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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下)

“药好了就给我吧。”银姬叹了口气。

“是。”小兔子将药碗端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眼银姬红红的眼睛,垂下头道:“公主,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您有点不像您了。以前您是多么地无肝无肺啊,不管谁生病的要死您也不会皱一下眉的,照样一觉到天亮……”

“放肆!”银姬随手将桌上的茶杯重重地掼在了地上,头上的珠钗晃了又晃,“我以前一再纵容你,你就真没大没小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在嘲笑你家的主子,看来你是活得太久了!”

“主子饶命!”小兔子虽是这么说可嘴巴却是笑弯了,“奴婢一时嘴快,鬼迷了心窍,说了不该说的话!公主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死了就伺候不到你了!公主——”

银姬深深地急吸了数口气,无奈地压下心头的那无名之火,指着一旁是水盆:“换盆冰水过来。”

“是。”小兔子连忙端着水盆逃也似地溜了出去。

“我以前难道真是那般无心无肺么……”银姬将手按在心口,闭上了眼睛。她本非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自然也当作是一场戏,上天既然给了她做“演员”的身份,她自然要卖力地演下去。可是自从八岁失忆后她发现丢失的只是在这里的记忆,另一个世界的景象反而根深蒂固,时常在眼前流连,大概是上苍不许她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可能有朝一日她还会回去,那么,这里的一切不就是海市蜃楼,卢浮幻影了么。那她干吗还要演得这么真?

对!干吗要这么真!谁生谁死又关她什么事?!

可是,就是有几个人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如果要放下就得给她个放下的理由。如果以后她找到了理由,那么她一定能果断地放下。

坐在了床沿边,端起那碗药,勺子在汤药里不停地画着圈圈。吹了吹,对床上的人轻轻地道:“小傻子,吃药了。”盛了浅浅的半勺吹了吹就对着他的唇喂了下去,明明只有半勺他还是喝不进去。

咚咚——门被敲了几下然后才推开了。是柳总管的声音:“王妃,燕老师来看望王爷了。”

“我听说王爷生了病,不能来上课,所以我来看看王爷。”燕解语在房门口道。

是啊,北野弦不能去上课了。“进来吧。”银姬淡淡地道。如果不是她应邀给小傻子灌输残暴的思想,她也不会出这种馊主意害了他,当在便有些恨她。她果真是邪恶的人呀……

燕解语走上了前,竟没得到允许就伸手去把了脉:“王爷风寒入侵得不清,高烧不退,脉象紊乱。”

银姬皱着眉道:“大夫也是这么说的,想不到燕老师也懂医理。”

“自小学过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燕解语接过银姬手中的药碗,闻了闻,“这药不差。”

什么叫不差,难道以为她会在里面下毒么?银姬非常不快,就欲翻脸。然而燕解语下面的举动却着实让她吃了一惊。燕解语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将渗出的血尽数滴入了药丸之中。

“你这是干什么?”银姬惊恐地看着那些血在汤药中凝固消散再隐于那浓黑之中。

“古时候有割肉救母之说。想必人的血肉是能起死回生的,我只不过想试一试。”燕解语风轻云淡地将药碗递给了银姬,“王妃快些给王爷喂药,药一凉可不好了。”

“你……可是喜欢王爷?”银姬盯着欲退下的燕解语的背问道。

燕解语微微一僵,随即回过身,淡淡地笑了笑,眉眼中隐藏了无限的忧伤:“王妃为什么会这么问?王爷的心都在王妃的身上,而我只不过是王爷的老师罢了。告辞。”

门被关上后,银姬的目光落在了药碗内,真的要喂这药么?然而她也没有主意,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搏他一搏。狠下一条心,舀了半勺就着他的嘴喂了下去。大概是里面夹杂的血气味重了些,熏得北野弦皱了眉,然而却是喝了下去。银姬一喜,趁着他有吞咽的意识接连喂了几勺。

“公主,”小兔子可怜兮兮地挨近了,“冰水换好了,奴婢给王爷换手巾。”

“小兔子,我以前真的如此没心没肺得那么明显么?”银姬看着她给北野弦换是毛巾时问道。

“哪里有……哎呀,奴婢刚才说错话了……”

“你不敢对我说实话么?”银姬拉住她,“我对你不好么?你说实话我不怪你。我现在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小兔子。”

“公主,”小兔子跪在了她的身前,“小兔子的命就是公主您的,奴婢实话什么都敢对公主说。公主以前只是对一切都看得开,什么事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并不是没心没肺……”

“好了,你退下去吧。”

“公主您不吃饭么?”

