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对。”乐萱摸着下巴摇头。
“萱儿如此一说,我也觉得有些问题,若拓跋真是针对我大越,大可等占领了云孟,再与楚西两面夹击,那时取胜岂不是更容易。若是针对云孟,拓跋虽兵力充足,但长途跋涉,兵士难免体力不支,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速战速决,绝不会给云孟任何喘息的机会。”
“如此拖延,是何用意?”司言风道。
“此时,我们已然知晓拓跋会对云孟开战,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大越支援云孟,则保云孟,失大越,第二种是,大越不支援云孟,则失云孟,保大越。两者必保其一,何必如此麻烦,还要先行派兵去叫板,我认为,以画卿晚的智商,断不会如此,他绝不会做赔本买卖。”
“萱儿说的是,画卿晚此举,必有深意。”
三人盯着图卷皆是面容凝重。
“我们换个角度想一想,玉冥寒,假设你现在不是大越的皇帝,而是画卿晚,这一仗,你会怎么打?怎么样才会获取最大的利益?”
玉冥寒盯着图卷眉头紧锁,染墨般漆黑的眼底,写着洞穿一切的敏锐。
“坞泽。”玉冥寒沉沉一语。
“陛下是说?拓跋此次的目标是坞泽国?”司言风诧异的问道。
“不止是坞泽,还有大越,出兵云孟只是障眼法,为的就是蒙蔽坞泽,画卿晚先是派一万先锋队前去云孟叫嚣,剩下的兵力则留在中州安营扎寨,让我们误以为是兵士长途跋涉,体力不支,其实不然。”玉冥寒道。
“若是拓跋此次的目的是坞泽,何必出动三十万大军,有十万足够对付。”司言风道。
“这叫鬼遮眼,如果不是全军出动,你会相信他的目标是云孟吗?三十万大军其实就是个幌子,为的就是麻痹各国,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的目标就是云孟,这样一来,不仅坞泽疏于防患,云孟自顾不暇,自然会请大越出兵增援,我猜画卿晚是算准了大越会支援云孟,因为云孟一亡,大越被吞并是早晚的事。”乐萱道。
“好一招瞒天过海,声东击西,如此一来,拓跋不费吹灰之力,坞泽和大越便唾手可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司言风肃然道。
“画卿晚做事绝不会只凭猜想,我料他是做了两手准备,除去在云孟帝都的一万兵将,还有二十九万大军在中州安营扎寨,此次他必取坞泽和大越,若是我们支援云孟,那楚西就后潜入我军后方,若是我们没有支援云孟,中州的二十九万大军,有十万对付坞泽足以,剩下的兵力定会向西行与楚西形成两面夹击之势。”玉冥寒道。
“陛下,我们现在通知坞泽怕是已经来不及了,画卿晚的人挡在中州,定不会放我们的人过去传递消息。”司言风皱眉道。
“画卿晚这一局走的高明,他的目标绝不单单是坞泽和大越这么简单,他的目标,是整个六国。”
“陛下此言何意?”
“若大越和坞泽失守,画卿晚就会派兵进驻,那时,再夺云孟和灵丘如同探囊取物。”
“陛下,拓跋狼子野心,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司言风道。
“要破解这一局,是怕不易,寡人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