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艺术的风格、流派、思潮
4.4.1 艺术风格
在漫长的艺术发展史中，大多数优秀的艺术家都有自己鲜明的艺术风格，很多艺术家毕生的创作都体现着这种风格，迸发着独特的艺术魅力。艺术风格是艺术家走向成熟的重要标志，是衡量艺术作品在艺术上的成败、优劣的重要标准和尺度。唐代两位杰出的大诗人李白和杜甫，就分别以两种不同的诗风“雄奇豪放”和“沉郁圆熟”而著称。
具有鲜明独创风格的艺术作品，能产生出不可磨灭的艺术感染力。它不只给人留下强烈的印象，而且使人们从这样的作品中发现其他任何作品所不能代替的美。在艺术的欣赏与批评中，对于作品的风格的把握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因为只有把握作品的风格，欣赏者和批评家才能真正把握作品特有的美，从而对作品做出具体的、适当的分析和批判。
艺术风格指“艺术家在创作上总体表现出来的创作个性和鲜明的艺术特色”。【20】由于艺术家世界观、人生观、性格气质、文化教养、艺术才能、审美情趣的不同，因而有着各不相同的艺术特色和创作个性，形成各不相同的艺术风格。艺术作品的风格是内容与形式在和谐统一中，所展现出来的总的思想倾向和艺术特色，集中体现在题材的选择、主题的提炼、形象的塑造、体裁的驾驭、艺术语言和艺术手法的运用等方面。它有时指某一艺术作品的风格，有时指一系列艺术作品所表现出来的总的格调。艺术家风格和艺术作品风格有着密切的联系，艺术作品的风格也直接根源于艺术家的风格。
艺术风格的形成原因首先是，作为创作艺术作品的艺术家，他们多种多样的性格、气质、禀赋、才能、心理都会对艺术作品的格调产生影响。宋代苏轼《答张文潜书》中提到的“文如其人”，法国文艺理论家布封所说的“风格即人”，都是强调艺术家的个体精神特点对艺术作品的影响。曹丕的《典论·论文》中也记载，“文以气为主”这里的“气”就是指作家独特的气质，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提到“……才有庸俊，气有刚柔，学有浅深，习有雅郑，并情性所铄，陶染所凝，是以笔区云谲，文苑波诡者矣”，这里说的就是造成艺术风格不同的主观条件。
艺术家在观察生活和表现的过程中，如果没有自己独特的感受和发现，没有自己独具特色的表现手法和艺术语言，而仅仅对客观生活进行表面的描摹，或者因袭前人的作品，就不会显现出自己的创作个性，在作品中就不会有艺术家自己的情感流露。清代著名山水画家石涛在《石涛话语录》中说：“在墨海中立定精神，笔锋下决出生活，尺幅上换去毛骨，混沌里放出光明。纵使笔不笔，墨不墨，画不画，自有我在。”石涛的寥寥数语，深刻地指出了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必须重视自己的创作个性，画中有我，始能传诸古今，自成一家。其次，人生经历、生活环境、个人修养、艺术追求也必然会使艺术家形成不同于他人的创作风格。约瑟夫·霍夫曼是奥地利著名的建筑师和室内设计师，他受到英国工艺美术运动的影响，将抽象的几何图形融入到自己的设计作品中。采用大量的正方形和长方形的设计元素，形成他后期的“方形风格”。
艺术风格的两个重要特点分别是多样性和一致性。首先，就是它的多样性，从任何一个艺术门类中，都可以发现多种多样的艺术风格。多样性的艺术风格，首先是由于艺术家个人独特的人生经历、性格特征、文化修养、生活环境、审美理想、创作才能等不同造成的。电影艺术家伯格曼和黑泽明，在艺术风格上同样具有明显差异，英格玛·伯格曼，自50年代登上影坛以来，以简约的影像风格、沉郁的理性精神和对生与死、灵与肉、精神与存在等一系列问题的探索，成为世界影坛上为数不多的将电影纳入严肃哲学话题的人物之一。而日本导演黑泽明在影片《罗生门》中，则以非常独特的手法探索了客观真理的性质和它与主观真理的关系，影片具有强烈的运动感和视觉风格。
社会生活的丰富多彩，也是促成艺术风格多样性的一个因素。艺术风格是在主观的创作个性中蕴藏着可观的社会历史必然性，丰富的社会生活给艺术风格的形成提供了养料。18世纪下半叶的工业革命带来了新技术、新材料和新的生产方式，也带了现代主义设计，现代主义设计是设计史上最重要的设计运动之一，它遵循理性主义，用几何形体和简约抽象的色彩概括客观对象，这些特性与大机器批量生产的标准化、机械化技术要求正好合拍，成为大机器生产的最好和最佳选择。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交通工具在设计上由于考虑到空气动力学，出现了流线型设计，到三四十年代已经蔚然成风，很多采用流线型设计的产品其实并不需要流线型的功能，仅仅是因为时髦。
“二战”后，意大利的社会矛盾更加尖锐，罗西里尼的艺术作品《罗马——不设防的城市》以追求质朴的纪实性，以其真实性和时代感闻名，标志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的开始。塔希提岛是人间一方净土，塔希提岛人能歌善舞，塔希提岛女性婀娜多姿、纯真善良、温柔多情，也是这种民族风格，诱惑了著名的印象派之父保罗·高更，在这里他用毕生的信念追逐艺术的原始和本能，他的作品以纯粹原始艺术为主，浪漫而充满梦幻般的色彩和独树一帜的画风，备受世人的瞩目。
