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药后的孙海涛,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训练不再走神,而且无比刻苦,甚至比冯云飞还认真。
孙海涛情绪上的变化白权哲看在眼里,私下他跟林国师分析:“老师,您怎么看涛子的,您看他心情一下就变好了,事情解决了吗?”
“小姑娘应该没告诉孙海涛实情,不过小孩挨打很正常吧。”林国师摸摸胡须道。
“打一两巴掌正常,打伤打残您还觉得正常吗?今天中午在饭堂,我看到陈丽丽了,她行动迟缓,好像被打的很伤,孙海涛太粗心,没看出来。”
“这么严重啊,小姑娘真可怜啊。”
“我在想要不要帮她,我挺欣赏她的,她很能隐忍。”
林国师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很好,那么殿下想怎么帮她呢?”
“我可以收留她,让她做我的侍女,先供她读完书,再像小内侍一样专门培养。”
林国师畅意地抚着胡子,放下心来,还以为十皇子想要提前纳妃子呢,他的女儿可是国王钦定的十皇妃。
晚上,陈丽丽先帮梁倩擦了孙海涛给的伤药。当梁倩帮阵丽丽擦药时,掀开她背后的衣服,尽管昨晚看过她的伤势,还是忍不住又惊呼一声,立刻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在此时宿舍里面人不算多。
陈丽丽的背后伤痕遍布,全成青紫色,比昨天还吓人。梁倩赶紧帮她擦伤药,一边唠叨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呀。
第二天早上醒来,陈丽丽身上的疼痛竟然减轻了,她高兴极了,这伤药可真管用。
就这样连续擦药,到了周五放学,陈丽丽己经可以到操场上去跑步了,再次奔跑在操场上的感觉真好。
这时陈丽丽看见孙海涛兄弟三人在赛跑,也不敢跟他们打招呼,只是把手挥了挥。她已经跑累了,一边慢走一边看他们跑。
白权哲跑过她时,慢了下来,喘看气问她:“陈丽丽,你的伤好了?那药好用吗?”
“好用的,药原来是你给的呀,谢谢你!”
“不用谢,谢涛子就可以了,我送给他的。”
“还是感谢你。”
“我问你,你为什么老挨你妈妈打呢?”
陈丽丽低下了头,意志消沉,林芳是疯子有什么办法,她不愿意将自己家倒霉事情讲出来,因此没有吭声。
“我教你呀,下次你妈妈打你时你要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你总不反抗,她认为你好欺负,习惯性的就会总打你,知道吗?”
“反抗?”
“对,你要反抗,你厉害一点,她就会怕你了。”
“我看你的武功白学了,以后她打你你就打她,你会武功啊。”
陈丽丽心中快,哪有这么简,林芳根本不怕打,她仿佛没有痛感,也可能是自己心慈手软,下不了手,也可能是自己力量不够。太复杂了。
“她可能会赶你出门,但是你不用怕,你可以来找我,我收留你,记得哦。”
陈丽丽一听愣了一下,白权哲已经加快步伐向前跑了。他很奇怪,陈丽丽跟他说话小小心心的,不擅言语。他对人的感觉很敏感,总感到陈丽丽和孙海涛说话比和自己说话热情一点。
他不由产生一种挫败感,他天潢贵胄,天之骄子,难道比不上孙海涛吗?陈丽丽缠着孙海涛,不就想要依靠他吗?他是皇子,难道不比孙海涛更可依靠?这个陈丽丽什么脑子嘛。
只是白权哲对陈丽丽说可以收留她,实际上,他想收陈丽丽做个侍女,培养成身边的人。天生的皇家思维,己经把他培养成了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性格,此时森严的等级制度使他只会往侍女方面考虑。
陈丽丽在台阶等着孙海涛,孙海涛和冯云飞,白权哲两人并肩而行走过,看见她却没有停下脚步。
陈丽丽看着他小声也说,“谢谢涛哥,伤药很有用。”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距离不过两米,孙海涛听到了,他笑了笑,仍旧跟着两个朋友走了。
白权哲在旁边听见了,也看见了陈丽丽眨眼睛,心里那个气呀,明明都说了伤药是他给的,他能收留她,还跟孙海涛眨眼什么意思?抛媚眼吗?那也应该抛给我呀。
白权哲气不打一处来,却无处发泄,只能私下对林国师说了。林国师心道不妙啊,十皇子对陈丽丽有好感?老奸巨猾的他只告诉白权哲:“你来晚了,没有你的位置了。”
白权哲一想也对:“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想我功劳比他大,孙海涛都不能解决她的难题。而我可以收她在身边做侍女,有空你去考察一下她的学识。”
“这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学识,我看她天天地跑步,练拳,我每天一散步就能碰到她,她哪有时间学习。”
“她很聪明,那几天她跟小马学拳术,学得比我还快,动作比我还标准,我总觉得她是个人才。”白权哲试图说服林国师。
“那行,十皇子,哪天老夫考考她。有的人天生对武术感兴趣,因此她学得快,但是学起知识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那小孙女,我来时她还问你呢,说你跟她说过来这个学校,她会以参观学校的理由跑来看你啦。”林国师答非所问,很快转换话题。
林国师的孙女林国芳比十皇子小三岁,生下来订和十皇子订了娃娃亲,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林国芳从小聪明伶俐,真正的学习人才,学会两个国家的语言,据说开始学第三个国家语言,以后出国访问都不用带翻译。容貌出众,礼仪各方面都按王后标准培养,陈丽丽根本没法比,于是白权哲心态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