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啊……’
‘透不过气了……’
睁开眼睛，栀月和月影都趴在她身上熟睡，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重量。
松了口气，‘睡得好香啊。’
小心放下两个小家伙，幽雪这才发现千雪灵正看着她。
‘睡得好吗？’
‘嗯。’
用力点头，她确实很久没有睡这么安稳了。
天还没完全亮，刚好去准备今天的出行用品。
‘早点回来。’
‘好。’
关好门，幽雪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有家人等着回家，真好。’
打开台灯，半成品药剂放了满满一桌。
‘加油，多一支就多一份保障。’
修为增长速度越来越慢，在这种高强度战斗中还是药剂好一些。
‘哈～～还是好困啊。’
犯困归犯困，药剂比例却是分毫不差。
一片黑暗中，灯光格外显眼。
于是律下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桌边专心调制药剂的幽雪。
感觉到注视，少女抬起头。
“早安。”
柔顺的长发整齐披在脑后，盖住耳朵的长发早已消失不见。
橘黄色灯光倒映在这双眼眸中显得格外温暖，少女背后是窗外将至的黎明。
这样的画面很干净，干净到似乎不染纤尘。
她存在于此，却又像会在某个瞬间突然消失。
黎明将至，星辰隐于天穹。
“怎么了？”
见律一直盯着她，幽雪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律上前将一朵花放在桌上。
“早安。”
律的这个反应到是让幽雪没想到，不过她还是回以微笑。
“不用花我也记得你哦。”
话虽如此，律还是能感觉到幽雪收到花很开心。
意料之外的好哄。
“啊，对了。”幽雪将调制好的药剂摆出，“这个是提升速度的，这个是用来恢复灵力的，这个能短时间增加力量，还有……”
按不同需求将药剂分好，幽雪笑着看向律，“就麻烦你交给他们啦。”
“有什么区别吗？”律看着那一堆药剂。
“他们应该不太愿意和我再接触吧。”幽雪笑道，“说实话，你今天的反应都让我很意外呢。”
少女歪头，笑容中带着几分坦然与不在意。
‘这样的话应该笑着说出来吗？’
律愣在原地，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大家都只是为了生存嘛。”幽雪收拾好桌面后起身舒展身体，骨节在拉伸中发出清脆的鸣声，“对未知或强大事物抱有恐惧是很正常的，而且你们确实应该怕我。”
不知该怎么回答，律完全不明白幽雪在想什么。
这时候不该失望愤怒吗？
“我闻到了包子的味道，看来今天早上又有口福了。”幽雪关好灯看向厨房，“包子、包子，美味的包子。”
律很想拉住幽雪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她能接受所有事到底是因为洒脱，还是因为她从未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药剂给你们了，用或不用都看你们的选择。”走进厨房前幽雪回身笑道，“虽然我做的东西效果不是最好，但应急总还是够的。”
“……”律默默将视线转回桌上的药剂。
‘每种植物都有自己的伪装，寒寒。’没来由的想起小时候母亲的话，‘你看到的未必与事实相同。所以有些时候我们要多一些耐心，以及相信你的直觉。’
答案似乎近在眼前却又像隔着一层迷雾模糊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