“不想吃。你下去吧。”

门外艳阳高照,暖风抚人面,然而阳光只是泄了窗台一尺,怎么也跳跃不到屋内。床帐被风吹得飘了飘,轻轻地掩着床上的人。

“公主在伤心么?”缭缭绕绕的女音自屋顶上空传来。

“谁?”银姬睁大眼珠盯着屋顶大喝一声。

“公主小声点,惊到了不该惊动的人可不好。”一袭红纱旋转着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教主派我来保护公主的。”

“是你?”银姬认得她,她们见了不下三次了。

“是我。上次公主托我找的人也已经找到了,托的信也给您带到了。”女子斜瞥了床上之人,“好一个绝色美男子,可惜生了如此大病,怕是生活不能自理喽。”

“你都知道?”

“都知道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女子故弄玄虚地对着屋顶溜了一圈眼珠子。

银姬捂住嘴,低下声:“监视我的人倒底有多少?”

“不多不少,算上我的话大概五六个。”女子摆弄着手指。

五六个?这么多!“背后的主人你可知道?”

“不知道,”女子低头邪魅地笑了笑,“不过算上我大概是四家主子。”

四家?还有一家是谁?“这么多人你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在这里和我说话?”

“哼哼,用药迷了他们不就是了。”

药?“那你还不如给我杀了他们!”

“不行,教主特地吩咐道不好。免得打草惊蛇。”女子摇摇头。

“监视我的这么人,你随便杀了其中一家,他们怎么知道是我派人下的手,说不定会狗咬狗,自相残杀,也就惊不了蛇了。”

女子神情一顿,随即拍拍手:“真是好计谋,好头脑。我禀报了教主,教主一定会赞成的。不过,教主要我问公主一件事,公主的肩部可是有一块胎记?”

“胎记?”银姬下意识地去捂肩,“问这个做什么?”

“教主没告诉我原因,公主不想说那就等以后教主亲自来问你吧。”

“你们教主呢?有没有训练什么教徒?”

“训练?”女子扬了扬眉,“圣女预言这世上有一名女子不是本世中人,会害了教主,教主正在外寻找那名女子。”

呃?不是本世中人,咦?找的是她?那是个什么样的圣女,连这个也能算出来!

“其实我这次来见公主是因为看见了十分有趣的事,想对公主您说一说。”

“什么事?”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听那有趣的事。

“昨晚王爷落水时……”故意拖长了音调,“其实王爷本来是不可能落水的,只不过呀是有人动了手脚,比如用鞭子缠了王爷的脚啦或是有意用石子打了王爷的腿什么的,反正是王爷落水了,可这竟引起了两家黑衣人互相残杀,场面好激烈啊。”

北野弦不是正常落水的!“哪两家?”

“不知道,只不过有一家的武器很特别,形状好似月……”

咚咚——“王妃,知府大人来探望王爷了。”

钱大宝的消息挺快的啊!银姬转眉之际那红衣女子早已经不在房中了,想不到竟是如此地来去自由。银姬拽紧了拳头。“知道了。”

到了前厅钱大宝送了根极品人参,表露了担忧之情,知道银姬此刻没有会客的心情,也不多坐,留了孜媛就和钱元宝回去了。

孜媛挂着淡淡的愁眉道:“王爷的身体可好?今早我公公在药房看见王府的人在抓药才知道是王爷病了。”

原来是这样。“难为你公公了。王爷是高烧不退,吃了药也没有好转,大夫说若两日不醒便会性命攸关。”

“这么严重?”孜媛暗暗吃了一惊,“怕不是被人施了什么巫术有意害王爷?”

是有人故意害了北野弦,但巫术一说她一个现代化的人是不会相信的。“王爷不小心落了水。”

“落水?落水不过感冒打喷嚏,怎么可能会如此严重!”孜媛张大了嘴,“肯定没这么简单。”

孜媛的意思是说除了落水肯定还有人施了巫术,而银姬听了后却眼睛一亮。是啊,落水怎么会如此严重?难不成是有人暗中下了毒?北野弦救上来时还是好好的,还和她说了话,怎么回房的一会儿功夫就严重了。

“王妃,我听说泰州的光孝寺特别灵,不如我们去那拜一拜求王爷身体健康。”

拜佛一事她是不会信的,当即道:“等等吧,说不定王爷今晚会好转。”

“也是。”孜媛咬了唇不再说话了。

“天色不早,你快回去吧,晚了会不安全。等王爷醒了我会派人去府上通知的。”

孜媛点点头。

然而北野弦却是一夜未醒,第二日又将那李大夫请了来。李大夫把了把脉立即摇头,背起出诊箱就往外去,“准备后事吧。”

银姬彻底地被怔住了,忘了该如何反应。倒是柳总管反应的快,大声哭了出来:“我的王爷呦——”他这一哭府上的所有丫环家丁也齐声哭了出来。

“够了!”银姬含着泪,拍了桌子,“王爷还没死呢!谁哭就跟着陪葬!”

