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被留了下来。
作为协助处理这件事情的警察。
临走时,杨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了一道带有鼓励的眼神。
看到此,田浩一开始明显有些不安的眼睛,也开始渐渐地充满了色彩。
作为一名刚刚由警校毕业的学生,如今也只是刚刚踏入这个行业。
或许是刚刚毕业,之前并没有遇到什么所谓的灵异事件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不妥的地方。
并没有如同其他人那般的害怕,脑海里反而留下了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念。
或许,这就是常人所说的那样,不知者无畏吧。
踏上警车时,杨明不留声色的笑了起来,对于这种愣头青他有无数解决的办法。
既简单的解决了这些,也不至使人怨恨。
这就是所谓的卖了人,还要被卖的人帮忙数钱吧。
不过,此时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杨明猛哼一声,对于这些想要坐在他的位置之上的人,不以为然。
他们想的难道他会不知道?
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一旦失了势,退了下去,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你是谁?我见过你吗?
简直让你怀疑人生。
不过哪怕那些人想的再多,到头来也只会是徒劳。
他上面有人。
田浩的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渐渐远去的汽车,眼睛里满是对于署长大人委以重任的感恩。
夏栋倒也没说些什么?
不过看向这个傻小子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的怜悯,哎,还是被社会毒打的少了啊。
不过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反正无论如何这些人,都靠不住了,最后能靠得住的也只有他手中的钱了。
临近午饭的时候,夏栋来到了所谓的协会大楼。
类似的协会大楼,几乎每一个大点的城市都建有其中的分支,但它却又明明确确的属于国家所明令禁止的行为。
可是,即使如此,它却依然存在。
协会,明面上打着的是律师事务所的名义,而背地则是负责接受普通人的委托的地方。
不过所谓的普通人,也不是每个人印象中的那种普通人,如果没有一定的信息渠道,以及是否负担得起除灵的费用。
那么,它也就只是一栋不足为奇的律师事务所。
这是夏栋第一次来,以前也从未对其太过的在意,这一次来也还是为了他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儿子。
或许,是因为不想要显得特别的引人注目,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穿衣打扮也显得与普通人无异,头上带着的帽子,也刚好遮住了他的面形。
而身旁,也只带了一个人,一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人。
和他一般大的年纪,五十多岁,身子骨还显得有些健朗,说起话来还显得中气十足,相较起来,夏栋则显得不是那样的行。
身子骨已经显得有些佝偻,看起来还是没有特别的缓过神来。
大厅之中的服务人员,显得十分的热情,不过两人直接含糊的避开了,有意无意的径直的来到了三楼。
看似随意的推开了,三楼里某一扇还在关着的门。
门里的人似乎在收拾着什么东西,不过看见有人进来之后,手上的速度已经放慢了许多。
老先生,你们可能进错房间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去找律师解决问题,或者提前向客服约个时间。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下班了。
年轻人低下头,看了看戴在腕上的手表,轻轻的笑了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不至于使人感到生疏,不过在有心人看来也当不得真,只是习惯性的笑容。
没有错,我就是来找你的。
夏栋已经拿下了戴在头上的帽子,淡淡的说道。
现在,有时间了吧。
作为长河各大报刊争相报道的对象,白手起家,算得上是长河多少草根的励志偶像。
所以说,对于夏栋,张朔当然很熟悉,不过也仅仅只是单方面的熟悉罢了。
见过,但不认识。
当然有时间了,毕竟夏先生是大顾客,大顾客就应该享有与其他人不同的待遇。
不是吗?
张朔挑了挑眉毛,手里的动作已经完全停了下来。
夏栋没有接腔,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喝些什么?
不过我这里也只有白开水。
张朔耸了耸肩对着一旁的两人说道。
夏栋摆了摆手,不必了,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张朔没有说话,拿起旁边的杯子在那里晃来晃去,水是凉的茶,不冒气。
夏栋皱了皱眉毛,脸色也开始渐渐阴沉下去。
但是,一会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挂着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长话短说吧。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把杀我儿子的灵消灭掉,一千万我会双手奉上。
当然,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我自然不会支付任何的费用。
张朔点了点头,这个我们自然知道。
还有,别让我等急了。
说完之后,两人转身推门而去。
张朔也不送他,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
本来还想要收拾一番的念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顺手打开了一旁的电脑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看着最新的电视连续剧。
看到最精彩的地方,谁知道却到此戛然而止,耐不住寂寞的张朔好不容易的充了个所谓的会员。
谁知道也只是多看了两集,剩下的几集只能另外充钱。
这样的一波两折,搞得张朔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起来,仿佛是吃饭的时候,吃到一半才发现里面原来有个苍蝇。
呸,奸商。
张朔望两人坐着的椅子上吐了一口唾沫,随后想想不对,又自己乖乖的擦干净。
自己吐的唾沫自己含泪也要擦干净。
夏栋前脚刚刚落脚,而后脚田浩就已经找上门来。
只见田浩说话时有些支支吾吾,明显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之前对于他的一抹同情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如果可以的话,夏栋真的想拿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在他的背上。
最后,田浩还是开了口,不过似乎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夏先生,昨天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