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画卿晚与玉冥寒相距不到一尺正对立而战,玉冥寒一身白衣,而画卿晚一身黑衣,但此时这两人的表情却一般无二,皆是一脸怒相隐忍不发,眼神中似藏着利剑,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对方,温亦欢看这状况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千寻在这二人心中果然非比寻常,若不是他中了毒,失了先机,用千寻换取幽州十二都,也未可知,但现在功亏一篑,只能被迫将人交出,再多的利益,也及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二位稍等,本君已经派人去请了,二位...”
“冥寒兄来的好快,不知此次所谓何来?”
“我为何而来,不必同你说。”
温亦欢话未说完,就被画卿晚和玉冥寒打断了,严格来说,是被无视了,这两人一同进殿,但进殿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彼此,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温亦欢原本还以为他们会兴师问罪,特意准备了一些说辞,没想到眼下竟是如此情景,倒是让他省了一些麻烦。
“冥寒兄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也对,你我本不是同路人,多说无益,待我接回我的寻儿就走,你来做什么,与我何干。”画卿晚挑衅道。
“她何时成了你的,你凭什么带走她。”玉冥寒冷冷的道。
“冷千寻,乃是我拓跋王后,是我画卿晚的妻子,我带她走,有何不妥呢?”画卿晚特意挑高声调道。
“她是我的人,是我大越的萱妃,我此来,就是为了接她回家,谁若拦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玉冥寒剑眉紧蹙,低压着声音道。
“你敢再说一遍吗?”画卿晚单手背到身后,但真气已然凝聚,眼看就要爆发。
“为何不敢。”玉冥寒同样不甘示弱道。
一时间,二人周身散发出冷冽的寒气,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谁知,画卿晚却没有动手。
“玉冥寒,她从不是你的人,以前不是,以后更不会,今日我不动手,是因为不想寻儿伤神,但你最好管住你的心,从此以后不要打她的主意,不然...”
“画卿晚,我也告诉你,我要定了她,你大可出手。”
“看来你我之间必有一战了。”画卿晚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虽然他早就想出手料理玉冥寒,但也不会选在此时此地,虽说千寻自己已经解了围,但毕竟是敌国王都,变数太多,他只想尽快见到千寻,多等一刻,他都觉得心下难安,
温亦欢巴不得二人打起来,这样他就可以坐收渔利了,这时听见有宫女前来通报。
“启禀陛下,公主有请拓跋帝和越帝前往烽火台一叙。”
温亦欢当即黑了脸,他那个妹妹的性情自己是知道的,若是千寻命丧其手,且不说玉冥寒和画卿晚不会放过他,他自己就性命不保,“你去告诉公主,让她带千寻公主到大殿,不要让贵客久等。”
“公主说了,烽火台风景极好,但登高易跌重,去不去请自便,奴婢告退。”
画卿晚和玉冥寒哪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这是威胁他们,如果不去,千寻就会性命不保。
“这不是本君的意思,舍妹她...”温亦欢正欲解释,但话未说完,早已不见二人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