欣赏者审美需求的多样化，也是造成风格多样的原因。由于主体年龄层次、社会层次、文化层次以及地域的不同，使得审美需求多样化，推动艺术多样化的发展。如由于年龄层次的不同，设计师针对儿童、老人、残疾人的设计与一般层面上的设计有很大不同，设计重点不一样，波普设计就是以年轻人为目标的。而对于音乐爱好者来说，有的喜欢贝多芬，有的喜欢勃拉姆斯。这些不同的艺术欣赏，促成了艺术风格的五彩缤纷。
艺术风格另一个重要特点，则是一致性。是一个民族、一定时代的艺术所呈现出来的主导风格。时代风格，又称“朝代气象”，是指艺术在特定时代里呈现出来的区别于其他时代所特有的艺术特色和创作个性。艺术家生活在一定的社会背景中，这个时期的社会变革、政治斗争、社会风尚和艺术思潮必然要对艺术家产生影响。反之，艺术作品又总是反映一定时代、一定民族的生活内容，他具有时代和民族特点的内容，又必然要求相适应的表现形式。如中国唐代的家具和明代的家具在设计上就有明显差异，这和当时社会所崇尚的风气是分不开的。我国文学史上的“建安风骨”和“齐梁绮靡”，也是两种不同的风格。马克思认为，艺术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是一定社会的上层建筑反映。所以，时代风格往往是一定时代的社会精神反映，在西方，拜占庭艺术、哥特式艺术、洛可可艺术、巴洛克艺术等都是专指某个时代的艺术风格。
在艺术发展道路上，一定时期，统治阶级或出于个人爱好，或出于统治阶级的某种需要，在文化艺术领域里倡导一种风格，也会形成一种时代风格。例如唐代以儒家思想为正宗，所以其设计豪华壮丽，又包含温柔敦厚的艺术特色。
民族风格，是由于本民族的风俗习惯、社会环境、地理位置、文化传统等多种因素造成的，根源于本民族的社会基础与经济生活。丹纳在《艺术哲学》中提出：民族、环境、时代等三个因素决定了艺术的发展。在书中他指出，尽管同样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意大利与德国的绘画就存在明显的差别，因为它们各自具有鲜明的风格，这是由于不同的种族与环境造成的。我们能够容易地区分出罗马式教堂和哥特式的建筑：喇嘛的神庙和佛教的宝塔。香港著名设计师靳埭强之所以走向成功，在于他在设计中加入了许多中国风格的东西，如中国古钱币、水墨文化、儒家文化，然后将五千年的中国文化思想加入到这些现代设计中来。
民族风格是最具有地方特色的，有独特的审美性格、审美精神、审美需求、审美心理、审美观念、审美理想。所以有句话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日本是一个岛国，自然资源相对贫乏，出口电器便成了它的重要经济来源。此时，设计的优劣直接关系到国家的经济命脉，以致日本的设计受到了政府的关注。空间狭小使日本民族喜爱小型化、标准化、多功能化的产品，这恰恰符合国际市场的需求，导致出现日本的电器产品引导世界潮流、横扫世界市场的局面。日本的设计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起步，以其特有的民族风格走向世界。日本对国外的设计作品进行广泛的学习，并融会贯通，日本设计的少而精的简约风格使它的设计没走弯路。
在企业的品牌形象管理过程中，品牌的设计风格发挥着重要作用。所谓品牌的设计风格，实质上是指品牌的一种特有的品质或特色形式，它能帮助消费者建立品牌意识，产生品牌认知和品牌联想，帮助消费者区分产品并将品牌内涵和外在设计风格联系起来，例如全球知名的可口可乐公司就有着成功的企业品牌形象设计。就个体而言，包括视觉、听觉、触觉和味觉四大部分，抓住这四大部分，就能加深顾客对品牌的联想度。
具有鲜明的独创风格的艺术作品，会产生巨大的艺术感染力。它不只给人留下强烈的印象，而且使人们从这样的作品中发现其他任何作品所不具备的美。所以在艺术的欣赏与批评中，对于作品的风格的把握，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只有具体把握住了作品的风格，欣赏者和批评家才能真正把握住作品所特有的美，对作品做出具体的、适当的分析和评价。
4.4.2 艺术流派
艺术流派指一批风格相近的艺术家，在思想情感、创作主张、创作实践上有共同点，或气质上接近，或取材范围一致，或表现方法、艺术技巧方面类似，而与另一批风格相近的艺术家相区别而形成的派别。一个艺术流派可以包括从事不同艺术种类和体裁的艺术创作的艺术家，它可以只存在于一个时代、活跃于一个时期，也可以有很长的继承性和延续性。如现代艺术流派，或简称“现代派”，是许多现代主义艺术派别的一个泛称，主要指20世纪初在欧美等国家兴起的，以反对艺术传统、提倡绝对自由的艺术流派。
因此，艺术流派必须具备两个基本条件：一是要有一些具有影响的或大或小的艺术家群：二是他们彼此有相近的思想倾向、审美主张（包括审美趣味），以至于在艺术创作的题材处理、表现手段和方法、艺术风格等诸方面有相似之处。
