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承觉得寒暄的差不多了,“我与古月兄许久未见,如今思念得很,我们便走了,你且吃着。”
胥伽觉着有趣,忙道:“没事,赶紧着去吧。”
古月“...”
转神便被捏住了手腕,还未注意就被拉出了房间,看着眼前的身影,一路愣神,被拉到了府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代承走的缓了些,向后瞥了一眼,“我是来还马,顺便看胥伽,没想到你在哪。”
我信你个鬼。
古月见周围人少,必经国师喜静,连国师府挑的位置也是偏的。空着的手腕将高挽的羽冠摘了下来,长发瞬间滑落下来,遮住了大半脸,手下用力,乘着眼前的人不注意,拽了过来一张手,就抱住了他,头深深的埋在他颈间,感受得到他的讶异,古月笑着说:“我确实生气想躲着你,可是见了你便忍不住了,你太可爱了。”手下力道重了些,“你太可爱了。”
代承酸了鼻子,环抱住他,总算,总算见面了。古月不住在丞相府里,平日居住地方不定,他找不到他,便在国师府附近守着,他总会去找胥伽。
许久,毕竟实在大街上,古月带他去自己名下的一处客栈,调笑着让他给自己绑发髻。
代承拿惯了剑,梳子捏的很不习惯,几次绑的不尽人意。后来受不了了,抱了古月在腿上,埋在他颈间。
“今日总算是没有胭脂气味,你日日流连在哪些地方,我就算知晓你的不得已,也会醋。”
古月好笑,他一向坦诚的很,心头不舒服便会说,若实在气狠了,又没处说,便躲着一个人生气,这次就跑到晋国去了。
“那你这次跑到晋国,就对了?”
代承应声:“不对。”
古月转过身亲在他脸上,轻轻一碰便收了回来,笑道:“我家那不知是几房小妾生了男娃,老头子喜欢的很,有了它,我也不担心古家后继无人。我想过了,你不喜欢我便不去,但是总有场合我得去的,你不能再这样去了晋国一封信也不留。”
代承哪里能不应,诺诺点头,都是心肝啊,心动了,哪里还收的回来。
胥伽吃完,问着柳姐儿,“小旭子怎么了?心情好点了吗?”,
柳姐儿应道:“府中人少,小虎子整日缠着他,如今是好多了,可是也只跟小虎子亲近。”
“如此也不错了。”
胥伽乔装了下,大抵还能看出一些原来的轮廓,摇着扇子出府,在惠香堂一楼坐了一个多时辰,听身旁的的人长篇大论,激动之处口水飞溅,忙用扇子遮了脸,又觉着扇子甚得她心,忙收了扇子别在腰间,用袖子挡脸。说来说去也是陈词滥调,胥伽竟有在晋国时在桌上作画的心情来。
待胥伽从惠香堂走出,此行无获,本是想在此处找到朱玉清,他是魔族中人,大抵知道他不会骗自己,有些事情总能从他那里知道。上次见过一面,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碰运气显然没碰好。
记得京都有家酒楼饭菜好吃,国师府离着此处有些远,京都街头驾马不便,恐伤了百姓,胥伽不爱马车,此次是走出来的,便决定先去了酒楼吃了饭,想到不远处有家甜品铺子味道好吃,家中的小虎子小旭子爱吃,跑去给他们买了些,悠哉游哉地回去了。
回房时经过书房,胥伽见门开着,念他了走过去,绕着看他手里的东西,赫然是自己上次写的信。
“你如今才收到吗,四个字还能看这样久。”
胥应抬头看他,“前日便收到了,因为是你写的,看着便欢喜,总是想多看看。”
胥伽脸红,拿了一包糕点放他面前,“你多吃些,嘴会更甜些。”
“我只是说了心里话,之前心有所顾,不能放开了亲近你,现在觉得不顾一切,至少能得偿所愿,也是解脱。”胥应将书信放在盒子里,认真的凝着胥伽的眼睛,“我喜欢你,曾经不顾一切,那时心中很欢喜,可是最近才明白,我明知不顾一切会让我欢喜,却还是忍了这么久空得了难受。”
胥伽感受得到有些她不知晓的事,却拿捏不住他这样子是想说还是不想说。之前觉得胥应对他的喜欢来的莫名其妙,如今却深切的相信是真的,心中滋味竟有些难受,抱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喃喃了一句:“我也喜欢你,现在的我很欢喜。”
胥伽好几日不做梦了,今晚又做了梦,梦中他面前站了两个奇怪的人,一人白衣,一人黑衣,自己跟着他们走,走了许久,望到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座桥,许多人从四面八方来,却都往着桥上走去,四面漆黑,胥伽随着人群,慢慢走着,
醒来的时候冒了一身冷汗,实在是那个地方虽有着光,却不似如今窗外的旭阳,是暖的,而是阴冷的,照在身上让人觉得身寒,恐惧。
胥伽连着几日都去惠香堂,倒也不是完全碰运气,他手下总是有人的,这是在告诉他自己在找他。习惯的买了糕点,进了府慢慢踱着步,路过书房时见房门开着,脚步一顿,转了弯便进去了。
她在京都这几日,除了与胥应在一起时心中欢喜,其他时候当真算得上无聊,比起之前在江湖中浪荡的时日,现今可算是平淡如水,索然无味,如此说来,赌气出门到也算不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