“可是王爷……”

“你们给王爷喂药。柳总管给我备马车,去知府。”

马车火急火燎地到了知府门,孜媛就匆匆跑了出来。

“姐姐,那个光孝寺在哪?快带我去。”

孜媛听她声中带戚,便知不好,赶紧上了车,对车夫道:“往西北走。王妃,王爷怎么样了?”

银姬只是摇头。

到了光孝寺,下了马车,银姬吩咐道:“小兔子,请方丈为王爷诵经祈福!”

方丈一听是给王爷祈福,赶紧召集了全寺的僧人赶到了大雄宝殿。银姬和孜媛早已经跪在了那。方丈使了个眼神,所有的僧人就两边排开,开始诵经。

佛香缭缭。银姬暗自祈祷道:菩萨,你可要保北野弦没事。他没做过坏事,命不该死,您就救救他吧。菩萨,我知道世上凡事都要一物换一物,我银姬发誓,如果您能救了那小傻子我就宁可一辈子都在不回去了,真的,就永远老死在这个世界不回去了!

诵经声不绝于耳,低低沉沉,如飞蛾般在宝殿是四周不停地旋转,不停地兜着圈。

不知已经跪了多久,方丈走了过来:“施主,您已经跪了几个时辰了,一切天意注定,执着久了也还是没有结果。佛祖自由安排,您请回吧。”

“方丈大师!”银姬急切地喊出口。

“施主,空中有相,相中有空。一切皆是注定,何不顺其自然。老衲已向佛祖禀明了一切,一切就看佛祖的意思了。老衲告退。”

众僧人陆续退了出去。

“王妃您别伤心,说不定王爷已经醒了在等你呢。我们回去看看吧。王爷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银姬吸了吸鼻子抓住她的手,坚定地看着她:“好,如果王爷这次没事我以后一定会让你们钱家加官进爵,从此荣华富贵。”

“王妃,我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您说我是您的姐姐,而我只不过是尽一个姐姐的责任罢了。”孜媛咬着下唇。

“我银姬今后定不会亏待你。”银姬心中一动,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不知真的是否是天意,还是苍天真的愿意用她的一生做交换,当银姬悬着一颗心踏进王府时柳总管喜极而泣地小跑了过来:“王妃,王爷、王爷他、他醒了!”

银姬的心随柳总管的话跳了又跳,待到最后一个字时全身崩溃了,不是悲伤地崩溃,而是松口气时的那种没有预防的崩溃。

“王爷一直在叫王妃呢,王妃您快去看看吧!”柳总管擦了擦眼泪,高高兴兴地道。

(下补)

银姬又惊又喜地赶到了房间的门口,却踟蹰地不敢进去,万一北野弦烧坏了脑子变成了痴儿那该如何是好!

“王妃……”柳总管看着她在门外不知思索着什么,低低地唤道。

拼了,傻子就傻子,她心里素质好!闭着眼睛就冲进了屋内。

“王妃。”婢女们都是带着笑行礼。

银姬眯开了一条缝,瞥向床上之人。北野弦正半靠着,含着笑凝视着她。银姬对屋内的人挥挥手,却退了所有的人后这才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小傻子,你怎么样了?”

“小傻子……”北野弦玩味地一笑,随即摇了摇头,“我好多了。”

咦,应答如流,没有变傻!佛祖保佑!银姬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烫,不过应该没事了。“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北野弦握住她的手:“你去给我烧香祈福了?”

“是啊。本来我是不相信神鬼这些迷信的,但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只好去烧香了。”银姬抿了抿唇,抽回手,“你的身上还有余热。多喝水吧,水喝多了就会退烧了。”

北野弦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这次我可是拿了东西和佛祖做了交换的,你下次再吓我,我可就不管你了。”银姬瞪了他一眼。

“什么东西?”

“秘密。”银姬站起身对外面道,“柳总管,请李大夫来给王爷把脉,另外派人通知知府王爷大好了。”

“是。刚才李大夫来过了,说王爷已经没有大碍了,喝几日药就会好了。奴才已经让人去熬药了。”

“银儿……”

银姬听北野弦叫她,回头对他笑了笑,“哪里不舒服么?”

