鱼的人,往野外的池塘出发,等到了池塘边上才发现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宽宽的水沟,这条水沟连着池塘和水田,主要是给庄稼灌溉用的。大人们轻松的跨过了水沟,去寻找最佳的捕鱼位置,准备下网。而我此刻有些着急了,也不管我的小短腿能不能跨过这条水沟,便不加思考,纵身一跃。沟没跨过去,身子便直接往池塘里摔,我一把抓住岸边的茅草,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身子,害怕到说不出话来。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已全然不记的了。只是很多年以后,有一次和家里人说到此事,老妈告诉我,当时我已经吓傻了,被网鱼的人送回来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把茅草,我妈掰了好久才把我的手指一点点掰开。
场景二
由于生活所迫,我流浪到了美丽的海滨城市――大连,去讨生活。只记得是某年的十月一号,我和摞摞、小红还有韬哥一行四人,来到金石滩散步,国庆期间的大连,海水有些微凉,但是我和韬哥还是决定下水游一会儿。他水性极佳,而我只会简单的狗刨。下水后,我便嘱咐他一定要离我近些,万一我不行了好方便搭救,说完我俩便往深水区游去。可是等我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韬哥不见了,原来他自顾游的高兴,游到离我很远的地方去了,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扯开嗓子喊他,他也不应,估计是距离太远,听不见我的声音。我此时变得莫名的紧张起来,越是紧张体力就越差,身子越不受控制的往水下沉,我没有多想,赶紧憋了一口气往回游。由于离岸太远,加上高度紧张,往回游了十来米的距离便实在是游不动了。当时觉得自己真的是回不去了,懊恼也好生气也罢,都已经无济于事,我最终还是往海底沉了下去。就这样,我喝饱了海水,从深水区走到了浅水区的沙滩上。上岸后便开始反胃呕吐,这又咸又腥又苦又涩的味道,这辈子估计是都不能忘记了。
场景三
公司要赶制一批C钠盐,前一天下午我和动力楼的人约好了第二天的消毒时间是凌晨四点钟,因为五点左右我要进洁净区。到了第二天凌晨五点左右,我在一更换好了鞋,洗好了手,消过毒,进入二更换好洁净服,开门,进入净化区。才走了几米远,我突然发现胸口闷的厉害,呼吸变的困难了。我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我抽烟的坏习惯,当时估摸着可能是得了肺癌,心里也是暗暗骂自己:怎么偏偏就今天发病了呢?等今天把事情做完了,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真有问题,要把烟赶紧戒了。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往二楼走去,紧接着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也不听使唤了,窒息和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强忍着痛苦爬到了二楼,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干不了,虽然意识清晰,可是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了,我怕自己的呕吐物会污染整个净化区域,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先出去,等上班时间到了请假去医院检查一下。
虽然违反规定,但我还是穿着洁净服就出来了,躺在洁净区外的走廊里狂呕不停,咳嗽不止。过了一会儿,摞摞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默默的说了一句:“里面正在消毒呢!”我无奈的回了一句:“消毒时间改了怎么都没人通知我。”由于我长时间暴露在高浓度臭氧环境中,我的呼吸系统被烧伤了,整整十几天,从嗓子到肺,我每时每刻都不得不承受着呼吸带来的疼痛感,这情节倒是让我想到了,抗战年代,鬼子拿活人做医学实验的画面。
想到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发现人活着是真不容易,一边忙着和生活斗智斗勇,一边还要时刻提防着死神的到访。所以,还是洒脱一点的好,看开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