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逢惠妃二七寿辰。传文,贤淑美丽的温惠儿与临轩皇帝情投意合,当年就被升为贵妃。传文,惠妃对书画、音律、插花、茶道都有着浓厚兴趣。临轩帝常与她一起切磋,相互鉴赏。不仅如此,临轩帝还特别从宫外请来一流的老师,专门为惠妃讲解音律、茶道、插花这三门学术。
临轩国的惠妃向来以“聪慧”著称,临轩帝早在一月前便下诏交代,须大肆庆祝,举国同欢,以讨惠妃欢心。与临轩国友好的国家、以及那些希望趁此机会求得一官半职的富商纷纷献礼,珍奇异宝可说是络绎不绝地送入宫中,堆满了惠妃的寝殿,忙坏了那些搬礼物的宫女。
惠善宫正殿寝宫内;此时的惠妃正跪坐在一只木制矮几前,小几上放着茶色的方形陶制花器。她拾起搁在一旁的海芋,稍作端详,剪去一段,往剑山的中心部分俐落地一插。顿时,纯白的海芋像是被赋予荣耀似的,高贵地挺立着,就像惠妃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一般——有些傲气、有些不驯,却又是那么的美丽。她抬手将在颊边飘荡的细柔发丝顺到耳后,莹亮的眸子中有一抹淡淡的不悦,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她的眼神,却掩不住她冰冷的气息。
“太子到!”正当大伙儿忙碌时,通报的声音降临。
“刷——”惠妃寝宫内的所有人抱着手中的礼物跪了一地。
惠妃无所回应,只是将手中的雏菊置于海芋的前方。
“娘娘,太子来了。”贴身婢女小娄的声音在半掩的纸门外轻轻响起。
惠妃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可察的波痕,不知是惊还是怒,抑或是其他的情绪,她抿了下唇瓣,语带著些微讥讽地道:“叫他候着。”
“这……太子在外面……”小娄唯唯诺诺念叨。
惠妃将左手中的菊花搁下,嗤笑了声,她没有看向小娄,只是望着眼前的半成品,将所有的恼怒掩藏在扬起的嘴角后,半晌后才起身走向门外。
“横儿来了?”由门里向门外传来温软的问语,随即帘子一拨,在小娄簇跟随下,惠妃出来了,笑着瞄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
“母妃,今儿个是您二七大寿,儿给您贺寿来了。”贲横唇角勾着笑的对上惠妃的眼,跪了下来。
“横儿,快起来。”惠妃伸手拦着,拍了拍旁边:“来,横儿,到这来坐。”
“是。”贲横快步上前,在软榻上坐下。
贲横顿了下,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母妃是在生儿臣的气?”贲横专注凝视着她的黑眸闪着一丝亮光,俊美的脸庞因为玩味的笑容更加迷人耀眼。
惠妃一笑,静想了下,细声道:“都退下吧!”
“是,奴婢遵旨!”众人在一旁附和着,随即退了出去。
正殿内顿时只剩下“母子”二人,她望着他,捕捉到他眼神中的那份清冷,不自觉地将冰凉的小手轻抚上他的暖热大掌。
贲横低头瞧了她一会,只是笑笑,像是被取悦了般。他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轻触着惠妃冰柔的面颊,略一翻手,长长的手指往她下巴一挑,硬是要她抬头。这调情般的举动,仿佛是她已经很习惯她这样待她了。她那双墨色的眸子如今又泛雾了,迷迷蒙蒙地瞧着他。
“看来太子殿下还是很想念本宫的!”性感的嗓音带着魔魅般的腔调,眼底那抹疏离淡漠褪去,染上一丝奇异的亮光。
“惠儿终于懂得本王的心了!”贲横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微扬嘴角,一翻身,将她制于身下,唇边的笑容依旧,轻松的见招拆招。有些邪恶地低沉嗓音缠绕在她耳边,缓缓地说着。
“本王这几日一直被其他事‘缠住’,即使面对公事时也在不停想着你……想你的眉、你那明亮的媚眼、你的唇、你细致的脸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手也开始有所活动,不单为调情,还有恶意地骚扰。
“本王无法不想着你那完全嵌合我怀抱的身子、你那令人癫狂的轻吟、令人心醉的娇喘时……”
“住、住口……”她听他那放肆的言语,一张脸涨得酡红,轻嚷着闪躲他无所不在的手。
“自从遇见你,本王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呢,惠儿?快说说看?”他捧着她的脸蛋,望进她柔情似水的眼中。
“您不是太子吗?去找你的太子妃去。”她轻喘着回答。
“太子妃?”贲横难得地大笑出声,俯首给她一个眷宠的深吻,便抱着她坐了起来:“在本王的心中,太子妃也不及我的惠儿一半儿!”
贲横地挑起她的下颚,俯首再次封住了她的唇,辗转挑逗。
“唔……”她口中的小舌被他卷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深藏不露的欲望。
“你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最诚实。”他在她耳边低喃。
“太子!”一个不识好歹的声音自外头响起。
两人的身子同时顿住,贲横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抚了抚她的脸蛋儿,便放开她,轻声道:“晚上再来给惠儿过生日!”然后又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向门外走去,冷冷地扫了眼似乎有事前来通报的下人。
“小的该死!只不过……仁亲王驾到,正在外殿候着……”
贲横无声地皱了下眉,眼眸显得十分深沉,将杂乱的心事往后一摆,便疾步往外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