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翠倒是没什么反应,单细胞的她只觉得这趟要是空手而归岂不是太亏了。
“那便”
没等除以说完,一声轻呵响起。
空中的压迫感猛然席过来了,一道红色跋扈的影子从后边直直的朝黑袍人冲过来了。
除以呼吸一紧。
她们两人离黑袍人太近,难免被波及了。
她和一翠都没有灵力,被那招震的心脉不齐,尤其是一翠伤好不容易养了三个月痊愈,现在又是被波及。除以看那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们,正打算离远点顺便跑路。
那道靓丽的身影停下。
女人眼睛紧紧的盯着黑袍人,手里捏出一个又一个决朝他甩去。
压迫感十足。
那黑袍人倒是没受伤,她与那红衣女子过招明显是有所顾虑,几招都是险过了,最后红衣女子拿出一个鞭子,黑袍人防不胜防的被打中,闷哼一声出了血。
红衣女子冷笑,不多说捆住他便打算抓起他走。
“妹妹,你快走!”那黑袍人朝着除以的方向猛的喊了一声,像是迫切的的希望她快跑一般。
那红衣女子迟疑了一下快速来到除以跟前。
凎!
除以心里骂了这个黑袍人的祖宗十八代,快死了都要带着她波及这场与他无关的事情。
除以没跑多远,眼神示意一翠自己先走。
反正这事跟一翠也没关系,那黑袍人不至于留她一个不知情者,一翠摇摇头不想走。除以认真的看着她:“小翠,你先走,不然都走不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推了一翠快走,除以便转身看向黑袍人和红衣女子。
就一手抓着黑袍人一手提着除以。这种恐怖的力气让她微微咋舌,想着估计是用了灵力。
两人像犯人一样绑着并排走。
“妹妹……”
除以呼吸又不顺了,恶狠狠的盯着黑袍人,报复性的踹他一脚。
搅进这趟浑水也不知有没有危险,没想到他自己要死还拉上她这个垫背的,真是臭不要脸还乱攀关系。难道少了她一个还会影响他发挥不成?
想来想去都是意难平。
没想到那男人见她这番气恼更是悠哉,隐隐约约流露出嘲弄。
除以侧头,没再说话。
红衣女子皱眉看着前面动来动去的两个人,微微呵斥示意别耍花招,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红衣女子才停下。
拿出身上的一个球状物,红衣女子抓起除以手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待三个人都滴了血,红衣女子才注入诡异的黑色灵力。
瞬间除以便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吸入。
随后就没有意识了。
等她醒来便是在一间像牢房的地方,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谈话的声音。
“那曲天斥油腔滑调的,就是不肯交出东西,你去解决。”
“是,尊主。”
“还有我查过了,那小子根本就没有那劳什子妹妹,你带了个没用的东西来。”
“抱歉尊主,是我被那小子蒙骗了,我现在就去解决了那女子!”
听到这除以就明白,那黑袍人叫曲天斥,就是想借他们的手杀了她。
既然自己弄不了她便也不肯放过她。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除以也没功夫咒骂那黑袍人了,只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
红衣女子的身影没一会就到了除以面前,冷冷的看着她像是看一具尸体。
打开牢门跟除以面对面对视,手里似乎还拿着匕首,除以眼睛都不敢往那瞧。
稳住了抖动的心脏。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忽而拿出十二分的演技,浑身抽干都要把那眼泪抽出来。
于是那泪水连着除以抽搐的身体流了下来。
“这位姐姐,我告诉你吧,其实我不是曲公子的妹妹,其实我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
那红衣女子果然有点愣住了,但向前走的步子也没有停下来,怪异的看向除以,但也没怎么相信她的话。
除以眼皮颤了颤,接着说道:“我与我家相公相互投意,早已私定终身,其实相公今天早就知道你们会来,横竖逃不了一死,我见他心意已决便来陪他了,他根本没打算活着走从这儿走出去!”
“昨天我就见他鬼鬼祟祟的出去了,我不放心便跟了上去,就见他跟张家的小厮偷偷摸摸的交易着什么,那东西早已被他藏的好好的,他说你们绝对的找不着的,宁愿失了命啊,我实在的瞧不下去了,求求你们留他一条命吧,我去跟他好好说成吗?他还是听的进去我的话的。”
除以的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眼里带着祈求与绝望。
那真切的样子像是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撞墙自尽了。
那红衣女子显然被唬住了,听到张家一词脚步也停了下来,犹豫不决看着除以似乎在想着这话的真假。
见红衣女子终于动摇了,除以觉得自己赌对了,不敢掉以轻心的接着哀嚎道:“他叫我妹妹纯粹是因为平日总叫我除妹妹除妹妹的习惯爱称罢了,其实我与他是真真切切的夫妻啊,你不信可以看看他大腿内侧有个疤痕……我与他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了,他平日虽是看着腼腆,但在床第之事……”
“够了!”
红衣女子显然没见过想她这般直白大胆的女人,也是相信了她的话,毕竟这种毁清白的话她根本不觉得有人会撒谎。
显然她低估了除以的厚脸皮。
终于松了口气,她差点都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这种话还真的挺膈应人的,为了活命还真是没了贞操。
红衣女子无声的将匕首收起,转身走出了牢房,想来是去禀报那尊主去了。
“……”
接下来就真的顺其自然了,除以闭了闭眼,心里给自己颁了一个奥斯卡的领奖仪式。
有些疲惫的瘫在了草堆上。
连骂人的力气也没了,当然如果黑袍人在面前她也是可以挤出一点力气把他打死的。
曲天斥。
.
“尊主,就是这些了。”红衣女子一字不落的将除以的话重复了一遍,讲出最后除以说的那话时,绕是她脸皮再厚也是尴尬的委婉的提了提。
龙衍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扣在那虎口张口的把手上。看向红衣女子道。
“那就把她送到那曲天斥房里,你暗中听着有没有破绽,如果耍什么花招,就不留了。”
“是。”
“那绝命丸似乎还剩下一颗,给她服下吧,看她的价值能不能换回解药了。”龙衍咧嘴笑了笑,淡淡的吩咐着。
红衣女子领命便下去了,直直的朝除以的牢房走去。
见她躺在草堆上蜷缩的样子,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怜悯,但也仅仅是下一秒便没了。
用灵力将绝命丸推到她的口中,除以只觉得嘴巴不自觉的张开后吞下了一个丹药,心里一惊,升起了些许悲凉,多多少少猜到了这个丹药的作用。
红衣女子面无表情的说道:“解药就看你的价值了。”
除以也不敢吭声,也没有资格反抗。
被那女子蒙住了双眼便磕磕绊绊的走去,估计是去找曲天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