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王宫,画卿晚眼中皆是冷意,千寻离开前给他下了药,足足昏睡了两日,若不是他内功深厚,有真气护体,怕是还要多睡几日,花兮带着淮王回来了,画卿晚已然得知真相。
“皇兄,皇嫂还在云孟,我们出兵吧。”淮王道。
“寻儿在他手上。”画卿晚紧握拳头,目光狠厉道。
“明熙,拓跋就交给你了。”画卿晚看着淮王道。
“皇兄,你要做什么?”淮王惊恐的道,心中有一抹不好的预感。
“自然是接你皇嫂回家,顺便了解了温亦欢的狗命,敢动我的人,该死。”画卿晚眸色阴沉,周身散发出冷冽的寒气。
“你打算一个人去吗?不可,太危险了,皇嫂若是知道,也不会同意的。”淮王急切的道。
“是啊陛下,姐姐让我转告陛下,她已经做好妥善的安排,定会脱身,让陛下在宫里等她。”花兮道。
“她若真的做好安排,为何要下药?”
“这......”花兮眼神闪烁不知如何作答,千寻告诉她有办法脱身,让她带淮王先回拓跋,她是真的信了,在她看来,千寻是一个奇女子,她觉得应该信她。
“寻儿,你最好安然无恙,你若有失,我定血洗云孟。”画卿晚心中念道。
大越王宫,玉冥寒也得到了消息。
“陛下,臣欺瞒陛下,臣有罪。”司言风跪道。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玉冥寒眼中全是光亮,当他听闻千寻还活着的消息,心中皆是欢喜,欠她的终有机会补偿,这一次,他再不会选错了。
“言风,去云孟,接她回家。”玉冥寒坚定道。
“陛下,温亦欢扣押萱妃,想必不会轻易放人,若我们出兵,只怕...”
“无论温亦欢要什么,寡人给他就是,东西丢了可以再找,但萱儿,世间只此一个,我已经失去她一次,绝不能失去她第二次。”
此时在云孟一处宫殿内,温亦欢正面目狰狞的单手掐着千寻的脖子,“你做了什么?”温亦欢怒道。
“没什么,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千寻被掐着脖子,气息不顺,但眼神中全是淡然,没有一丝恐惧。
“你敢给本君下毒,你以为这样便可以脱身吗?”温亦欢怒道,是他大意了,他确实没想到千寻只身前往云孟,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脚,更让他恼怒的是,他根本不知千寻在何时何处给他下的毒,自始至终,他都从未与她有过身体上的接处。
“能脱身固然好,但若我该命绝于此,倒不介意拉上陛下一起下地狱,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是,陛下不是说想让我做你的王后吗?我又怎敢不从。”千寻冷冷的道。
“把解药交出来,本君或可饶你不死。”温亦欢扭曲着脸,掐着千寻的脖子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温亦欢,你只怕没搞清楚现下的局势,是你的命捏在我的手上,你大可杀了我,我既来了,就没想过活着离开,不过,能和陛下一同赴死,我也不亏。”千寻狂笑道。
温亦欢闻言眉头紧蹙,脸色变的十分沉重,他知道千寻没有骗他,当他发现自己身体异样便宣召了太医令,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所中何毒,更休提怎么解,“你何时下的毒?”温亦欢松开了手,千寻咳了几声缓了一口气道:“在陛下问我要地宫残卷的时候。”
“你把毒下在了图上?”
“不错,我早已向陛下言明,我胆小,又贪生怕死,不事先安排好,怎敢贸然来见陛下。”
“把解药交出来,本君放你走。”
“此毒名曰七日笑,是我独家秘制,若无解药,中毒者会在七日后狂笑而亡,陛下,不如你先放了我,待我安全后派人将解药奉上如何?”
“哼,你这蛇蝎女人,休想再骗本君,乖乖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本君让你生不如死。”温亦欢怒道。
“生不如死,毕竟还不会死,等我熬过了这七天,说不定画卿晚会来救我,而陛下就...又或者我熬不过这七日,还有陛下来陪我,怎么算我也不吃亏,陛下说呢?”千寻算准了温亦欢不会杀她,人只要有贪念,就会有破绽,抓准了时机放手一搏,就能赢得一线生机。
“本君如何信你?”
“你只能信我。”
“好,本君派人送你出宫,若你出尔反尔,本君能抓你一次,自然能抓你第二次。”
“这是自然,多谢陛下。”
“来人...”
“听闻萱妃妹妹来我云孟作客,故人还未曾相见,妹妹这就要走,未免太过着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