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丰看着他蹑手蹑脚地退着,又忍不住大声喊叫道:"你们这是什么地方?"
"扎谷"。
"扎谷是什么?"
这次没有回答,因为壮汉已经走开很远,他又回到那个身材纤细的人的身边。俩人似乎在窃窃私语,打着莫名的手势。后来,俩个人就都退出了山洞,好象加入了外面喧闹的人群之中。
秦兆丰有几分颓丧地就势倒在兽皮上,他怅然地望着洞外,不明白自己究竟那儿发生了问题。此时是生,是死,他自己一点儿搞不明白。
他困惑不安地躺了下来,发现旁边还有几张兽皮,于是扯过来盖在身上。兽皮上的毛边完好无损,毛绒绒的,盖在身上还很暖和。他家原先有两张上好的狐皮,只有冬天才拿出来当褥垫。他在上面躺过,感觉胜似热烘烘的炕头。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又一次陷入巨大的迷茫的恐慌之中。山洞内很安静,只听见嘤嘤唷唷的时断时续的呻吟声,他吓得呼叫了起来。
很快地回忆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在一段时间之前,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山洞内。这次他真正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曾经折磨了他多日的痛苦又潮水一般地涌了上来。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叹自己还没有从惨烈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这时,他感到内急,也正是内急,才使他从恬静的酣睡中惊醒。他爬将起来,急匆匆向外面走去。大洞内仍燃烧着火把,只是光亮暗淡了许多,洞口漆黑,显然天已经黑了。
他刚走出小洞,便扑过来俩个人,他吓得倒退了几步,发现这俩人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才轻吁了一口气。他有些恼火地对那俩人喊,"我要去解手。"这俩人显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木木地用眼睛看着他。"你们闪开!"
这次那俩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似乎听明白了,给他闪开一条路,但他刚走前一步,就被一块石头绊倒,那俩人马上跑过来将他扶起。他有些赧然,又急步往外走,走出没几步,又险些被不知什么东西绊倒。他借着微弱的光亮冲出洞口。
外面黑糊糊的一片,墨蓝的天空有三五个星星在闪烁,四下里静得十分可怕。他解开裤子便要蹲下解手,那俩汉子却走了过来,象俩个警察似的一左一右站在他的两侧。他不禁又有些恼火,"躲开,躲得远点。"不知是听清楚了他的愤怒,还是他激烈的手势让那俩汉子害怕,那俩汉子退后了几步,但仍恪尽职守地站在一旁守护着他。
秦兆丰已难以顾忌,刚褪下裤子,尿便溺了出来,接着又舒舒畅畅地解了大便。一股恶臭顿时溢散开来。他以为那俩汉子嗅到臭味会彻底走开,但那俩汉子却固执地站在那儿凝然不动。
解完大便,他提好裤子,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起来,逃吧,不;准确地说,是再去寻死。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他望了一眼那俩个看护着他的汉子。不要说这两个汉子会紧紧尾随他不放,就是这俩汉子不管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里。暂且还是回去,任由他们发落吧。
他沿着方才的路,摸着往洞内走。那俩汉子似乎看出他不熟悉路径,一人在前带路,一人在后押解。如果说洞外还感到气温干热的话,洞内倒是十分凉爽。他记起自己离开沙漠的时候,气候已十分寒冷,这里为什么会象夏天一般烘热呢。
洞内凉爽,却弥漫着浓烈的火焰味。他不禁呛得咳嗽了几声。他借着火光朝依次排列的小洞内张望着,正刚看了一眼,便让他心跳腹热。一开始,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凝神再看,不由地"呀"了一声。
每一口小洞都有俩个人在做着明显的****动作。一个人在下仰面躺着,一人在上面伏着,幅度很大的起伏着。随着起伏,那俩人都酣畅淋漓的发出了快活的喘息。他赶快走了过去,在邻近自己方才睡觉的小洞,他看见了下午单独跪伏的那个身材纤细的人。
那人仰面躺在一块兽皮之上,浑身****。两手紧紧地搂着在他身上的那个人的腰身。他清楚地看见了那躺着的人的饱满丰硕的乳房。哦,她原来是个女人,难怪她比别的人要纤细瘦弱。他的胯部顿时象发烧一样,滚烫滚烫,脚步急匆匆地回到了方才的山洞内。躺下很久,心脏仍狂跳不息。
这里的怪人们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也如此毫无顾忌。难道这就是占山为王没有廉耻的土匪吗。
秦兆丰逐渐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自己被劫持在山寨的匪徒之手了。有关这种土匪的故事,他从小听说过许多。都是些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自己落在他们的手里,显然凶多吉少。但他很快又坦然了。大不了一死,自己不正是要想尽办法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邻近洞里的****仍然没有结束,断断续续地传来不知是兴奋还是痛苦的呻吟。就在这时,秦兆丰发现一件使自己十分羞愧的事情,他裤裆里那个男人的性具竟然辣辣的挺了起来。
他在心里斥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挥起手又在自己脸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但他马上悲哀地感觉到,对自己的惩罚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裤裆内那东西焦渴难耐地直直地挺立着。
秦兆丰急切地盼望着这个无尽的黑夜马上过去,他实在难以抗拒那似乎永无止竭的****声响。在那种声响扑天盖地涌入他耳膜的时候,他既感到羞愧无比,又觉得无可奈何。但是,让他焦躁和沮丧的是,好象这黑暗永无尽头。
在他抵御不住充满周身的疲惫又昏睡好长时间之后,发现洞口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那些他认定是占山为王的土匪象是在故意刺激他的感官,仍然此起彼伏的向他传递着快乐的呻吟。这里的黑夜似乎十分漫长,如果按时计的话,至少要比他秦兆丰知道的黑夜长若干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