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真,如是假,一切种种皆是天命,逃不掉也躲不过。
“这冥尘之人,杀我天尘人如此之多,你们说该怎么处置?”云帝询问道,但他总感觉给人过于平静,反而给人的感觉有一些危险,他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云帝,我认为应该,废了修为,贬凡尘永世历劫。”一青衣灵仙这样说道
“不,我觉得还是太轻。”一白衣醉仙低声道。
众仙们开始议论了起来。
此时南璇来了,向云帝行了个礼。
“好了...南璇,这是你的婚礼,你认为呢?该如何处置。”云帝见南璇来,便问。
南璇闻言撇了一下那似柳叶的眉,搅着手中的手帕,那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缝隙,仿若无悲无喜,上前一步便说:“云帝,毕竟他是玄帝身边的人,你若重处,势必会引起天地动乱所以还是要……。”
话还没说完云帝一甩衣袖,带起一片仙气,如同在提醒什么一般。
“话虽如此,他毕竟在云梦日闹上这么一番,不重处也不轻罚,若轻易放过他,那是不是天下所有人都不把我天尘放在眼里了?”云帝思虑许久道,“那就动用....浴火之刑,醉仙,你觉得如何?”
南璇闻言突然愣住了,久久不能反应,冷笑说道:“那既然这样,云帝你就等着天毁地亡吧,希望您不要后悔。”
“怎么和云帝说话呢?”一旁的灵奴道。
说完后南璇离开了。
云帝似乎对冥尘很不屑一顾,他理了理衣袖:“若是他冥尘敢来犯,我天尘势必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刚走到殿门口的南璇听到后,不屑地嘴角上扬了了一下。
这时的玄帝一个人走在街上,像是一个傀儡,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好像和他没有关系一样,突然感觉泪水有点充斥眼眶,可是他就这么默默地抬抬头,欲不让泪流出来。
回到房中的南璇微微撇眉,转过身便悄悄地去了焰萧那里,她想知道焰萧怎么样了?
寒阙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他刚刚回阁,便见着恢复的丞黎迎了上来,他的神色是化不开的担忧。
“那边怎么样了?你说啊。”丞黎有些担心。
“他被抓了,目前云帝说要用浴火之刑。”
“那是什么刑法?等等,你不去救他吗?你还是不打算帮他一把?”
寒阙看了眼丞黎,只是有些惆怅,转过身没有回答。
丞黎看着这样的寒阙,他明白了,他看了寒阙一眼,眼里是那失望,他怎么也没想到寒阙是这样的冷血。
丞黎蹲下身子,靠在墙角,紧紧捏住自己的双臂浑身发抖,寒阙想把人拉起来,却被丞黎一巴掌打开了,丞黎偏过头看着天,咬牙忍着什么。
寒阙无奈,叹了一口气,蹲下,抓住丞黎的肩膀说:“我们该做事就做事吧,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你可真的是冷血啊。”说完站起身轻轻甩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寒阙皱眉想去追一步,但不知道为何,他还是停下了脚步,没有去追,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哥,你还要骗自己吗?”
“骗什么?”
“他心里根本没你...”
“我知道...”
“其实我一早就看南璇的眼神就不对劲,对哥你的感觉一眼我就看得出来,今天那人来攻天尘,南璇哭的那么厉害,明白人应该都看得出来...”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吧...”
嗣权看了看外面飘着的落叶,看着离洛离开的背影....
细细闻闻,空气中却是弥漫着花香。
南璇躲着看守的人,悄悄地进入了云牢,躲在一旁看着关在牢中的焰萧,只见焰萧趴在那里,呼吸很弱,半天才换了一口气,他盯着墙缝,手捏得紧紧的,汗水和血水干了以后散发出的味道,引来无数的飞虫。
焰萧的脸上布满了脏污,可是他记得那双眼睛,却是如此的干净,是她怎么也忘不了的。
南璇看着他张着嘴好像想要说什么。
忽然南璇见他站了起来,却见焰萧没多久扑通一声又倒了下去,扬起浓浓的灰土,许是扯中了伤口,只听的一声闷哼。
焰萧痛苦的蜷缩在一团,他发着抖,喘息着,冷汗润湿了他的头发。而焰萧刚刚结痂的伤口裂开了,血腥味充满了整个牢笼,此时血一点点侵染了焰萧的衣裳。
“我要水。”
一个看守的人,看了一眼,对着焰萧呸了一下。
“什么东西,你也配。”
只见焰萧很吃力的伸出右手想要抓住牢笼的柱子,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不住。
“你还是好好待着吧。”
只听的焰萧闷哼一声,焰萧觉得眼前一黑。
“你们...”