从严格意义上讲，艺术流派分为自觉和不自觉两种情况，所谓自觉形成的艺术流派，是指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和社会条件下，由一些思想倾向、艺术见解、作品风格相近的艺术家自觉地组织起来，成立一定组织，有自己的主张或艺术纲领，有自己的代表性艺术家和代表作，出版一定刊物，这是严格意义上的艺术流派。这种自觉形成的艺术流派，有我国文学史上的创造社、新月派、文学研究会，西方艺术流派中的现代表现主义绘画的“青骑士”派、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未来主义、意象主义、桥社等，设计上有芝加哥学派、风格派、维也纳分离派等。
不自觉形成的艺术流派，往往是由一个或几个代表性的艺术家以及他们直接或间接的追随者自然而然地形成的。这些艺术派别一般没有共同的纲领或组织，也没有共同的艺术宣言，甚至其中有些自己并未意识到属于某一艺术流派，是在后人的艺术鉴赏和总结艺术发展时，被概括为某一流派的。换言之，它们的确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理论家和史论家的阐发、社会的公认和欣赏者的默许的。【21】唐代的瓷器分为“南青北白”，这主要是因为越窑在南方浙江省绍兴，主要制造青瓷，越窑的青瓷明澈如冰，晶莹温润如玉，色泽带青色。而白瓷生产集中在北方，如河北邢窑、河北曲阳窑、河南的巩县窑等，其中又以河北邢窑为代表，其胎质细洁，釉色白润。故有南青北白之称。
艺术派别往往是在一定的文艺思想影响之下形成的。其中有些文艺思想与社会的政治斗争关系比较密切，因而有些艺术流派，实际上是社会政治斗争在文艺上的反映，是一定阶级的思想意识在文艺上的反映。
艺术流派之间，也会出现互相影响，互相促进、互相竞赛的方式。艺术流派之间的斗争和竞赛，是艺术发展的动力之一。如设计上的现代主义设计和后现代主义设计，后现代主义设计反对现代主义设计，其中心是反对米斯·凡德洛的“少即是多”的减少主义风格，主张以装饰手法来达到视觉上的丰富，提倡满足心理需求，而不仅仅是单调的功能主义。
艺术流派在各门艺术中都是普遍存在的。如中国的戏曲艺术，就分为昆剧、京剧、评剧、河北梆子、晋剧、蒲剧、秦腔、豫剧、吕剧、淮剧、沪剧、越剧、绍剧、徽剧、黄梅戏、闽剧、采茶戏、汉剧、粤剧等很多派系。而中国的刺绣分为苏绣、京绣、蜀绣、湘绣四大名绣，具体来看苏绣以针法细致平均、色调清淡见长。京绣则针法较多，大部分作品为荷包、扇插和戏衣。蜀绣多用平直绣法，着色以明快鲜丽为主。湘绣大部分为绣字绣画，针法甚多，用线细疏，秀面平薄。
4.4.3 艺术思潮
艺术思潮指在社会思潮和哲学思潮的影响下，艺术领域中出现的新思想和创作潮流，是社会思潮的构成部分之一。艺术思潮是由各种不同倾向、风格、流派的艺术家和理论家掀起，并推动艺术发展、影响艺术史的重要思想潮流。
艺术思潮产生的原因有两个：首先是受当时的社会思潮尤其是哲学思潮的影响。艺术思潮的产生是在特定的时代变革和社会文化背景中。它与当时的社会思潮尤其是哲学思潮有密切关系，社会思潮往往是当时思想意识领域的某些趋向或潮流，中国汉魏时期的“建安风骨”、齐梁时代的“艳丽文风”，西方艺术中的古典主义、浪漫主义、批判现实主义、现代主义等文艺思潮，都是在当时特定的社会思潮的影响下，提出新的艺术思想和创作倾向的一股潮流：其次与艺术自身的发展有关，因为艺术要不断向前发展就必须有新的思想被提出来。
艺术思潮一般具有两个特点：其一是新的艺术思想，包含新的艺术主张、创作倾向、新的创作原则、艺术手法等。在艺术探索中，新与旧总是发展变化的，此时为新的，彼时为旧的。当一种艺术规范被确立后，随着艺术的创新，往往会引起后来者对原有规范的变革。当这种变革意识成为共识、形成运动，艺术思潮也就应运而生了：其二是群体性潮流，因为艺术思潮往往是以倡导某种艺术思想的潮流化，因此它是在一定艺术思想和创作倾向下的群体性活动，而且表现为声势浩大、影响广泛的艺术运动和艺术思潮。
艺术思潮的产生和发展有着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和文化思想根源。例如随着21世纪的到来，环保成了人们十分关注的问题，设计师们随之也注意到此问题，他们以冷静、理性的思辨来反省一个世纪以来工业设计的历史进程，从深层次上探索工业设计与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关系，力图通过设计活动，在人—社会—环境之间建立起一种协调发展的机制，这标志着工业设计发展的一次重大转变。“绿色设计”的概念应运而生，成了当今工业设计发展的主要趋势之一。艺术思潮是一种艺术现象，它是艺术自身内部的规律性运动和发展。不同的艺术思潮在矛盾斗争中共同促进艺术的繁荣和发展。一种新的艺术思潮的产生往往影响到该时期艺术观念和艺术创作方法的变更，从而导致新的艺术流派的诞生。
4.4.4 几个主要艺术流派简述
1. 古典主义
