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诸葛冷冷的打断她的话,道:“峒主,这次老夫计划周密,若非是你临时怯阵,被万里马虚张声势所吓,老夫也不必费这么多的功夫了,你还在此说些什么?”
血婆峒主受到叱责,脸色微变,真想就此翻脸,可是看到毒诸葛双手抚在木车把手上的许多枢钮处,脸色阴沉地望着自己,她立即犹疑起来。
她暗自忖道:“这个家伙的木车不但能涉水过河,登山越岭,而且其中妙用繁多,毒招使出更是令人防不胜防,我可不要用这条老命跟他开玩笑,还是忍着点吧!”
这个意念电闪般的在她脑海一闪即逝,她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浮现一些笑容,点头道:“老身这就遵命去看看她们。”
她回头招呼了愕然而立的小红,向着那些倒在地上的门人奔去。
毒诸葛那冷厉的神色一缓,手腕微动,在车上按了下,那两枝穿出在车外的利刃已缩了回去。
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木车缓缓向前驰去,一直驰到距离百刃神君蹲身二丈之处方始停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候,百刃神君将手里的一棵棋子摆在脚前约五寸之处,然后拍了拍手,缓缓的站了起来。
毒诸葛看得非常清楚,万里马在立身而起的时候,身子微微幌了幌,几乎都站立不住。
他长叹一声道:“师兄,看到你竭尽心智,心神两疲的样子,真使得我这做师弟为之伤心,想当年…”
百刃神君万里马脸色苍白如纸,闻声淡淡望了毒诸葛一-一眼,道:“老夫已没有你这个师弟了,你早就被逐出师门,收回武功,再也算不得“陷空门”的弟子…”
毒诸葛微微一笑,道:“你虽然不把我当师弟看,可是师恩深重,我还是把你当师兄看的!”
“呸!”百刃神君怒喝道:“许平,你还有什么脸说师恩深重,想当年你…”
他的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摇幌了一下,往后便倒,被奔上来的剑心的琴心扶住,这才没有倒卧地上。
毒诸葛冷冷一笑,道:“师兄,好好保重一下自己的身子,我们兄弟还没有聚聚呢!”
斧心怒喝一声道:“聚你妈的屁!”
他看到毒诸葛距离自己不远,挥动手中小斧,怒喝声中,往毒诸葛掷去。
毒诸葛似乎没有料到百刃神君所布的这个阵法,竟然毫无奥秘,眼望着斧心将小斧掷出,竟能越出阵外,向自己劈到。他微微一惊,斧光袭面己距他不足二尺之远,斧心盛怒之下,挥出小斧掷将出去,只是一种泄愤的行为,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不知闪开。
眼见那枝斧头化成一道乌光,直奔毒诸葛面门落去,就要将对方劈为两半,他的心中立即为之兴奋不已。
这个兴奋的情绪,使得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可是这一抹笑容乍一出现脸上,顿时更冻结住了敢情他只见那枝急速飞劈过的斧头,在距离毒诸葛面门不经两丈之处,竟然好似碰到了什么东西,微微顿了一下,便被弹落地面。
斧心吸了一口凉气,心头正自悚然之际,已看到洛阳剑走到身测,他不禁道:“洛阳兄,我本来还以为那老家:不会武功,那知道他却深怀绝学…”
洛阳剑摇头道:“据我所知,他确实不会武功,否则他又何需坐在那一辆木车里?”
斧心诧异地道:“洛阳兄,你没有看到我方才掷去的那柄斧头?以如此飞快的速度劈去,竟被他护身的罡气所挡住,”
洛阳剑淡然一笑,道:小兄弟,你仔细看清楚,那并不是什么罡气,而被一层丝幕挡着。
斧心凝神望去,果然看到毒诸葛许平所坐的木车前,一道半透明的丝幕垂立着,映着熊熊的火光,还闪出了皎洁的光芒斧心颔首道:“那果然不是什么
罡气,洛阳兄你说得不错,但是……”他侧首问道:“天下又怎会有这种不畏利斧的丝幕?”
洛阳剑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但我晓得这许平诡计多端,狡猾无比,尤其他所坐的那辆木车,神妙无比,必然有东西能保护他的安全……”
他说到这里,已听到身后发出一声呻吟,接着传来一声大叫:“哇呀!气死我也!”
洛阳剑悚然一惊,转过头去,只见神魔宇文天挣扎着要起来,他大惊失色,连忙向斧心道:“我过去看看宇文天前辈!”说着便奔到宇文天身旁。
斧心一见宇文天醒来,也为之一喜,可是当他看到宇文天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情形,不禁心中一凉,忖道:“看这个样子,宇文天跟神君也差不了多少,
伤势惨重,无法闯得出去了!”他暗自叹了口气,望见那沙陀僧走到毒诸葛身旁,不住朝这边指指点点,不由得苦笑着忖道:“这个用围棋摆成的阵法,与千竹阵比较起来,毫无奥妙可言。毒诸葛还不是举手之间便可以破去,到那时我们……”
他因为看到这百层大震,毫无神奇之处,此刻阵内阵外说话行动,彼此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较之方才的青竹阵,外面看不见,里面也听不见正宗人的声音,要频繁许多,但他们却忧心忡忡!
就在她不敢想下去,而回头去往百刃神君的伤势知识,沙陀僧也正倚这个问题询问毒诸葛许平。
毒诸葛许平左手连连的往车上一按,挡在他面前挡在他面前的那个网形丝幕霍地舒卷而起,没人看见!
他淡然一笑,道:“事情去死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早还在这耗着做什么?”
沙陀僧笑道:“许先生智慧如海,像方才那个青竹阵是那样的奥妙,还不是你随手之间便将之破去,而这个用棋子摆的阵法毫无奥妙可言,还不是随手便可以破去!”
毒诸葛冷笑一声,道:“既然随手可以过去,那么你代我去破这个阵吧!”
沙陀僧一愕道:“先生在跟洒家开玩笑,洒家一点都不懂,布阵之学又怎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