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房内,己经练完功夫。白权哲口干舌燥,准备自己泡茶喝。
他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还是被水蒸气烫伤了手,甩着手噢噢叫唤着。最后终于泡好一壶茶后,端起亲手泡出茶来慢慢品尝,总觉得苦,没有小内侍泡茶时香香的味道,醇厚的口感。
白权哲还在嫌弃自己的手艺时,一壶茶已经被倒光了。孙震,小马,冯云飞三人人人都不嫌弃,个个倒了一杯端起就喝,都说不错,不错,好喝。
当然不错啰,本皇子亲自动手,你们这帮没眼色的人,也不来侍候本皇子,反倒要我泡茶给你们喝。白权哲心中愤愤地想。
“孙叔,我的黄黄找到了吗?”冯云飞几口喝光一杯茶,马上想到了他的狗狗,来这的路上追丢了,没找回来。
“没有消息。”孙震答道。
“今晚吃什么?小马叔叔你的厨艺太差了,要提高提高。”白权哲提意见,喝了茶肚子饿了。他之前在皇宫里吃得太好太精致,实际上小马做勤务兵是培训过厨艺的,水平还行。
白权哲将茶杯一扔,甩手甩脚地走出院子,什么都不做,上好的翠玉杯子,翠玉水壶也不清冼,桌上一片狼藉。皇子养尊处忧,哪会干家务活,这是他从小形成的观念,骨子里带的尊贵怎么也改变不了。
周六下午,陈丽丽回到家,心惊胆颤地开了门,却发现林芳不在家,可能上夜班。感谢上帝,陈丽丽双手合拢祈祷着,可算松了口气。
晚上训练完毕,陈丽丽疲惫地倒在床上,不由自主又想起训练场被围起来的事情。现在静下来想想,本来也没有机会进去训练,现在围起来了,也不算什么大事。自己所受的暴击,是因为太意外了。
只是孙海涛没有时间教他了,这个才是大事。
怎么办呢?陈丽丽叹息着,没法再往下学了,幸好已经知道了努力的方向,使自己力量变大一些,也能抵抗林芳,保全自个了吧。
左思右想,陈丽丽终于放松了心情,上星期她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天天焦急地等在孙海涛家门外。实际上,孙海涛并不欠她什么,反而帮助了她很多很多,她应该很感恩了。
心情放松的陈丽丽,上学后态度平和,不再是一副焦燥的模样,又恢复了淡然低调的神态。
下午放学后,陈丽丽控制自己的脚步吧,不向熟悉的锅炉房桂花树走去。她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心里念叨着:放弃吧,放弃吧。学习了两年的武术,已经可以了,感恩遇上了好同学。
孙海涛三人两前一后回到家门口,孙海涛又习惯性的停下脚步,往右手边已围起的栏杆处看去。没有人在那等着,陈丽丽没有等在那儿了,她已经放弃练武了吗?孙海涛沉默地走进了屋里。
今天走在后面的是白权哲,当孙海涛看向右手边时,他也看了过去,没有人。上星期每天都等在这里的小姑娘没来。他若有所思地又望了望几次看见陈丽丽等待的方向,抬手挥了挥,一个灵活的人影闪了过来,对他一抱拳。
“龙二,上星期每天站在这有个小姑娘,是孙海涛的同学,去查一下什么情况,怎么忽然不来了。”白权哲命令道,此时的他完全不像小孩。
“是。”龙二迅速消失了。
白权哲若无其事地走进练功屋,就看见孙海涛发狂地击打沙袋,不由皱皱眉:“神经。”
冯云飞疑惑地抬头看他,也不发问,戴好护腕开始训练。
很快白权哲得到了消息,小姑娘在操场跑步,狂跑了十圈,然后去饭堂吃饭了。
几天下来,陈丽丽坚持不往锅炉房那边跑了,她的心渐渐平静,虽然还是想念,但是不去想也不会很难过,时间会带走一切伤痛。
这种坚持只持续到周四下午,周四下午才上了一节课就放学了,老师们开会。
陈丽丽围着操场跑了十圈后,坐在台阶上发呆。一会儿功夫,天色变暗,准备刮风下雨了,同学们四处奔散。
陈丽丽心里一动,冒着刚下的小雨跑向锅炉房,她跑到孙海涛家新砌的大门口,呆呆地望着关闭的大门。这时才反应过来,莫名其妙,我跑这来干嘛?
忽然天上“轰”一声雷响,把陈丽丽吓一跳,她刚想到打雷下雨天不能站在野外,树下,就看见门开了。
“陈丽丽,快进来。”孙海涛冒雨出来将陈丽丽拉着跑进了练功房。
刚进练功房,又一声雷鸣:“爹爹,让她躲躲雨吧。”孙海涛看向爹爹,并没有放开陈丽丽的手。
孙震摆了摆手,总不能打雷下雨将人赶出去:“下不为例,明天别来了。”
孙海涛放开陈丽丽的手,瞟了一眼两位呆呆的师兄,站在了一边,陈丽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也傻傻地僵立在原地。
白权哲打量着陈丽丽,上星期见她时,前额长长的头发遮拦到眼睛,盖了大半个脸蛋,整个人畏畏缩缩的。现在头发湿了别在耳后,倒露出了白皙的脸蛋,尖尖的下巴,看着挺美的一个小女孩。
刚才,天上响起第一声雷时,正在扎马步的孙海涛就跳起了,喊了声:“陈丽丽。”人就冲出院子,一会果真带了陈丽丽回练功房。
陈丽丽活生生的人站在那,冯云飞看直了眼,这时又响起惊雷,他也大喊一声:“黄黄,我来了。”人也冲进了大雨中跑去开了门,向外东张西望,一会湿淋淋地回到练功房,大门外什么也没有,他失望地蹲在地上。
全体人都傻了,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