北野弦指了指心口:“这里不舒服。”

“这里怎么了?胸闷难受么?”银姬有些后怕,“难道是呛水呛的后遗症?”伸手想去给他揉一揉却一把被他按在了胸膛上,手感受着他超出常人的温度,动弹不得。

“银儿,我醒来看不见你,我以为你走了。”北野弦苦着一张脸,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脸,“那时我的心好疼。”

银姬定定地看着他:“你真像一个小孩子。”说完笑着摸了摸还发烫的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变成小孩子了吧?”

北野弦顺着她的手一直探向她的胳膊,神秘地笑了,用力一扯,就劈面吻了下来,“我是你的小傻子不是么……”

银姬捶打着推开了他,脸皱得跟苦瓜似的:“你的嘴好苦,叫你多喝水你也不听。”连喝了两碗水后,责备地横了他两眼,“你把感冒传给我了怎么办?”

“等我好了就来照顾你。”北野弦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王爷,王妃,药熬好了。”小兔子推开门看见王爷正牵着她主子的手,可以说是情意绵绵,当下红了脸,放下药碗就出去了。

“你快些喝药。”银姬命令道,“喝完药就吃些东西睡觉。”人生病了都会喜欢撒娇么?

北野弦一只手端起药碗咕哝就下了肚,偏过身子就着嘴唇上的药汁贴进她的唇。银姬的眉眼立即揉成了一个团,想挣脱又挣脱不了。

“药很苦,银儿,很苦。”北野弦松开了她,“是不是很苦?”

“苦死了!”银姬用手扇着唇舌立即猛喝茶漱口。他刚才是恶作剧么?竟然含了口药汁让她吞下了肚,要死了!欠揍啊!

北野弦满足地躺了下去,甜滋滋地笑着闭上眼睛。银姬看他睡着了,也不忍心拉他起来教训他,恨恨地拽紧了拳头。汤药里有安神的药材,北野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银姬今天都累了一天了,趴在桌上打起了鼾。

大概知道自己是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所以潜意识里有了要珍惜时光的概念。银姬第二天竟是破天荒地天刚亮就睁了眼毫无睡意了。扭了扭酸硬的脖子,看了眼还在睡的北野弦就伸起了懒腰。

“孜媛小姐,我们公主不会这么早醒的,您还是下午再来吧。”是小兔子的声音。

“不行。不能过六个时辰的。你快去叫醒王妃。”

“奴婢不敢啊,我家公主最忌讳有人吵她睡觉。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的。”

“什么事啊?”银姬狐疑地打开门,“这一大早的在说什么?”

“公、公主?!”小兔子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还在考虑是不是见鬼了。

“王妃,我们应该去光孝寺还愿了。佛祖保佑了王爷平安,我们应该好好答谢佛祖。”孜媛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银姬觉得有道理,不管是不是佛祖保佑的,人家既然这么放在了心上,一大早就赶来找自己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当即点头:“小兔子准备香火钱,去让柳总管备马车。”等小兔子走了后拉起孜媛的手:“姐姐你可有吃早饭,不如在这里吃点什么吧。”

“不了,还是得赶快还愿才行。这中间不能超过六个时辰,不然佛祖会怪罪。”

六个时辰?十二个小时?这是哪国的理论啊!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时间吃了,直接饿着肚子上了马车。她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了!真要变成骨感美了……

光孝寺的主持面带微笑,迎接了银姬,看到她们捐的香火钱却喜怒不露于色,道了句:“阿弥陀佛,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佛祖定会保佑。施主可要要本寺尝尝斋菜?”

“不了。”银姬连忙回绝,“我还要回府照顾王爷,就不打扰主持了。”斋菜?呃,她吃不来。

主持也没有多加挽留,于是她们就出了寺。在马车上银姬的肚子咕噜咕噜地直叫,适时闻见了包子香,大叫:“我要吃。”

泰州的早茶是非常有特色的。就拿干丝来说吧,一经拌和,黄白相间,一碟食毕,齿颊留香。可谓“菽乳淮南是故乡,乾嘉传世九丝汤,清清淡淡天资美,丝丝缕缕韵味长”。

孜媛介绍了一家老字号的酒楼。酒楼老板带她们去了雅间。

“王妃,这里的牛肉包、鸡丁包和蟹黄包都不错。”

“那都尝尝吧!”银姬精神大好,原来早起还可以吃这么多好吃的。

包子陆续地上了桌,两个负责这个雅间的女服务员就退了出来,站在门旁等着收桌子。

银姬咬了一口牛肉包,直赞真香,下一秒神情倏地一僵。看着雅间的门。

“你知道么,前几天王爷回来了。”

“当然知道了。我还去送花了呢!”

