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迪夜站在观望台上怒燃燃的“踢腿的时候动作大一点!打拳在有劲些!第三排第四个出列!”凌迪夜撸起袖子,走了下去。
“名字!”凌迪夜走到列队前,怒声道。
“阿夜我叫柳畅之!”那人妞妞捏捏的说着。话落迎来众人侧目。
“住口!”阿左呵斥道。
“见过?”凌迪夜面无表情道。
“上次膳房阿夜你还问我名字呢。”柳畅之还是嬉皮笑脸的说着。
“来人拖出去军棍二十!”阿左道。
柳畅之甩开要禁锢他的人,装牙舞抓道“我是和郡王的侄子!”唾沫星子飞喷到阿左脸色。
凌迪夜咬牙说“这军中真是人人都有背景。”凌迪夜怒踢脚旁的石子到木柱子上,那石子竟直接镶进去了,而后冷笑着“呵!连我也是。”
那列队里的士兵看着眼珠子都掉了下来、猛咽口水,那石子要是砸到人怕是就废了吧。
凌迪夜扫了眼柳畅之向阿左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照办!
凌迪夜快步离去,走去校场大门。白御璟带着乐正纯真巧迎面走来,凌迪夜不以为然、目不斜视好似没有那两人一样。
云纱惊了那还是小姐吗?擦了擦眼睛,但小姐手上没有明珠令啊!
凌迪夜潇潇洒洒翻身上马。
云纱快跑喊道“小姐您去哪?要用午膳了!”
“买酒!”她自在的摆了摆手。
回来时,凌迪夜看见白御璟端坐在主位上,乐正纯就坐在她的旁边。
前面有杯热茶,两人也不说话就在那里坐着,是在看冒烟吗?
想着,凌迪夜拆了坛塞子,随意一扔。大喝了一口,细细的砸了砸嘴“好酒!”
她酒瘾很大,酒量却很感人。平日抿一两杯就满足了,今日不知怎的小姐抱了两坛比她脸还大的酒回来。
凌迪夜揽过云纱和秋月“你们谁惹他了?”
云纱和秋月听了跟拨浪鼓一样猛摇头。
凌迪夜点着头,从兜里掏了包东西出来“这是专门给你们买的零嘴,两个小可怜去吃吧。”说着,凌迪夜还调戏了下秋月。
“小姐是刘记卤味!,您跑了这么远去买啊!”云纱欣喜的拆开油纸。
“谁叫你们喜欢吃啊!这酒极香,你们搬一坛去喝!”
“谢谢小姐!”两个小丫头欢喜的异口同声道。
秋月去掀了帘子,云纱吃力的搬了坛酒出去。凌迪夜猛灌了口酒,一步三颠的御璟。
“属下见过白校尉,您怎么来了?”凌迪夜乐呵呵的又喝了口酒。
“凌副将,这位是军器监、白监长。”乐正纯浮了浮茶水道。
凌迪夜好似没听到一样,把最后一口酒喝了。重重的往地上一扔,酒坛砸碎的声音是白御璟对凌迪夜最后一分耐心。
“喝酒嬉戏简直是胡闹!”白御璟的声音又低又沉,听不出怒气。
凌迪夜嘴里含笑,席地而坐“乐正姑娘,麻烦您出去。”
乐正纯蹙眉“为何?”
“阿左!把乐正姑娘拉出去!”凌迪夜厉声道。
阿左武功很好,乐正纯有意挣脱都没法。
“白御璟我们明天就把婚成了好不好。”凌迪夜浅笑说着。
白御璟还是第一次听凌迪夜这样称呼她,心中不悦“荒唐!”
凌迪夜不改笑颜“为何?”
