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一次在焦虑与不安中悄悄溜走。两个星期眨眼而过,陈莹从a车间又调到了后面一栋楼的b车间。此时恰好有一个班的女工因家中有事,请了一个多月的假,这让沉闷多日的陈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与心情上的平复。——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被不停的换来换去的进行岗位学习她都有些厌烦了!
朱红梅结完婚如期的赶回了工厂,可上班没几天她却发现自己的例假推迟了。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她这样一个精明的女人、直觉让她感到隐隐不安,于是在歇班的时候叫上陈莹和李艳想陪她找到附近一家诊所,说明了情况。医生建议她用一种叫“早早孕”的试纸当场在卫生间内检测一下。
出乎大家的意料,测完之后的结果是:她怀孕了!一听说“怀孕”这俩字,朱红梅的脸“曾”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连说:“这怎么可能呢!...”
陈莹和李艳想则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感到稀奇和新鲜,甚至在心底里对待这件事有一种小小的排斥。所以,并没有因此而替朱红梅感到高兴与喜悦。而朱红梅自己也像是做了件什么丢人的事一样在回去的路上嘴里一个劲的直说:“不行!我得吃药把他打了。”
说归说,得知自己怀孕后的朱红梅第二天就马不停蹄的又赶回家去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这一年朱红梅二十三岁,陈莹二十一岁。
朱红梅“圆满”的离去并没让陈莹感到多少难过与不舍,但孤独和寂寞却莫名的增添了不少。于是她又经常去以往那座基督教堂听课、赎罪(所谓“赎罪”就是认为自己在言行举止方面不小心背离了“神”的宗旨而进行的一种心灵忏悔。)那段时间,陈莹为此几乎着了魔一样处处谨言慎行、日日恪守成规,让人看起来神经又可笑。
就在她眼看快要坠入“神坛”之中时,一位老同志的一席话把她拉上了正轨。
这位老同志与陈莹一个工作岗位不在一个班。年龄看起来有60多岁,但精神饱满身体健康,而且还靠自己多年的经验积累研发了一套与工作有关的产品,为此厂里还专门为他做了一次表彰大会让下面那些年轻人向他学习。所以,陈莹对他还是比较尊重的。但到底是不是想真心为她物色对象,这就要细说一番了。
为陈莹找对象?是的,那位老同志的确是这么说的。他说厂里有个男孩看上她了,非要他给陈莹说一说。
呦!是谁这么痴心还这样含蓄的呀?...
在陈莹的脑海中除了汪宇还真想不出有哪一个男孩对她心存爱慕,流连忘返。于是就十分好奇的问道“谁呀,叫什么名字?”
老同志刚开始似乎有所顾虑没有直接说姓甚名谁,只一个劲的夸赞那男孩家境是如何如何的好、长相也不错,还是个有一技在手的技工……等等。听得陈莹是心花怒放、喜上眉梢,只说“行啊!那您总得让我知道他是谁吧!您把他说的这么好,总得让我见一面不是?!”
直到这时,老同志才面露僵色、讪讪的说道:“其实他就是咱们这个岗位的维修工,叫王志强。虽然人家腿有些毛病、可咱不是也有一点吗...”说到这里,他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点燃接着说“这人不能要求太高!咱得根据自身情况来找,到时候不容易吃亏...”
“王志强...哦,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