古典主义的创作方法产生于17—18世纪的欧洲，尤其盛行于当时的法国。法国古典主义的艺术成就主要体现在戏剧领域和绘画领域，高乃依、拉辛和莫里哀三大戏剧家是其公认的代表。绘画领域的代表画家是达维特和安格尔，古典主义理论是由文艺理论家布瓦洛在他的《诗的艺术》里提出来的，笛卡儿的理性主义哲学为古典主义的诞生提供了基础。笛卡儿在思想上第一次确定了理性思维的原则，布瓦洛完全遵照笛卡儿的理性思想来写作《诗的艺术》，在理性主义的影响下，古典主义的创作手法主要有以下几个特征：
（1）在模仿中学习古人的技法
古典主义就是因为模仿和学习古代作品而得以命名的，画家安格尔对古希腊的艺术推崇备至，认为“世上只有他们才是绝对的真实，绝对的美”。他曾两次去意大利长期研究古典艺术，并把拉斐尔与菲迪亚斯的作品奉为典范。他的油画《泉》创作了一位健康丰满的少女形象，是安格尔追求古典美和理想美的产物。整幅画面祥和恬静，让人惊叹于青春的美丽和生命的活力。古典主义建筑师查尔格林设计的巴黎凯旋门显示出对罗马帝国时代凯旋门的回忆。
（2）表现合乎自然的生活
这里的自然不是指外在的自然界，而是人的本性。顺从自然是崇尚理性的必然结果，因为在理性主义者看来，人的自然就是理性，人性应该是艺术家研究的唯一对象，古典主义认为只有城市里宫廷贵族和国王的生活才是合乎自然人性的现实，因此研究和表现宫廷贵族生活应该成为艺术家的主要任务。艺术应该以“崇高的”和“文雅的”事物为题材，很显然，只有贵族和国王的生活才能体现这种崇高和文雅的风格。
（3）崇尚理性主义的思想
对理性的推崇和偏爱是古典主义的第一个特色，布瓦洛在《诗的艺术》的第一章就向诗人呼吁：“首先须爱理性：愿你的一切文章永远只凭着理性获得价值和光芒。”【22】理性是诗歌艺术的灵魂，诗的一切包括内容和形式都要受到理性的制约。理性是诗歌表现的唯一对象，诗人在创作中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冲动永远听从理性的指引，只有这样艺术作品才能获得永久的价值，因为理性是普遍的、永恒的真理，理性成了美的唯一根源。
布瓦洛奉劝诗人到古人那里去学习艺术，因为古人的作品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创作方法上都已经十分完备。古人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同他们对自然的详尽观察分不开的，他认为只有在古人那里学到“艺术里最精妙的东西”，才创作出“许多最美的剧本”。在模仿古人方面，布瓦洛做出了极好的表率：他的《诗的艺术》就是模仿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和贺拉斯的《诗艺》而写成的。他认为在古人的诸多创作方法中，“三一律”是任何戏剧创作所必须遵守的金科玉律。他对“三一律”的规定是：“我们要求艺术布置剧情发展，要用一地、一天内完成的一个故事，从开头直到末尾维持着舞台充实。”布瓦洛的“三一律”只不过是为了迎合理性主义的需要。
2. 浪漫主义
浪漫主义艺术流派产生于18世纪末19世纪初，法国浪漫派艺术在绘画领域里的代表是籍里科和德拉克罗瓦，文学领域的代表有夏多布里昂、雨果和乔治·桑等。英国浪漫主义的主要成就体现在诗歌创作上，前期以“湖畔派”诗人华兹华斯为代表，后期以拜伦、雪莱为代表。
如果说古典主义因崇尚理性而抛弃了情感和想像力的话，那么浪漫主义正好与之相反，它痛斥理性的僵化和冷漠，认为对艺术创作而言不是理性而是情感和想像。18世纪的法国启蒙思想家狄德罗一方面重视人的理性作用，反对迷信和无知：另一方面他还强调人的情感力量，尤其是在文艺创作领域，情感的魅力和想像的作用更不可忽视。
浪漫主义的主要特征如下。
（1）意识到个体的独立自由
对自由的无限追求是浪漫主义的核心精神，渴望自由、歌颂自由是浪漫主义表现的主题。德拉克罗瓦最激动人心的作品就是《自由引导人民》，这幅作品激情澎湃、气势宏伟，热情地歌颂了法国人民反对专制争取自由的七月革命。匈牙利诗人裴多菲曾这样吟诵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对浪漫主义而言，自由高于一切。
（2）推崇情感和想像
浪漫主义主要是在情感与想像的问题上与古典主义产生分歧，华兹华斯十分重视情感在诗歌创作中的作用，他认为“一切好诗都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诗人应该“比一般人具有更敏锐的感受力，具有更多的热忱和温情，更了解人的本性，而且有着更开阔的灵感”。肯定情感在艺术创作中的作用，是浪漫主义对艺术史的贡献。
浪漫主义艺术创作理论另一大特色是强调想像力的重要作用。在华兹华斯看来，想像犹如诗人“内在的眼睛”，它帮助诗人在脑海中见到激动人心的鲜明景象。他认为想像是“改变、创造和联想的能力”。一个画家或诗人的想像力越丰富、越自由，纵使眼前没有所描写的对象，他也能够从记忆中召回这些景象，从而生动地把它刻画出来。康德的艺术哲学受浪漫主义的影响很大，他把想像力分为再生性的和生产性的。他尤其看重生产性想像力在艺术创作中的作用，生产性想像力的本质在于创造。
（3）崇尚天才的独创性
