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台上,温知夏怀里抱着一只黑猫,动作轻柔的给它顺着毛发,周边一应死士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而千寻被倒吊在烽火台的城墙上,墙高足足十余丈,下面密密麻麻都是倒插的利剑,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就会被扎成刺猬,绝无生还的机会。
“温知夏,你这个疯子,放我下来。”千寻也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利刃,说不怕那是假的,总得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
“原来,你也怕死。”温知夏轻笑道。
“你废话,若不怕死,那还活着干嘛?”
“倒是实话,是啊,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啊,墨玉。”温知夏一边给那只叫墨玉的毛顺毛,一边对它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亦欢答应放我走的,你敢抗命,他不会答应的。”
“走?我费劲心机搭了这出戏,如今主角已到,好戏才刚刚开始,你想去哪呢?”温知夏嘴角噙着笑道。
“疯子。”
“是,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了。”温知夏狠狠的道。
“是我逼的你,与萱儿无关,温知夏,放了她。”玉冥寒和画卿晚突然现身。
“都到了,来的挺快,也好,你也知道我没什么耐心。”温知夏看着玉冥寒柔和道。
“寻儿...”画卿晚看着被吊起的千寻,眼中全是心疼和怒火,看着温知夏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若不是担心千寻的安危,温知夏现在早已身首异处了。
“画卿晚,我还好,没事,就是大脑有些充血,你也知道,我命硬,算命先生说我以后会儿孙满堂,还说我八十年后会有一劫,你看,这还早呢,大限未至,今天我肯定死不了,你别担心啊。”千寻看见画卿晚的眼睛就觉得心疼不已,救淮王这件事,她没有和他商量,自私的自己做了决定,本以为可以全身而退,没想到最后还是连累了他,为了让画卿晚少一些难过,她故作轻松,和他随意胡扯,是想他别那么担心,只是,这话也太扯了,八十年后会有一劫,是祖坟被人家给刨了吗?
“温知夏,放了她,玉冥寒方才说了,你要报仇找他报,和寻儿无关。”画卿晚不介意这个时候配合一下玉冥寒,给他补一刀。
“我真的不懂,她到底有什么好,竟让你们这般维护,今日,我就是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谁也别想救她。”温知夏狠狠的道,抬手示意死士放绳子,眼里全是嗜杀的狂热。
“不要。”
“不要。”
玉冥寒和画卿晚同时嘶声道。他们虽然有一身好武艺,但形势对他们及其不利,千寻处境危险,他们不敢擅动,也不会拿她来冒险,再加上谁都不知道温知夏这个疯女人在想些什么,若是常人还好,可以谈条件,但疯子的思维不能按常理推测,今天想将人救下,绝非一件易事。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恨我,可以杀了我,但请不要伤害她。”玉冥寒谨慎小心道。
“没错,玉冥寒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早就该死了,你若恨他,我替你杀了他,不要迁怒千寻,她是无辜的。”画卿晚抓紧时机祸水东移。
千寻吊在半空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一脸黑线,水性杨花,这词,确定是用在这的?
“你们越是在意她,我越是要她死,玉冥寒,她根本不爱你,难道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连性命都不要了吗?”温知夏狠狠的道。
“是我辜负她在先,她怨我也是理所应当。”
“那我呢?我对你的情意难道在你心中竟一文不值?”
“放了她,我任你处置。”玉冥寒道。
“你真就这么在意她,我今日便要看着她万箭穿心,让你也体会一下什么是锥心之痛。”
温知夏再次抬手示意,一名死士斩断一根绳索,千寻的身体随之往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