看守之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焰萧,呸一下和便和一个青衣人换了班。
暗处的南璇看着这一切捂住自己的嘴,颤抖着,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南璇的内心犹如有人拿了一把匕首在他的心上划,每一刀都疼的她,呼吸都有点困难。
都是因为她,全都是因为她。
焰萧对不起,对不起。
南璇在看着,但她也只能看着。
眼泪从南璇的眼角滚落,顺着她的鼻翼一路向下,留下一道痕迹然后没入南璇已经干的起皮的嘴唇。
她死死地咬住牙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不想让焰萧发现,不想让他担心,她已经害得焰萧这样了,不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不是吗?
南璇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像似变化了一下颜色。
天尘的天最近老是有些异象,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天,却总是一阵一阵的风。
云帝?你已执意如此?
“南璇,和我说说,那个人...”
“嗯?”
嗣权内心其实想听听那人有什么地方吸引着南璇,也更不想看着面前的南璇这样的悲伤,只好找一些话题来缓解一下。
“你为何想让我说他?”
“闲来无事,可否...”
“他啊,是个外表看着很坏的结果却总是因为饭菜不好吃而各种刁钻不吃,他,其实很善良很好的一个人...”说着南璇笑中带着泪,不自觉地用手轻轻地抹了抹眼角。
此时此刻,嗣权看出来那人在南璇心中的地位,就淡淡回笑了一下。
但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说这些,未免有些晚了吧。
“寒阙,你觉得我的病真能治好吗?”
“嗯。”
丞黎看了看旁边的寒阙,用手摸了摸鼻尖。
“有时候我在想,我之前为什么这么拼命地找寒城,拼命地找治病之法,可是呢,找到了寒城,还是没什么办法...”
“你不是之前挺乐观的吗?”
“是啊,我很乐观的...总之,有你在,因为有你在啊,我还怕什么呢?对吧。”
“你觉得离洛公主怎么样啊?”丞黎情不自禁地问起。
“什么怎么样...”
“就是感觉...”
“感觉她很...有点愚钝...”
“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人家公主那是热情,热情是好事情啊。”此刻听到寒阙这样的回答,丞黎内心还些许高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个到底在后面干什么。
寒阙拿起了酒壶朝嘴里送,喝完,寒阙看了看他。
不知怎的,坐在石椅上的丞黎有些乏了,他不经意地往后靠,他以为后面后靠背一样,突然他摔了下去。
“呀哟...”
寒阙回头看看摔下去的丞黎,笑了笑。
“你小心点。”
天之将变,因何而起,因何而灭。
一切尽看天意,若是人生亦如此,只得顺应。
听闻世间有一个故事或悲或喜,人许多,恨许多,情爱许多,许是真,许是假,传说中的故事而已,若是有缘的话,一切总会尘埃落定。
他连忙扶起一黑衣人,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这时另一个黑衣走了过来看见了这个孩子正在给那人包扎伤口。
“你叫?”
“我没有名字...”
原来是他啊,焰萧,过了这么久,居然长变了,可能是记忆不好啊,他还是那么善良,就这样那时三十多岁的玄帝把十多岁的焰萧收为了义子。
这么多年了,玄帝一直对焰萧就如同亲身儿子般的爱护,有时候,身边多个人陪伴着,真的挺好的。玄帝在他面前总是表现的口是心非,在别人面前表面上对焰萧不管不顾,可内心却是真的很爱他。
可玄帝只能以大局为重,许多的身不由己,真的很难诉说。
可能至今,焰萧也不知道他当年救的那个人就是他现在的义夫玄帝,可能只有玄帝还记得那个善良有趣的小孩。
南璇因为焰萧的事情总是无法入眠,每天晚上把窗户打开,坐在窗户边,想让冷风吹醒自己,她想着一些事情,脑袋里不断涌现很多种想法,虽然她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要想,但焰萧在阻止着。
焰萧就那样,没人给他水,没人给他擦擦血,就那样躺在那里。南璇一想到这些,总会很想扇自己几巴掌。
明明这么好的的一个人被自己毁成了这样。
要是当初直接乘机而逃,那是不是没这些事情发生了?
不禁,南璇又开始落起了泪。
不知,焰萧最后会怎么样,南璇啊,该怎么办呢?
南璇,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