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鱼宴下来,总算填饱肚子了。
虽然牧民不太爱吃鱼,但是能吃饱还是很重要的。
后来的日子就是每天捕鱼不断,天天吃鱼,吃不完的鱼紫藤教会大家晒鱼干,这样没有食物的时候也还能用来充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几天,最后连武彦博,紫藤也吃厌烦了。
终于部落要开拔前往西南方向的春季牧场,两个部落一合计,大家决定还是一起出发,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越发融洽不想分离了。
两个部落合二为一,越过山谷,跨过河流,辛苦跋涉来到焉耆山北支,这里在初春阳光的照耀下绿草茵茵,鲜嫩多汁,每株草叶子上都闪耀着蜜汁,憋了一个冬天的牛羊在草原上撒欢,小牛犊子、羊羔子,马驹子也欢悦的来到这个世界,睁开双眼兴奋的看着绿草,蓝天、白云。
好天气不能辜负,不负春光。
武彦博、紫藤、周末决定出去野餐,带着食物酒水还有温陌和摩拜一起,三匹马、三个人、一只狗和一只自称是狗宝宝的熊。
信马由缰,三人沿着山谷缓慢前行,山谷中几朵早开的野花在风中摇曳,阳光透过云彩洒向草原,形成明暗交替的景观,时而躲在暗影中时而重见光明。
武彦博狠狠的抽了一下马鞭大吼道“来,跑起来,让我们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哈哈哈哈……”
紫藤、周末也紧随其后飞奔起来,风呼啸而过,骏马飞翔,上下翻腾,武彦博跑在最前边很快来到山坡上,然后勒住缰绳。
抬眼远眺,远处的草原上传来一阵骏马的嘶鸣,声音尖锐悠长,久久不散,武彦博手握马鞭冲着紫藤喊道“紫藤、紫藤快来看,快来看,快看啊,神马,神马,夏尔的大吨马,夏尔马,不、不、不、是神马、神的战马,比夏尔马还要大。”说完武彦博也不等紫藤,策马直冲向谷地草原中马群。
草原上的大吨马看到武彦博冲过来,一声嘶鸣抬起前脚空中奔腾几下落地绝尘而去,只留下武彦博和他可怜的蒙古矮种马在风中凌乱。
武彦博发现神马的事情迅速在部落中传开,益姚、昆巴、库勒布都跑到武彦博的帐篷中来询问情况。
“伟大的草原山神啊,感谢您赐予我们族人的礼物,您是伟大的神灵,给我们带来无上荣光,赐予我们飞翔的力量。”益姚进入武彦博的帐篷立刻拜服在地高声祈福。
“我们是骏马的子民,神马就是我们草原的神灵,感谢为我们带来神的礼物。”库勒布单手抚胸施礼道。
“啊?别……我只是看到一群神马,它们不是我带来的,我也没有捉住它们,别这么行大礼受不起,要折寿的。”武彦博急忙阻止大家行礼。
“我们草原民族就是马的儿女,在骏马上出身,在骏马上玩耍,在骏马上成长,在骏马上战斗,也在骏马上死亡,既然草原山神赐予我们神马,我们不应该放弃,这是神赐予的礼物,让我们来迎接神马的到来。”昆巴激动的说道。
“对、对、对、马上进行祈福巫蹈,明天就去迎接神马。”益姚地上爬起来兴奋的念叨。
“族山、族山、我要大马,我要巨马,我要山神赐予的神马,这是山神赐予我的礼物,这是我的。”人还没见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穆巴低头钻进帐篷一把抓住武彦博问道“神马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抓神马,这是山神给巨人的礼物,我们现在就去。”
武彦博被穆巴一抓就拎了起来,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鸡。
“穆巴住手!”益姚板着脸吼道。
“你,太无礼了,武彦博是神马的使者,是武彦博带来的神马,快放开,我们要向山神祷告迎娶神马,不是去抓神马,你这样会激怒山神的,”益姚愤怒的吼道。
穆巴被益姚一顿吼给吓着了,急忙放下武彦博恭恭敬敬的跪下给武彦博叩头,生怕激怒了武彦博山神收回礼物。
晚上十二匹纯色的白马被挑选出来,草原上聚集着部落的牧民。
巫师围着火堆,伴着剧烈的鼓点上蹿下跳,念念有词。
对于这种巫蹈武彦博已经看得厌倦了,大家都差不多,倒是站成一排的十二匹白色的骏马引起了彦博的好奇心,这十二匹骏马通体雪白,算不得高大,但是和周边的蒙古矮种马相比还算鹤立鸡群了。
这些骏马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部落怎么就悄悄养了一群白马,不多不少刚好十二匹。
据牧民讲,祭奠神灵必须要用白色的马匹才行,这些是巫师圈养在山神草原中的,平时被大巫师收在他的随身皮囊中,只有大巫师呼唤的时候才会跑出来,这真是有点鬼扯。
那个老巫师的皮口袋居然能放下十二匹马?
还自带山神草原?武彦博才不相信呢。
因为要做巫蹈仪式,所以武彦博被要求只能远远的参观,不得打扰这些巫师,远远望去这十二匹白马脖子上都套着绳索。
绳索之间相互缠绕形成一个连环套马索,马嘴上套着皮囊,里边放着新鲜的苜蓿。
这些马的眼睛都被蒙着,这样就看不到神神道道的大巫师巫蹈了,同时每匹白马边上都站着一个人,大巫师一阵子欢腾过后,手捧一盆冒着烟的陶盆,挨个走过白马,白马抖抖鼻子用力吸着浓烟,一会就安静下来,不在烦躁不安了。
老巫师让十二匹白马都安静下来之后,立刻将陶盆摔入火堆,一阵浓烟升腾起来,立刻弥漫开来。
原本站在白马边上的人突然一起用力收紧绳索,站立的白马只是稍微挪动了几下就不再挣扎,好半饷过去这十二匹白马才慢慢的倒地停止了呼吸。
部落的牧民看到白马倒地,也迅速的拜服将头埋在地上,跟着老巫师念念有词,等到再次抬起头来十二匹白马已经不在了,大家欢呼雀跃,认为神灵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礼物,将会保佑族人。
武彦博的好奇心比较重,等大家都散去以后,悄悄跑到祭祀的现场,看到地上有很多的白色石灰。
嗯,你们这可是在糊弄神灵啊,不带这么玩的。
很快部落老巫师就宣布神灵已经享用了大家的祭品,并表示十分满意,因此赐予十二匹人间的马匹给族人,所以武彦博看到十二匹杂毛的死马,躺在老巫师帐篷的周围,鲜血流了一地。
按照族人的传统献祭,给神灵的白马是不可以流血的,所以只能采用绞刑名曰奉献,可是武彦博还是没有搞懂为什么马匹被勒死的时候不挣扎?
这个老巫师是怎么做到让这些马匹乖乖的愿意赴死的?
这个真心没有搞懂,牧民的解释是,这些白马是老巫师圈养送给神灵的,老巫师要求他们前往神的天堂侍奉神灵,这些白马是非常高兴,它们欢欣鼓舞的自愿前往。
嗯,白马自不自愿不知道,但是马肉的味道还不错,和牛肉口感差不多,都是瘦肉基本没有肥肉,略微有一点酸,多放一点野大蒜去去味道就好。
第二天一早,部落的武士们就倾巢而出,准备迎接神马的降临,大家分成十二个小队,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搜寻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