为了强调艺术的独创性，浪漫主义的艺术创作者们反对模仿再现古典主义。他们认为，古典主义的罪过在于以僵硬的规则扼杀了艺术家们的天才想像力。启蒙主义者狄德罗早就注意到“天才”的魅力，“在艺术、科学、政务中，天才似乎改变了事物的性质”。他认为“精神的浩瀚、想像的活跃、心灵的勤奋，就是天才”。【23】天才是一种独特的神秘力量，是一个人从诞生时起就被赋予的守护着他并指导着他的神灵，天才的创造是自由的，天才的独创性对浪漫主义艺术而言是决定性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康德讲“天才为艺术制定规则”。
3. 现实主义
现实主义的创作流派出现于19世纪中叶的法国艺术界，1850年，法国小说家初次用“现实主义”来命名“批判现实主义”的文艺创作，画家库尔贝接受这一命名并办了一个名为《现实主义》的刊物。1855年，库尔贝在巴黎举行个人画展，表达了现实主义创作的基本精神，就是要按照生活本来的面目来反映现实存在。具体来讲，现实主义具有以下特征。
（1）客观性
客观性是现实主义艺术的基本特征，正是这一点使它区分于浪漫主义。客观性原则就是歌德说的“从客观世界出发”进行创作，为了做到这一点，作家在表现时必须克制自己的主观情感，不能够让自己的私人偏见影响到对事物的如实描绘。现实主义大师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中强调“要严格摹写现实”，巴尔扎克喜欢用镜子来形容文艺作品与社会生活的关系，认为一部作品应该“形成一面照出这个国家全貌的镜子”。现实主义作家应该像一面镜子那样客观真实地反映现实生活。
现实主义作家都意识到细节真实的重要性，巴尔扎克说：“小说在细节上不是真实的话，它就毫无足取了。”因为细节是构成故事情节、人物性格的基本要素，如果性格不真实的话，情节和故事也就毫无真实性可言，那么整部作品也就失去了价值。托尔斯泰曾谈到《战争与和平》中细节的真实问题，他在《致巴尔杰涅夫的信》中说：“我的书中各处，凡是历史人物的言论和行动都不是我随意虚构，而都有所依据的，利用了大家都知道的历史资料。”【24】
（2）广泛的题材
我们知道，古典主义拒绝表现“鄙俗卑污”的题材，他们的主要兴趣集中在描绘合乎自然人性的宫廷贵族的生活。而浪漫主义一味地沉浸于个人的主观世界，抒发个人的感伤情怀和崇高理想，它们都对真正的现实保持着距离：或视而不见，或有意逃避。只有现实主义由于采取了严格的客观性原则，才在艺术史上第一次真正地深入到现实生活，对人们置身其中的生活世界作了客观详尽的记录，它既表现生活中崇高伟大的一面，又要展现卑鄙丑恶的一面。一向被艺术忽略的社会下层人物开始出现在现实主义作品中，如库尔贝的《石匠》、米勒的《拾穗者》等作品对下层劳动人民的描绘。
（3）批判的态度
尽管现实主义作家在描绘现实的时候，必须克制自己的个人情感以达到真实地再现现实生活的目的，但是任何艺术家都有自己的价值取向，这种价值取向不可避免地渗透到他的作品之中。
4. 印象派
产生于19世纪后期的印象派在艺术史上是一个转折点，它构成了传统艺术向现代艺术过渡的桥梁。印象派因莫奈的一幅风景画——《日出·印象》而得名，它的基本精神是：“力图使题材服从于绘画的调子，而不是为了题材本身。”一般认为，印象派绘画的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以莫奈和雷诺阿等为代表的早期印象派：以修拉为代表的新印象派（Neo-Im-pressionism）：以塞尚、凡高、高更为代表的后期印象派（Post-Impressionism）。
追求光和色彩的表达是印象派的主要特色，印象派反对单纯模仿自然的写实主义绘画，认为绘画所表现的对象不是自然物和人本身，而是事物在那一瞬间留给我们的最初印象，这一最初的印象只是纯粹的感觉，这些印象本身是色彩艳丽的。印象派最大的特色就是强调光和色彩在自然状态下的表达作用，印象派画家注意观察光在水面上的折射和在雾霭中的聚散等现象，他们发现光具有神奇的折射功能，它通过改变物体的形状和色彩创造出令人神往的气氛。对于他们而言，光就是色彩、运动和时间。由于对光的崇拜，印象派善于运用响亮的纯色或互补色来表现所绘物体，莫奈的《日出·印象》准确地捕捉了日出时，海上风光留给人的瞬间印象，荡漾的水波、凹凸起伏的水面，都是通过光点的闪动来表现。
5. 表现主义
表现主义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首先产生于德国的一种文艺思潮和运动，它兴起于20世纪初，发展壮大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与象征主义相反，表现主义首先产生于绘画界，后来才在文学领域得到了呼应，延续到战后，波及整个欧洲。表现主义在文学、戏剧、绘画方面都有所反映，他们宣扬感觉的重要性，否认理性，把直觉看做是认识世界的唯一方法，把作者主观的内在的感觉和情绪作为创作的主要因素，他们的作品表现画家的主观感受、幻想和激情。
