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还没汇报完。
陆俞臻坐在龙椅上,颇有些无聊。
她实在是想不出姜桦往前的日子怎么会有闲情,在这里和这些无聊至极且热衷于找人麻烦的百官在这里扯皮条。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真的就是什么都不懂得昏君,虽然是和太傅学了一点,总归还是比不上姜面瘫这个妖孽的,她表面上是在认真听他们讨论,其实眼神总是忍不住往姜面瘫身上瞟。
“不知皇上对此次水患有何见解?”站在一旁没有参与讨论的彭尚书突然上前拱手,低头对陆俞臻问道。
突然间,刚刚还在和姜桦争辩的百官突然安静下来。
“啊?”陆俞臻突然被点名,有些愣住。
姜桦头一抬,刚好就和陆俞臻对上了眼神,陆俞臻自己心一虚连忙转过头去,脑袋还没回过神来。
大殿内突然间就没了声音,好似都在等着皇上有什么好的回答。
“咳咳,这个水患问题啊确实是对百姓生计问题产生了严重的困扰,之前的水患发生也都是治标不治本。”陆俞臻回过神来,开始一本正经的说起来。
“依朕看啊,我朝受这次水患影响的也就是些地势低的地方,其他相对地势较高的地方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既然是这样,我们何不在这些地方安装一些排水的呢?要知道,水患的排出要么就是蒸发掉,要么就只能让它自己流掉,所以在百姓的房屋下挖一些小洞进行排水,再让这些水大面积的铺开,蒸发的岂不是快一些?”陆俞臻前世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对于地理还是了解一点的。
众人突然之间听到皇上发表这样的长篇大论还是很不习惯的,脑袋都还没缓过神来。
“那既然这样,这些水又要流到哪里去呢?”之前发问皇上话的彭尚书顺着陆俞臻的思路想下去。
“这个简单。这些地方虽然地势低,但是它周围都是一些平原,只需要把这些排水的洞引到一些相对开阔的地方来,再大面积的排开,再利用太阳进行蒸发就行了。”陆俞臻既然能够回答首先排水的问题,回答这个自然也不在话下。
不然作为一个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又上课大学的学生面子往哪搁啊?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对,对,这真的是好办法啊。”
“之前怎么没想出来呢,还是皇上英明啊!”
“……”
突然之间站着的百官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了,对着陆俞臻就是一阵拍马屁。
众人还是知道自家皇帝几斤几两的,说白了陆俞臻做昏君那是写在脸上的事,应该没有几个人的心里不明白,但是面子功夫还是要有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但是皇上可知道,这发生水患的地方虽然地势低不会殃及到其他城池,但是这其他地方的水可是会流到这里来,从而导致这地方的水越积越多,那这又要怎么解决呢?”就算百官表面再怎么和谐,总还是会有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的。
“爱卿可是想得很是周到啊。”陆俞臻见不得这些个老鼠屎每天总想着找自己的差错,脑子里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每个地方都还是会有各自地势的特点的,朕看爱卿肯定是极其的爱戴百姓啊,考虑的如此周到。不如就将这个问题交由爱卿解决,朕日理万机,爱卿领了俸禄就是要替朕分担,爱卿可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啊。”陆俞臻眼风一扫。
那位官员被吓得一腿,连忙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近日皇上一直向太傅请教问题,勤政治国,虽是好学但也要注意身体,皇上年纪还小。希望诸位百官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既然拿了朝廷的俸禄那就要好好办事,本王不希望下次还有人拿这种事情来问皇上,散朝吧。”站在一旁的姜桦一直听着陆俞臻的说话,中间也没有插嘴说些什么,只是在散朝的时候冷冷的看了眼那些挑刺的官员。
……
“喂,姜面瘫,你刚刚怎么不说话?”下了朝,陆俞臻对于姜桦这种事后警告的行为不满。
“你不是自己能解决吗?”姜桦走在陆俞臻一侧看了眼陆俞臻,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是朕聪明,脑子转的过来。万一他突然问了个难一点的怎么办?”陆俞臻言下之意就差说要不是她聪明,万一翻车了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你若是连这都回答不出,那又怎能旁人为难你?”姜桦轻飘飘看来一下陆俞臻,不等陆俞臻反驳,加快了脚步离开。
陆俞臻一箩筐回怼的话没有用武之地,气的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连忙跟着上去了。
走到回宫的半路上,突然一宫女自称是柔妃宫中的人,跪倒了陆俞臻面前,带着哭腔:“求皇上救命!”
小绿上前一步喝道:“放肆!”
“小绿,退下。”陆俞臻却不觉得怎么,喝退小绿,皱了皱眉问:“发生什么了?”
“皇后克扣了宫中的用度,导致柔妃生病了,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宫女还是很怕皇后的,但是还记得自家主子对自己的吩咐,不要管皇后在不在,只要把皇上请过来就好就好。
“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快,你同我去看看柔妃。”陆俞臻脸色焦急,拉着宫女就往南屿溪宫中赶去,也不管姜桦还在一旁站着。
见状姜桦神色深暗,还是跟着陆俞臻的步伐走去。
……
“皇上,皇上,臣妾拜见皇上,咳咳。”陆俞臻一进去就见南屿溪躺在床上,正准备起身,脸色苍白。
“别别别,你别动,躺着就好,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陆俞臻摸了摸南屿溪的额头。
“太医呢?都这么久了,太医怎么还没到?”陆俞臻现在也无力吐槽什么了,这些太医整天没什么事干,关键时刻尽是掉链子。
“回皇上,刚刚奴婢已经去请过来。”一旁的奴婢神色紧张的说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皇上。
“我,没事的,只是有些冷罢了,咳咳。”南屿溪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往陆俞臻的身上靠了靠,声音柔弱的说到。
“皇后怎会好端端的克扣用度呢?皇后,这又是怎么回事?”陆俞臻一听南屿溪说冷,想起刚刚那宫女说的话,质问站在一旁的姜桦。
至少在陆俞臻的认知里,姜桦根本就不会好端端的做出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