“······。”白御璟也说不出个缘由来。
“小白你喜欢我吗?”凌迪夜淡淡的说。
白御璟还是拘着张脸,不予作答。
“白御璟!你说话啊!”凌迪夜失声大喊着。
无声。
凌迪夜深吸一口气,稳了心神随意一擦抹了眼泪。
“白校尉您此次前来是要调整城中校场的兵器吧。属下带您去。”凌迪夜的声音还有丝哽咽颤着。
···
凌迪夜看着士兵们开库,看着阿左姐姐清点兵器。凌迪夜的眼睛还红红的,白御璟伸出手想···但还是把手收回了。
“合亦校场现可产这样多的兵器这是厉害,白校尉真是指挥有方。“凌迪夜干笑着。
乐正纯听了很是不满“蠢货!这是中央的兵器,不是跟你说了嘛,御璟现在已经是军器监的监长。”
凌迪夜向白御璟躬身行礼“原来如此,给您贺喜了。”凌迪夜也不恼,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凌迪夜转身之际看着云纱和秋月怨怨的瞪着乐正纯,忍不住笑出了声忙用手掩着嘴。
“小姐清点完毕,可以入库。“阿左姐姐道。
“是的。”白御璟的随从同道。
“凌副将这是城中校场戍守皇宫人员的名册,你要抓紧训练他们按规矩给换上新的兵器。”白御璟吩咐着。
“是!属下明白。”
···
今日休沐,凌家在外头摆了宴席,可热闹了还请了戏班子。
自在如凌迪夜搬了小凳避世在后院池塘钓鱼,可厌似乔京墨老往水里头扔石子,把要上钩的鱼儿都吓跑了。
凌迪夜怨悠悠的瞪了乔京墨一眼“我快钓了有一个时辰了,前头还好有鱼上来,你来了之后一!条!鱼!都!没!上!来!”
乔京墨也不躲,他就喜欢看她打不过气呼呼的模样。
“啧啧啧。”乔京墨嫌弃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现在已然午时凌迪夜还穿着寝衣散乱着头发,只因天气冷又加了件斗篷,又道“前头摆了宴席你为何不去?”
“你不也不在前院待着吗?”凌迪夜看着缩了缩脖子抱紧了汤婆子,这天还挺冷的。
“爹爹肯定又要叫我陪他喝酒了,我喝不过爹爹。”凌迪夜的好似有鱼上钩了正咕噜咕噜冒泡,乔京墨精准投掷,鱼又跑了。
凌迪夜怒扔鱼竿“乔!京!墨!啊啊啊啊!”
乔京墨见事不对撒腿就跑。
乔京墨不知怎么使的一溜烟就没影了,凌迪夜手靠在颗大树上喘气,谁料一个黑扑扑的东西掉下来了。
“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吓得凌迪夜大惊失色。
“嘘嘘嘘,是我是我!”那黑扑扑的东西挡住了凌迪夜的嘴。
凌迪夜瞪大眼睛“西门寻?”
对上她震惊的神情,西门寻笑得更欢了。如果西门寻有小虎牙,像不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我们很久没有相见了,我怪想你的。”勾起嘴角笑着望向她,眼睛往成月牙的形状。
怎么会有人把思念说得这样透彻,凌迪夜的目光抖了抖。
“你怎么不去前厅用饭?”西门寻接着问。
凌迪夜笑了笑,风吹来了方才钓鱼沾湿了袖口,怪冷的凌迪夜走到了廊下坐着。
西门寻学会了这时要给凌迪夜披上披风,凌迪夜抬手拒绝“不必了,我不冷。娘亲说今日是我休沐,可以不用入宴。自行玩耍。”
西门寻听后两眼放光“这几天不少人给我送了好马,我们去赌马场玩啊!”
赌马场!好玩。凌迪夜很想答应下来,但想到白御璟“算了,我不会赌马···”凌迪夜怕西门寻不快,说得小心。
西门寻不想让凌迪夜尴尬,插了她的话说“那你去前院参席好不好?过会还有戏听呢。”连西门寻都没有发现她和凌迪夜说话有多么温柔。
“好,我去换身衣裳。”凌迪夜起身。
“嗯。”
凌迪夜的人影淡过后,西门寻才缓过神来,每次和凌迪夜说话是他都好像跟勾了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