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心知战斗还未曾结束,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向那横陈在地上的拐杖。
就在此时,那毒娘子猛地抬头,嘶吼一声:“我要你们偿命!”
手中丝带再次射出,
竟是直奔肖建而去,肖建刚刚建起拐杖,那丝带便缠住了他的脖子。
那丝带缠瞬间收紧,勒的肖建喘不过气来.
肖建一手抓着拐杖不放,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缠在脖子伤的丝带,试图将它解开。可丝带中有毒娘子灌注的内力,肖建的举动根本毫无作用。
只见毒娘子双目通红,手腕一转,肖建竟在那一瞬间凌空飞向毒娘子。
那边梅伯虽残了一条腿,可行动间似毫无阻碍,飞一般的冲向毒娘子,探爪如龙,直攻毒娘子心口。
攻其必救!
那毒娘子虽然怒火中烧,却也知道老者才是最大的敌人,缠着肖建的丝带瞬间一松,转向缠住老者的手臂。
肖建狠狠地被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老者手腕被缠住,一时解脱不得,只好与毒娘子近身相搏,毒娘子手上功夫着实不弱,一双毒掌翻飞,似穿针引线般,招招尽是夺命招,老者防守虽是严密,却因不敢触碰对方双手而略处下风。
那边缓过来的肖建,也是气血涌上心头,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谁比谁差!
“啊~~看小爷的疯魔杖法!”
不成魔不成活!
只见肖建起身冲向毒娘子,手中拐杖舞的虎虎生风,一招一式让人眼花缭乱。看似气势恢宏,实际上就是胡乱耍的。
可此时毒娘子被老者纠缠,无暇他顾,竟被肖建一拐杖打在了肩上,未曾受伤,却也让她漏出了破绽,老者双眼一凝,被缠住的那只手猛地向后一拉,毒娘子紧跟着一个踉跄,而此刻老者衣袖中突然射出一把短剑,正是毒娘子之前隐藏在丝带中的锋利短剑!
“呃~”
一剑射出,毒娘子肩头中剑,心中虽怒火中烧,却也知道自己输了。
“此刻不宜再战!”毒娘子心有不甘,此时那颗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只见她立刻放弃手中丝带,抽身后退,转身冲向破庙门口,此时庙中大火已然烧至破庙房梁之上。
“哪里逃!”
老者大喝一声,手中丝带灌注内力,宛如长剑一般射出,直奔毒娘子后心!
那毒娘子也是狠人,一把拔出肩上短剑,头也不回的将短剑射出,只见那短剑竟与丝带相撞,然后将丝带从中割成两段,去势未减,继续射向肖建。
“唉,死就死吧。”肖建内心叹息未落,身前却被一个老者的身影占据。那只飞剑,此刻正稳稳的被老者抓在手上。
“呼~”
危机解除,肖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而老者却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孩子,老朽连累你了,实在抱歉。”
肖建默默地看着老者未曾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孩子,老朽不行了,也不知道那夺命书生与毒娘子是否还在附近未曾离去,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吧。”
肖建沉默片刻,说道:“梅伯,我扶着你一起走吧,这庙快塌了。”
“唉”老者轻声叹息,伸开自己抓剑那只手掌,只见那手掌漆黑,其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剑有剧毒,老朽已经无力驱毒,只可惜尚有心愿未了,死了也不甘心啊!”
“梅伯虽连累在下受到这无妄之灾,却也舍命救了在下,不知梅伯有何未了心愿,还请告知,若在下侥幸逃脱,或可以帮前辈完成心愿。”
老者闻言大笑两声,抬头看向肖建双眼,在他的眼中,老者看到了坚定与诚恳。
“也罢,你我相遇或许或许命中注定,那包裹中有一封书信,若你能平安到达迎凤城,还请将其亲手交给遁甲宗掌门。”
说罢,老者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且盘膝坐下背对老朽。”
肖建不明所以,却也依言坐下。
那老者一掌拍在肖建后背,顿时一股磅礴内力自老者掌心灌入肖建后背。
“万千玄力归丹田……”
肖建听到老者的声音,在感觉体内一股热流按照某种规律在自己体内游走,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传功啊!可传功不是要从天灵盖开始吗?
他哪里知道,这不是他所认为的传功,只是老者在用自己的毕生内力,为他打通奇经八脉。
“气行奇经分两边……”
那股气流再次从他腹部开始,竟一分为二,一者向上,以天灵为终点,一者向下以涌泉为结束。
“天灵山中寒冰碎,神堂门里日月随……”
“三分元气灌涌泉,星辰同辉二脉连……”
这一刻,肖建双目微闭,却似在自己神台中恍惚看见一片星辰海洋,又似乎见到涌泉穴勾连幽冥,五方鬼帝身影现。
“金木水火终不散,五行神袛脏中藏”
……
老者每念一句,那股气流便变化一次,肖建一边感受变化,一边将其默记心中。
就在老者帮肖建运功,打通奇经八脉那一瞬间,肖建体内三百多穴道内,竟然同时涌出一丝内力!
“噗……”
老者口中一口鲜血喷出,眼神中尽是悔恨与茫然。
只听他呐呐自语道:百穴藏神决,引狼入室……
肖建不明所以,只感觉自己体内一股股微小的内里自虚无中诞生,与老者留在自己体内的一股内里合流,最终汇聚在丹田之内。他以为这是传功导致的,但听到老者喃喃自语的话,却感觉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变化似乎与自己这具身体有关。
不待他多想,便感觉身后一股凌厉的破空声响起,他本能的反手一掌打向身后,他丹田内的气流随之而动,附在掌上。
“噗……”
那一掌正好打在了老者胸口,那老者顿时如破布般飞向神像,一口鲜血喷出,老者手中短剑也掉落地上。
肖建急忙回身,只见大错筑成,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跑过去扶起老者。
“梅伯,你怎么样了?在下一时失手,不是有意的……”
老者双眼涣散,口中却是依旧喃喃自语:“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啊……”
说完,老者便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就在这时,大火已经烧到了房顶,一根燃着的房梁落下,肖建不敢继续待下去,一把抓起老者身旁的短剑,然后急忙捡起不远处的包裹,冲向庙门处。
刚刚冲出破庙,便听到身后“轰隆”声接连不断,破庙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