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奥地利画家克里穆特等被认为是表现主义艺术的先驱。德国是表现主义艺术的重镇，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德国主要有两个表现主义社团：北方德累斯顿的“桥社”（Die Brücke）和南方慕尼黑的“青骑士”（Der blaue Reiter）。在绘画领域，表现主义的画家还有康定斯基、马尔克、保罗·克利。在文学领域，表现主义的代表作家有：瑞典剧作家奥古斯特·斯特林堡，德国剧作家布莱希特，奥地利小说家卡夫卡，美国剧作家尤金·奥尼尔等。
表现主义的特点如下。
（1）艺术应该再造一个自然，而不是简单地模仿自然
表现主义画家注意到艺术和自然的不同，康定斯基说：“对于我，艺术的领域越来越和自然的领域相分离。”【25】单纯地复制自然，在他们看来是毫无意义的，他们的目标是创造出另一个自然，创造出超出物质世界的精神世界。如果说印象派力图表现客观世界对人的感官的刺激，那么表现主义则要表达人的内在体验，表现主义者的目光开始从可见的外部世界转向不可见的内在世界。
马克斯·贝克曼说：“我想在我的作品中表现的是在所谓的现实的背后隐藏的东西。我在寻找桥梁，从‘可见的’通往‘不可见的’。”而只有不可见的精神世界才是美的，康定斯基在《自传》中也这样说：“那些从内在的、从精神境界迸发出来的东西是美的，那些精神上美的东西是美的。”艺术家应该不断革新以便寻找新的形式来表达内心的体验，表现派画家的革新主要着眼于形式。保罗·克利认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所不断追求和为之奋斗的应该是艺术的形式，它比独创的灵感更为重要。”
（2）表现不安和恐惧的情感
与浪漫主义不同，表现主义艺术家所体验到的情感常常带有非理性的色彩，恐惧和不安的情感是他们乐于表现的主题。蒙克在日记里记下了这种焦虑不安的感觉：“我的一生都在一个无底深渊边上行走，从一块岩石跳到另一块岩石。有时候我试着离开我的狭窄的小路，加入那涌起旋涡的生活的主流，但我总是发现自己被无情地拉回到深渊边上，我将在那里行走，直到我终于落入无底深渊的那一天。从我能记得的时候起，我一直为一种深深的忧虑所苦恼，我试图把这种忧虑表现在我的美术中。”【26】蒙克在他的绘画——《呐喊》中尖锐地向我们传达了他时时都在经历的恐惧和挣扎。
（3）用色彩表达精神的宁静或不安
与印象派一样，表现主义画家都认识到色彩自身独立的审美价值，但与印象派自然主义式的色彩观不同，他们更多地强调色彩的现实意义，即色彩对人的心灵的影响。高更要在心灵中发现色彩的意味，高更在色彩领域的探索直接影响到了野兽派的代表人物马蒂斯，马蒂斯将它表述得更为明确，“色彩的主要目的应该是尽可能服务于表现”，他对颜色的选择“不以任何科学理论，它建立在观察、感情和各种经验的性质之上”。马蒂斯喜欢用单纯的、近乎透明的色彩来构图，因为他相信“简单的色彩”：“色彩越简单，对于情感的影响越有力。”【27】
如果说马蒂斯以明亮的色彩创造安宁、和谐的艺术氛围，那么德国表现主义画家则使用暴动的色彩和扭曲的线条表现恐惧和焦虑的内心世界。我们可以从“桥社”的灵魂画家凯尔希纳那里清楚地看到这一点。凯尔希纳是“桥社”最有天赋的画家之一，由于长期疾病缠身又加上中世纪哥特艺术对他的影响，他的作品多以紧张凌厉的色彩和线条来表达精神上的不安，不规则呈锯齿状的线条、阴郁而晦涩的色彩是他擅长的绘画语言。《街景》一画中，他用神经质似的笔触、夸张而概括的形象，将生活在现代都市里的人们的孤独与空虚刻画得入木三分。
6.超现实主义
“超现实主义”这个词是法国现代派诗人阿波利奈尔在1917年首先使用的，“超现实主义”的文艺运动于1924年在西欧产生，这个运动反映在诗歌、美术、戏剧和电影等方面，是在西方流传时间较长、影响较大的文艺运动。
“超现实主义”这一术语最早出现于文学领域，1917年法国作家阿波利奈尔发表了剧本《蒂里西亚的乳房》，“超现实主义”第一次出现在这部作品中。但艺术史家更喜欢将1924年看做超现实主义诞生的年代，因为诗人布列东在这一年与几个画家和诗人一起发表了《第一号超现实主义宣言》，接着1928年布列东又发表了一篇重要的论文《超现实主义与绘画》，这两篇文章大体上确定了超现实主义流派的创作理论。
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理论直接为超现实主义创作提供了依据，弗洛伊德把人的精神活动分为三个层面——意识、潜意识和无意识，三者之中潜意识起决定性作用，潜意识是人类精神生活中最隐秘最原始的部分，是被压抑的本能和欲望。弗洛伊德用他的潜意识理论分析梦的现象，他认为梦是潜意识的表达，是本能欲望的满足，受弗洛伊德影响最大的是超现实主义的代表画家达利。
7. 野兽派
1905年，一批青年画家的作品在巴黎秋季沙龙初次展出，这些画风不同于众，笔触、色彩比较狂野，批评家路易·沃塞列很幽默地把这个画派叫做野兽派，从此野兽派得名。这批画家主要是马蒂斯、弗拉曼克、弗里兹、鲁奥等人。他们受塞尚、高更、凡高等人的影响，自由地探索色彩和运用形的最大表现力。从本质上说，野兽派强调主观，强调综合和概括，是后印象派的继续，马蒂斯是他们的领袖。
