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孟王宫殿内,千寻淡然的看着温亦欢,未见喜怒。
“千寻公主果然不似凡俗,单身赴约在本君的地盘却依旧面不改色,这份胆识,可不像寻常女子。”温亦欢缓缓笑道。
“陛下过誉了,千寻不过是一普通女子,毕生所求,也不过是能安稳度过余生而已,不知陛下邀千寻前来,所谓何事?”
“听闻公主绝代风华,貌若天仙,深得越帝和拓跋帝爱重,本君实在好奇,奈何身份所缚,只好以这种方式邀公主前来一见,还望勿怪。”
“陛下客气了,如今人已经见到了,陛下是不是该放我与淮王离开了。”
“公主刚来就想着要走,莫非是本君招待不周,惹公主不悦了?”
“温亦欢,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即来了,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如此弯弯绕绕。”千寻冷冷的道。
“公主果然快人快语,听闻公主才情出众,不妨猜一猜,本君想要什么?”温亦欢也不恼,戏谑道。
“你想要地宫残卷?”
“不错,公主可愿?”
“我都来了,还能说不愿吗?”
“是个聪明人。”
“残卷我可以给你,放我和淮王离开。”
“公主不如再猜一猜。”
“哼,果然。”千寻心想,温亦欢果然还是另有所图。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千寻懒的和他打哑谜。
“淮王我自会派人护送回拓跋,至于公主,就不要同去了,不如留在云孟做我的王后如何?”
“荒谬,陛下权倾天下,还不至于缺女人吧?”
“女人自是不缺,但像公主这般聪慧动人的女人,谁会拒绝呢?”
“温亦欢,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说吧,除了地宫残卷,你还想要什么?”
“本君所言句句肺腑。”
“地宫残卷,大越那份在我手上,拓跋一份,你云孟一份,我不明白,若你真的想要它,单是抓了淮王就足以换我与画卿晚手中的残卷,为何大费周折,不惜以令妹为诱饵,设法引我前来?”
“所以,本君说为了你,是实话。”
“是实话不错,但绝非全部的实话。”
“听闻玉冥寒和画卿晚都对你用情至深,你说,若是他二人得知你在我云孟做客,谁会先到呢?”
“原来如此,陛下真是看得起我,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他们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有损国民之事。”
“是吗,公主只怕低估了自己的分量,不如我们拭目以待吧。”
“陛下以一个弱女子为要挟,不觉得是小人行径吗?”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听闻,公主曾为越帝献空城计整顿贪墨,还破了拓跋攻陷坞泽的阴谋,更著有奇书,前不久又助拓跋帝恢复声望,如此种种,怎的看公主也不像是一个弱女子。”
“原来是你在拓跋蛊惑人心,挑拨拓跋与楚西的关系,真是阴险无耻。”
“但方才说想让你做本君的皇后也绝非虚言,如若像你所言,玉冥寒与画卿晚真的为了国民弃你不顾,那你不如留在本君身边,助我成就大业可好,待我们开启宝藏,一统天下,你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温亦欢说着,眼中掩藏不住对权势的炽热。
“若真如此,倒也不错。”千寻淡然道。
“这么说,你答应了?”温亦欢倒是有些错愕,没想到千寻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互利共赢,为何不答应,不是有句老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哈哈哈哈哈,此言不错,公主是个通透人。”
“那还请陛下将淮王放了吧,他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原本也是为了引你前来,就算是为了刚才的协议送你的见面礼吧,来人,派人护送淮王回拓跋。”
“臣领旨。”
“多谢陛下。”千寻道。
“先别急着谢,为表诚意,公主是不是该将地宫残卷给我?”
“呵,陛下还真是不做赔本买卖,这就和我讨要了。”
“公主哪里话,有来有往而已。”
“不急,待淮王安全出宫,我自会给你。”
“你不信我?你在宫中,怎知他是否安全?”
“陛下见谅,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毕竟胆小,不做好安排又岂敢独自进宫见陛下。”
“真是狡猾的女人。”温亦欢笑道。
“陛下过誉了,论狡猾,我哪里比得过陛下。”
一刻钟后,城外上空现出一枚红色烟花,这是千寻与花兮约好的暗号,若成功接到淮王,就放烟花示警,但千寻不知,温亦欢根本没打算放人,虽然淮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但毕竟是敌国的王爷,若不是刚才千寻说出城外有安排,温亦欢会将淮王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