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过聪明清醒,别人反而会说你麻木不仁或标新立异。怪不得,宋朝大文人苏东坡在《洗儿戏作》中说:"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吾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可是,我走到街上,发现说别人麻木不仁的人才是真正的麻木不仁。麻木是不仁的一种,放眼望去,不仁中人比比皆是。麻木除了不仁,还是一种三轮车。湖北就有三轮车叫麻木,太有趣了吧。我的一个朋友在武汉工作,有一天他出去搭车,有人跟他说搭麻木去就好了,他一头雾水,以为听错了。
"什么?麻木?搭麻木去?"我朋友问。
"是啊,在我们本地,麻木是一种三轮车。"那个人说。
"哦,原来麻木还可以当交通工具,这事我第一次听说。"我朋友说。
补考的事已成了每个学期的家常便饭。补考模范宿舍的四个人,即我们四个,也早已麻木不仁了。
简而言之,麻木多过于愤慨,习惯多过于痛恨。只是像一只小鸟停在树枝上偶尔做不安的试探,看四周有没有人,若没有,就飞到另一棵树上,叽叽喳喳叫几声,告诉天空:我还是快乐的。那帮混蛋们,总是要展现他们的权威,拉几个人以示淫威,而每次又总是找到我们。
补考完毕,强哥建议骑单车去东海岛,我二话没说,立即表示同意。
东海岛距我们学校半个多小时车程远,是一旅游景点。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我们到校门口租了两辆单车。已到了初春时节,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片处女地等着我们去开发。
由于逆风,再加上是上坡路,骑得好费劲。强哥直叫娘,打起了退堂鼓。在我好说歹说之下,他决定向东海岛挑战。
路上车不多,人也不多。我们骑了三个多小时才到那。因为现在不是旺季,游人很少,沙滩上只有几个人,看他们的打扮,极有可能是工作人员。
靠近海边的沙滩上,垃圾成堆。游客总是很热情地把垃圾食品带来,却总忘了把垃圾带走。此时,浪不大,向远处望去,有一两艘船航行在海上,这画面像一幅还没有润色的学生写生习作。
我们在路边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快餐有八块的,也有十块的,我们都选了八块的香菇滑鸡。饭端上来时,只见香菇不见鸡。
吃完已近两点,又出发了,目的地是学校。由于是下坡路,又顺风,我们骑得很轻松,也很开心。
"强哥,再过十年或二十年后,当我们回首这段大学生涯时,你会作何感想?"我问他。
"不知道,以后回忆的时候,这四年在脑海中的记忆是片段的,是支离又是破碎的,没有完整的一块。或许到时只想起了当时的某一天,我跟你骑单车去一个叫东海岛的地方,也很可能那个地方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人的记忆总是靠不住的,你呢?"他说。阳光照在我们脸上,伴着微风,那种感觉我很喜欢。
"如果时光倒流,我不愿过大学这四年,我要把这四年的记忆从我脑海中一一抹去:那些只需记忆的考试,那些不能启发学生的老师,那些死规定,那些无法与之深谈的同学,那些不堪回首的恋爱时光等等,统统抹去。"
"你把什么都否定掉,包括你的初恋?"他问。说完,他吹起了口哨,罗大佑的《倾城之雨》。
"如果可以的话,什么都否定掉。"我坚定地说。
"不,你无法否定掉,这些已经刻在你的心上,除非你老的时候得了老年痴呆症。"他继续哼他的罗大佑。
"你高中还没读完就去打工,那段日子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强哥。"我问他。
"什么都不是,只体会到一点:钱难赚。那时我在一个工厂干近似搬运工的工作,每天来货的时候,我就得去搬货--布匹。有一次不小心,没拿稳,布匹砸到肩膀上,到现在还留有后遗症。
"回到宿舍时,那些工友总在吹他们的风流史,他们总想拉我一起去风流,说那些妓女技术多么高超,包你爽到底。可我每次都拒绝。