8. 立体派
立体派产生并形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的法国，它主要表现在美术革命中，美术中的立体派把体和面的表现放在艺术表现的首位，这一派的画家，他们要打破传统的时空概念，在艺术中表现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的物象，它的基本原则是用几何图形（圆柱体、圆锥体、立方体、球体等）来描绘客观世界，要在平面上表现长度、宽度、高度与深度，表现物体内在的结构，他们把自然形体分解为几何切面，立体主义的代表画家是毕加索。
毕加索给立体主义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把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只是作为一系列各种不同平面、表面的一定分割来理解，这就是立体主义。”这种对于艺术的理解取决于艺术家们所提供的解析。不依靠人们对于外部世界的观察，这种解析并不一定总是客观的。毕加索在1909～1913年间的解析立体主义阶段就对自然主义的题材进行了抽象，到了后来的综合立体主义阶段则更加强烈地趋向于与机器美学相联系的几何化。
9. 未来派
未来派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产生于意大利的文艺运动，它对资本主义的物质文明大加赞赏，对未来充满希望。它从文学开始，发展到绘画、雕刻、音乐、戏剧等方面，这一派的领袖是马里内蒂。
1909年意大利作家马里内蒂在“未来主义宣言”中宣扬机器、火车、飞机等的威力。赞美现代大城市，对现代城市生活的运动、变化、速度和节奏表示欣喜。未来主义宣称要创造一种全新的未来艺术，并提出把机器和工业作为现代艺术偶像和主题。在绘画作品中，未来主义者试图表现现代生活的活力——都市中人群的运动及汽车、火车的高速飞驰等，他们还将一些普通的批量产品作为描绘的主题。未来主义对于机器的崇拜确立了它在艺术中的核心地位，勒加（Fernand Leger）20世纪20年代所作的一幅画《机械的要素》构图就分别体现了这个方面。
未来派画家强调表现感情的爆发，表现飞速的运动，在画面上表现瞬间的连续性，未来派用无约束的构图、狂乱的笔触、色彩、线条表现“动感”、“力感”、“速度感”。未来派美术的特征在波菊尼的《城市在升起》、《回廊中的动乱》，卡拉的《无政府主义者加利的葬礼》，巴拉的《汽车的速度和光》等作品上都表现出来了。
10. 达达派
达达（Dada）一词，是法国语中“小马”、“玩具马”的意思，他们当中有人把小刀盲目地刺向字典，刀尖无意中指到Dada一词上，便把它作为流派的名称，以表示这个思潮的无目的和无意义性。达达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6年）首先出现于瑞士的苏黎世，继而在法国、德国和美国流行，表现在诗歌、音乐和绘画中。
11. 抽象派
抽象派是将自然的外貌简约为简单的形象，从客观物象中抽取形式要素，这种抽象，我们常常把它称为几何形式的抽象。抽象派则是指20世纪初以来产生的一种思潮流派，抽象派反对用写实的造型语言描绘客观的物质世界，表现人们的精神面貌，主张用抽象的语言表现“纯精神世界”，代表人物是康定斯基。在20世纪30年代末，继抽象派以后，出现了一种称为“后绘画性抽象”（Post-Painterly Abstraction）的画风。这种画派到20世纪60年代蔓延美国和西方画坛，并继续到今天。美国抽象表现主义大师波洛克、霍夫曼、德库宁注重笔触、色彩飞舞的效果及明暗层次相互交织的抽象画，被美国的评论家格林伯格称作“绘画性抽象”。
12. 波普派艺术（Pop Art）
“波普”（Pop）这个词是“通俗”、“流行”的意思，所以Pop Art又译作“流行艺术”。波普派最早出现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它萌发于英国，后来的波普派中心在美国纽约。
波普派艺术可以说是对“抽象表现主义”、“后绘画性抽象”的一种反叛，波普派的艺术家们认为，抽象主义把艺术带进主观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境地，使艺术与生活环境脱离，他们要反其道而行之，要面对“生活”，面对消费文明。他们主张艺术家把所看、所知的生活环境，以大家熟悉的形象表达出来。波普派主张表现具象，主张艺术品为大众所了解，反对抽象派，反对艺术表现的主观化。
13. 活动派
活动派在20世纪60年代产生于欧洲，它的基本特征是让艺术品本身活动，或造成活动的视觉效果。活动派艺术宣称：现代科学、技术、工业材料发展了，建筑、雕塑、绘画和工艺美术形成不可分割的统一体的趋势加强了，单一的艺术效果显然非常单薄，必须利用艺术的多种手段，利用现代科学提供的技术、音响、光照的效果，使艺术品活动起来，增加艺术感染力。
