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铺开桌上的图卷,“娘娘请看,这是六国的所处位置分布图。”
“言风,这里没有外人,叫我乐萱就好了,娘娘我听着别扭。”
“这?礼不可废。”司言风为难道,看了玉冥寒一眼。
“言风,萱儿说如何便如何吧。”玉冥寒道。
“是。这是六国分布图,两天前,我们收到两份密报,一份是南境拓跋整军三十万欲对北境云孟发起进攻,一份是北境云孟皇帝温亦欢密函,请求我大越派兵支援。六国中,数拓跋最强势,其他各国也默默达成协议,一方有难,邻国必定派兵支援,绝不能让拓跋一家独大,使六国在力量上失去平衡。此次拓跋来势汹汹,云孟若被拓跋占领,我大越危矣。”
“我先看看,云孟在北,拓跋在南,大越处西,坞泽位东,剩下楚西国在西南境,灵丘在东北方。玉冥寒,上次在凉风台刺杀你的那个女刺客是楚西国的?”
“不错,楚西一向和拓跋交好,拓跋帝画卿晚娶了楚西公主为皇后,楚西为了彻底攀上拓跋,还将太子作为质子留在拓跋,以示诚意。所以我大越若是出兵支援云孟,则后方空虚,若楚西趁虚而入,我们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若不出兵支援,只怕拓跋三十万大军会踏平云孟,唇亡齿寒,届时大越就会首当其冲。”
“所以你们怀疑拓跋是调虎离山?”
“拓跋野心甚大,也未必是调虎离山,我猜画卿晚就是料准了我们的心理,若是陛下派兵支援云孟,那楚西必然趁机而入,若是陛下不派兵,这天下从此便没有云孟国了。”
“好一个一石二鸟,这拓跋帝画卿晚智商堪比爱因斯坦啊。”
“谁?爱因斯坦,那是谁?”司言风问道。
“没谁,就是很厉害的一个老头,比画卿晚还要聪明一点。对了,这东境的坞泽国和灵丘也是邻国,云孟怎么不去请求他们支援?”
“坞泽和灵丘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拓跋来势汹汹,支援云孟,脚程上就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两国势弱,就是派兵增援,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玉冥寒皱眉道。
“是啊,拓跋已经先派了一万大军快马到达云孟帝都,在城门下击鼓叫嚣,扬言要踏平云孟。”司言风脸上也不好看。
“不对呀,不对不对。”乐萱环抱着手臂眉头紧锁的盯着桌子上的图卷。
“萱儿,哪里不对?”玉冥寒疑惑的问道。
“玉冥寒,你说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作战策略。”
“不止如此,其实行军打战就和我那天带人去长亭殿群殴冯泰山是一个道理。”
“冯泰山?”司言风扭曲着脸道。
“哎呀,就是冯昭仪,你们想,当时加上我,永乐宫一共八个人,而冯昭仪宫里加上那四个宫女,也才五个人,她宫里的情况我是提前知道的,虽然我肯定会赢,但是你们想,我会提前把要揍她的消息放出去吗?打群架最忌讳的就是提前走漏消息,如果让对方知道,她去找了帮手,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实打仗也是一样的道理,讲究的是快、准、恨,明明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为什么要派一对人马去叫嚣呢,这样岂不是给了对手提前防御的准备,图什么呢?”
“也许画卿晚就是故意放出消息,想让我大越派兵支援,好让楚西趁虚而入,从背后偷袭我大越。”司言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