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泰多第一大爱好便是女人,所以他开了怡红楼,夜夜作新郎实在是太没意思,他更想要时时作心郎。
怡红楼新头牌紫萍,丝竹弹唱,舞步绝美,嗓音动听,身段纤细,前凸后翘,算的上极品。
钱泰多八抬大轿迎娶紫萍,与她鸳鸯戏水共渡一夜后,怎么看她怎么不舒服。
哦!
原来是倦了。
钱泰多心道。
于是亲自把她的脖子扭断,她都来不及求饶,因为她还睡着嘞。
听说那白芷医馆的周白芷喜欢紫萍,不如将周白芷的脖子一同扭断,让他们去阴曹地府作夫妻?
好主意!
他激动的肥硕松弛的肚皮拖在地上。
激动起来,情欲也就起来了。
“走!怡红楼!”
钱泰多吩咐道。
十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将他举起,平稳前行。
忽的,一个汉子脚下一个踉跄,钱泰多眉头一皱,打绕了他的思绪,他正想玩什么类型,被他一打扰,拧断娃娃的脑袋才能平复心情。
哼。
他肥大的手掌下落。
噗。
破碎的脑袋瓜。
倒落的尸体。
立时便有一个汉子顶替。
红白粘稠的汁水沾染了一手,钱泰多伸出舌尖舔了下。
“呸!”
“臭的!”
“快走!”
身下的汉子们加快速度。
颠簸中,钱泰多心想,定要多扭断几个脖子!
深夜中,怡红楼正是热闹非凡,来往嫖客繁多,进入的精神满面,出来的哈欠连连。
老鸨子穿的花枝招展,腮红涂的似鬼,手里的花手绢扬着。
一看远处来人,立刻笑的似衰败的菊花。
“哎呦,东家,今天来的晚了呀。”
老鸨子捏着嗓子道。
“少废话!找几个小的送到我房间,越小越好!”
钱泰多下地,拖着肥肉往里进。
老鸨子捂嘴笑道:“东家你就瞧好吧,保证让你有当爷爷的感觉。”
钱泰多咧嘴大笑:“好!好!当爷爷,喂下药再送来,我就喜欢不反抗的。”
老鸨子心领神会。
一处环境偏暗的房间。
一张夸张的大床上,竖着五具女娃娃的躯体,钱泰多完事,肥大的手正准备拧断一个瘦小女娃。
门外一声嘎吱的微弱声音响起。
钱泰多抬头。
咻。
下一刻。
脑门登时有一股微弱的麻痒之感,他挠了挠。
是蚊子?
他念头刚一升起,呼吸瞬间滞塞,胸口剧疼!
下一秒。
气绝身亡。
门被推开,一身着黑衣的蒙面之人快速走入,靠近大床,见这场景眉头紧皱,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将钱泰多脑袋齐根割下,随即离开。
白芷医馆。
静室中。
那尖牙利齿的大狼狗飞快的撕啃钱泰多满是肥肉的脑袋。
“我特意饿了它一个晚上,看看,这畜生吃的多欢。”
周白芷道。
身旁,高大的黑衣人解开黑色蒙面,露出面容。
路展平那黝黑的面孔露了出来。
周白芷交给他一部竹简和一个乳青小瓶。
路展平点头,随后离开。
当他接过竹简的那一刹那,竹简幻化作一道柔和的光,射入他的脑袋。
凭空生出的内容在他的脑袋里形成。
灵玉功。
路展平对这灵玉功奇特的修炼方法惊叹,更对将一册功法凭空刻印在自己脑袋里的神仙手段惊叹。
这灵玉功首先要在月色充盈之时,盘腿打坐默念口诀,牵引月华。
再准备上好的温软之玉,利用月华牵引玉石精华,滋养经脉。
练至大成,一身经脉如玉石般光滑温润且百毒不侵,水火不融。
这灵玉功的修炼方法比赤焰功还要虚幻飘渺,就如牵引月华这等神奇手段。
但自己一脸蒙,不过能通过众生轮回之主这等大能的认证,应该是没假。
第三日。
众人在陈月蓉房间聚集商量,因为今天那平谷剑客一点红将至!
“诸位!”
张行远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手中持了一张纸条,放置在木桌上。
只见纸条上所写。
今夜子时,来取柳寒霜之命。
落款是一朵血红的梅花。
“传闻平谷一点红杀人必留信物以证身份,这血红的梅花乃是他杀人后带出的眉间血所画。”
张行远道。
这是他在坊间茶馆中打听来的,毕竟这等闲地方最好胡吹大气。
“这平谷一点红倒是烧包,生怕别人认不出。”
路展平撇嘴。
“听闻一点红俊俏帅气又会使剑,一头长发飘逸潇洒,也不知婚配没有。”
朱小小托着下巴说。
“怎么你思春了?”
半躺着的陈月蓉出声嘲讽道。
朱小小咯咯笑笑:“你不是最好这口?”
陈月蓉和朱小小一阵斗嘴,凝重的气氛一下子欢快起来。
张行远道:“今夜我守在柳寒霜门外,路兄你与她熟络,你在屋内,朱姑娘随时侧应,阿秀姑娘守在房顶。”
众人行动。
是夜。
路展平守在柳寒霜房间内。
青葱的指尖轻轻划过床帘,柳寒霜半卧:“你似乎对我很殷勤?”
路展平连连点头。
柳寒霜今日依旧是黑色纱裙,嘴角露着若有若无的笑。
“你喜欢我?”
柳寒霜的声音带了一丝妩媚,又似乎夹杂着一丝火热。
路展平大笑:“娶了你就能得百万黄金,谁不喜欢?”
他接着道:“你人活着能得百万黄金,你死了不就一堆烂肉?这短短几天,每个人各个都想要了你的小命,真是稀奇。”
柳寒霜听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她笑的开怀。
路展平不明所以也跟着傻笑。
“滚!愚蠢的男人,去墙边站岗!”
她的声音再次变得冷洌而富有磁性。
路展平照做。
柳寒霜挑开床帘,走向窗边,窗外,黑夜中洁白的月光格外明亮。
“这世界好像从未变过,要是变成……”
她低声呢喃着。
路展平支起耳朵:“变成什么?”
柳寒霜狭长的眼睛一撇,冷然道:“背过去!你黑的让我赏月的兴致都没了!”
路展平挠挠头依旧照做。
夜更深了。
屋顶上,一阵凉风吹过,吹乱了阿秀的发丝。
阿秀双目闭合,挎剑挺立。
“姑娘,你站了两个时辰,不累吗?”
一道戏谑声音传出。
阿秀睁开双眼,看到了几乎是与自己面对面的英俊男人。
这英俊男人身着红袍,红靴,红唇。
全身整洁干净,发丝齐拢。
阿秀面目无色,看着英俊男子。
英俊男子笑道:“你在等我。”
阿秀道:“你是一点红?”
英俊男子道:“是。”
阿秀道:“我在等你。”
一点红颇感兴趣,江湖中人从来都是避他,躲他,从未有人专门等他。
在平谷,他就是索命的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