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小班同学换了教室,换到原来中班教室。教室里人声鼎沸,由于大家都熟悉了,又一个多月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天。
陈丽丽和梁倩在聊天,原来梁倩去她京都的外婆家过年了,怪不得假期都见不上面。不时陈丽丽侧头望一眼孙海涛,他和王振强等三四个人在聊天,他好象长高了。
潘老师等他们聊够了,又用了一节课安排坐位,陈丽丽也长高了,高度位居班上女生第五名,肯定无法和孙海涛坐在一起,她心中很遗憾,三次排座位了,都没有机会和他成为同桌。
陈丽丽这次的座位和孙海涛隔得好远,隔了两组位置。陈丽丽坐定后,心里忧伤了一会,她没料到的是,下午她会更加的忧伤。
下午跑完步,陈丽丽兴致勃勃地慢跑到锅炉房栏杆那,一看之下,平地惊雷,仿佛遭受了暴击。
陈丽丽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久没动。没注意到背后走过两位高个少年,打量了她好几眼,然后走到平房后面封起来的走道,那儿新建了一扇门,他们开门进去了。
“表弟,那是谁啊,望着我们的房子发呆。”个子高一点的是十皇子白权哲问。
“不认识。”面色忧郁的冯云飞,惜字如金,两个人外貌长得有一些相似的地方,眼睛鼻子特别相像。但两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一个阳光灿烂,一个忧郁沉闷。
屋外陈丽丽继续发呆,发生了什么事?桂花树和锅炉房全被木板铁丝围了起来,而且拦得极高,一点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了。
她和孙海涛的练功场地,桂花树边上的练功场地没有了,被围起来了。
孙海涛跑了过来,默默地站在陈丽丽身边。
“发生了什么?涛哥。”陈丽丽急急地拉住孙海涛的手。
“我爹爹又收了两个徒弟,他们来住在这里,因此改造成这样。你别跟任何人说,这是秘密。”孙海涛神秘地说,又同情地看着陈丽丽。
“你爹爹又收了两个徒弟,我也想一起学,能多我一个吗?”
“不能,他们的身份很特殊,你一定不要说给别人听。”
陈丽丽的心都凉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真的不能一起学习吗?那么你还能花时间教我吗?”
陈丽丽急切地问,感觉自己快要被放弃了。
“可能不行,他们不会等我的,我爹爹开始亲自教授,我不去学他也不会单独再教我一遍的。”
孙海涛说完急着想走了,陈丽丽心慌地拉着他的手不放。
孙海涛回头拍拍她的头:“别怕,我再想想办法。”
陈丽丽频频地点头,终于松开双手,死缠着也没用的,她沮丧地看着孙海涛从平房旁边开了门进去,门又关上了。
陈丽丽这才发现平房和学校外围墙之间的过道也封了起来,砌了一道门。而且外围墙墙头拉上了铁丝网,墙头布满碎玻璃。如今,锅炉房这一片算是全封闭了。
陈丽丽看了又看,呆了十多分钟也没见个人出来,这才失望地离开了。
练功房内到了休息时间,十皇子白权哲靠在椅子上,一身疼痛,他从小也有练功师傅,却从没有练这么狠,两天练下来腰酸背痛的,一动不想动。
白权哲和冯云飞两个大孩子是前两天悄悄进入龙湖镇小学的。一到这个简简单单的练功房,孙震二话不说就开始训练三个孩子。
“表弟,拿杯水给我。”白权哲实在不想动了,坐在自己带来的专用太师椅上。
冯云飞理都不理,自己喝了水,擦着汗边坐一张矮板凳上。
“哎,那个谁,孙海涛,帮我倒杯水。”
孙海涛坐得更远,边喝水边发呆,仿佛听不见,听见也当没听见。
白权哲叹了口气,再看其他两人都比自己年纪大啊,小马老师能不能叫呢?白权哲看看桌上自己拿来的碧玉茶壶碧玉杯子,以及上好的龙井茶叶。自己没有力气泡茶了,算了,喝一杯白开水吧。
这里就没有一个识货的吗?他多大方,拿来了皇宫御用茶叶,就没有一个感激他的人,他没有知己,英雄寂寞啊,少年胡乱地感动着。
白权哲频频叹气,自己的小内侍被送去培训了,皇上让他自力更生两年,两年的时间多么的漫长啊,他一个人怎么过呀。
李权哲质疑爸爸的安排,一个人长期被伺候惯了,现在忽然让他一个人自力更生,这简直要他的命啊。
陈丽丽沮丧地早早回到了宿舍,倒在床上发呆,以后怎么办呢?以后怎么办呢?想想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第二天下午放学跑完步后,陈丽丽依然习惯性地往锅炉房跑。她靠在围起来的木板上等候,不敢守在走道门口。
孙海涛和两名高个男生一起走回来,陈丽丽刚想上前,却又畏畏缩缩地退了回来,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孙海涛看,都没注意看其他两人长什么模样。
孙海涛落后于两人身后,此时停下脚步也望过来,白权哲敏感地发现了也停下来看过去,只有冯云飞闷头继续走,到了门口开门进去了。
白权哲看了一眼陈丽丽,瘦高个,长相清秀,不是昨天也来过的女孩吗?回头问孙海涛,“你看谁啊,那个女孩?你认识?”
“嗯,我同学。”孙海涛狠了狠心迈步走向开着的大门,白权哲又看了一眼女孩才进去,关上了大门。
陈丽丽一阵阵心酸,她默默地回到操场,发泄式地狂奔了五圈多,才慢慢恢复平静的心情,晃晃悠悠地去饭堂吃饭,不管怎么样,民以食为天,吃饭最大。
想想快乐的事情吧,爸爸昨天来学校把学费交了,这下放心了。上学同学们互相熟悉了,梁倩经常说些笑话。于思成说过年他们的收入提高了。
大家都在努力,自己也要克服沮丧难过的心理,大家一起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