“你也够大胆的……”一名女子咯咯直笑,“你也想去能得到王爷的一瞥,做了侧室?”

“谁不想啊。可是那王妃可是全城皆知的妒妇啊。王爷被他管得死死的,我们这些人哪有什么机会啊。”

“谁让那王妃是天朝第一美女呢。论相貌我们本就没有机会。还是安安分分地找个穷人嫁了吧。”

“天朝第一美女?我可不信!天下的美女多了去了,就说这雅间里的那个女子,人家也是绝色,说不定比那王妃还好看几分。如若搞个选美大赛,定有人能将那王妃比下去,那时看王爷还怎么只看她一个人。”

银姬听到这扯了嘴角冷哼了一声。全城皆知的妒妇?她自己比自己还好看几分?比美大赛?

孜媛和小兔子听不下去了,意欲去教训那两个女子。银姬摇着头拉住她们:“嘴长在别人身上,随别人怎么说。”

“王妃真是心胸宽大。”孜媛有些自愧不如地低头。

银姬指着桌上的包子道:“各带一个回府给王爷尝尝。”说着就起了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定银子,打开门赏给了站在门两旁的那两个女子,“谢谢你夸我比那王妃还漂亮。”

小兔子横了那两个女子一眼,用纸袋子打了包就跟着上了马车。

“王妃,你买的布还在我这呢,您什么时候来?”

“嗯……明天到姐姐那做吧。姐姐你今天累了,回府休息吧。车夫,在知府停车!”

“谢谢王妃。”孜媛谢道。

“你我姐妹相称便是。”

“是。”

孜媛下了车后,小兔子道:“孜媛小姐可是难得的好脾气的人,而且很热心。”

银姬点点头,打趣道:“小兔子你不也是好脾气么,是从来不惹主子我生气的。”

“我哪有?公主你冤枉我。”小兔子扁起了嘴。

银姬偷笑地挑起车帘,远远的就看见柳总管在大府门前一脸的焦急,瞧见了她的马车更是焦急不已涨红了脸,急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王妃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银姬下意识想的就是难道北野弦又昏迷了?“王爷出事了么!”

“是。”柳总管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银姬的心猛地一揪,“怎么样了?我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你们怎么照顾的!”

“王妃……”柳总管慌得差点跪下,跟着她往府内走,“王爷身体没事,只是……”

银姬顿了足,一听身体没事心里的大石就立即落了地。疑惑地看了眼柳总管:“那是什么事?”

“王爷……奴才……”

看柳总管不知该怎么说,已经头上的疑云更重了,匆匆走向房间,然而距房间还有百米的时候她吓了一跳。地上俯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后背都是皮开肉绽。“怎么回事?”银姬指着那人问道。

“王爷杖毙了他。”柳总管瞥开眼不忍去看。

“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王爷发了好大的火,吩咐就地杖毙。奴才劝了也没用。老奴很害怕,只有等王妃您回来……”

银姬穿过一群战战兢兢的奴才们,推开了门就喊道:“小傻子!”

“银儿?”北野弦的声音却是从后面传过来的,“你去了哪里?”

银姬转身看他面色红润:“你身体怎么样了?”

“大好了。就是醒来不见了你,我就去后花园找你了。”

“我去和你知府哥哥的老婆一起去还愿了,还吃了东西,也给你带了东西。”银姬拉着他,小声地问道:“你早上怎么杖责了一个奴才?”

“他得罪我了。”北野弦的语气有些冷淡。

“那奴才怎么了?”

“说了不该说的话。”说罢北野弦凝重的面色陡然一松,缠着她道,“你给我带了什么?”

银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闪烁不已。对小兔子招招手,道:“带了些牛肉的包子,味道不错……你身体刚好,还是再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就不要劳神上课了。柳总管,你去和燕老师说一下。”带他回了房后神色怪异地问道:“那奴才究竟说了什么?”

北野弦摇了摇头,却是扯开了话题:“银儿,我的身子好痒。”

“哪里?”

“这里。”

银姬一看,原来是身子上的那些抓痕愈合了,“没有事,过一两天就好了。”

北野弦点点头,抱着她,将头蹭着她的肩。

而银姬想的则是那个奴才究竟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他变得癫狂。上次是这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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