"他们绝大多数是小学初中文化水平,讲起话来,那才真是满嘴国骂,我们无法跟他们比。但他们为人挺热情的,这一点来说,相比之下,我们是冷血动物,这也是我们受教育的唯一好处。
"他们也挺想再去上学学点什么的,可是没有条件。他们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脱离不了打工的命运。他们的理想很简单,就是赚钱回老家买辆摩托车和盖房子。
"就是这种简单的理想,对他们来说也难于上青天啊。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让我深入到社会的另一阶层,看到了许多在课堂和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后来我就回家读书参加高考了。"他没再哼歌,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让我第一次有走进他内心的感觉。"
"我高考过后也有一段打工的经历,在深圳平湖一家手工厂打暑假工。很多农村的孩子在暑假时都会去打暑假工以贴家用,住在城市里的孩子是无法体会和了解的。主管是一个矮小的湖南人,操一口湖南腔,讲起话来,比******还******。
"住的宿舍是上下铺那种,十个床位,只住了五个人。当时是夏天,宿舍只有一台老风扇,嘎吱嘎吱作响,让人不禁有杞人忧扇之感。我床位的隔壁住着一对夫妻,他们是外省人,为了生活,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广东打工,这些艰辛我们可想而知。
"有一天,我看到他们桌子上放着一本16开本的书,一看:黄书。按他们的水准,看这种书刚刚好。这些春宫派的书一到高潮处便'啊...啊...',毫无新意。
"当时我下班回宿舍后会写日记,可握笔的手是颤抖的,写出来的字就像隶书一般。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奴隶写出来的字是隶书了,因为奴隶劳累过度,握笔的手是抖的,写出来的字自然不是那么一气呵成,结果便成了隶书。"
我们就在这样的交谈下边骑着单车,路旁两边的田野,有些农民已经在开始耕作。回到学校,已是四点四十五分。
阿豪知道我和强哥骑单车去东海岛后,就拉圣雄跟他一起去。他去完回来,我问他有什么感受。他说不能不去,不能再去。
白天已开始越来越长,无聊的日子也随之越来越长。我赖在床上,不想下床也不想看书。
心想,侠盗罗宾汉没看书,不是也过得很快乐吗?古人所说的"束书不观"(把书捆起来不看),不是也挺好的吗?
当然,这是我不想下床的借口罢了。这种好天气,最适合睡觉。宿舍四个人,到上午十点,没有一个人起床。我继续躺在床上想入非非。
学校到处可见木菠萝和木瓜。每当它们结果实时,我们就打起了它们的主意。它们是学校的公共财产,既然是公共财产,理应有我们的份,摘它应不算偷。
我看到学校的保安叔叔摘了木瓜卖给在食堂门口卖水果的阿姨。凭什么保安可以摘而学生不可以摘?
就在这种诡异的心理下,我们计划去摘木瓜和木菠萝。请注意,是摘不是偷。
木瓜在我们那边俗称奶瓜。刚开始不知木瓜有此功效,后来得知,往自己胸部一看,也没见它增大多少。
但在卖木瓜的小摊前经常看到很多女生在买木瓜,而买木瓜的女生中又以太平公主居多。不用说,奶瓜二字道出了一切。我一初中同学看女人是先看胸部再看脸的,他喜欢波霸。而我正好相反。
我不喜欢波霸,觉得波霸的女人看起来笨笨的,一点灵气都没有。现在隆胸成风,她们都在比谁的大,就跟男人比谁的长一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选择做笨蛋呢?这也破坏了现代人的审美观。我问你,你会去欣赏一只波霸的母猪么?
再说,喜欢波霸的人,当其遇到更波更霸的女人时,定会把原配弃掉,波霸得小心,切记切记!后来,在报纸上看到,网友质疑柳岩隆胸,柳岩回应称胸不用隆,挤就好。
觉得自己不够大想隆胸的女同胞们,你们有救了,按柳岩的标准,挤挤就好了。你看,多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