近20年来，西方艺术还出现了其他流派，如光派（Light Art）、偶发派（Happening Art）、人体派（Body Art）、概念派（Concept Art）、地景派（Earth works，“大地艺术”）等，这些流派的作品已经很难证明是绘画还是雕刻了。西方现代艺术流派主张打破绘画、雕刻、音乐、戏剧、舞蹈之间的界限，打破艺术与生活之间的界限。他们的观念是：艺术品应该将欣赏者的所有感官知觉包括在内，而不应该仅仅是视觉而已，它应该包括听觉、触觉，甚至于嗅觉：艺术发展到今天，已经没有观众和创作者之间的区别，任何一个“观众”应该是“游戏”、“仪式”或“活动”的参与者。
以上简要地介绍了西方艺术中几个主要流派的理论主张和创作特色，西方现代派艺术的流派名目繁多，常令人眼花缭乱，在艺术观点上，艺术家们喜欢标新立异，甚至为了奇特而奇特。毫无疑问，他们的探索拓展了艺术表现的空间，丰富了艺术表现的手法。
注释：
【1】勒.艺术创造中的情感表达.文艺研究，2005（12）.
【2】小丹.浅谈绘画作品中艺术情感的表现.内江师范学院院报，2002（1）.
【3】克思等.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2卷.中共中央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97.
【4】格尔.美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357.
【5】朝闻.美学概论.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106107.
【6】帆.专业音乐导论.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107.
【7】伯敏.中国绘画史.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2：304.
【8】衷贤.中国美术史钢要.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71.
【9】泽厚.美学论集.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344347.
【10】纲纪.艺术哲学.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6：274276.
【11】扬.电影表演探索.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42.
【12】成宾，王心琪，吴启亚.浙江美术学院研究生论文集.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991：147.
【13】书文.心理学词典.桂林：广西人民出版社，1984：246.
【14】长仙，李栋.古今文人轶事.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120121.
【15】牧.艺海拾贝.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78：57.
【16】孔明.形象与典型.北京：百花文艺出版社，1980：3132.
【17】树森.戏曲表演艺术浅说.戏剧文学，2004（5）.
【18】朝闻.新艺术创作论：风格的共性与个性.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231232.
【19】士桂.笔墨·意境：中国山水画之精神.南京艺术学院学报，2004（5）.
【20】吉象.艺术学概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164.
【21】宏建.艺术概论.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5：362.
【22】蠡甫.西方文论选：上卷.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290.
【23】奇.西方美学史资料选编：上卷.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675.
【24】尔斯泰.托尔斯泰论创作.南宁：漓江出版社，1982：78.
【25】白华.欧洲现代画派画论选.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0：130.
【26】伯特·休斯.新艺术的震撼.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9：246.
【27】白华.欧洲现代画派画论选.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0：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