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秋风将窗吹得吱吱响,扰的孙若梅没有半丝睡意。她心中总是记挂着刚才的那位老人。她想起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心就一阵抽痛,为什么?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会如此?自己与他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欧阳,你又为何要如此对付一个已经沦为阶下囚的老人呢?难道仇恨真的让你的心变得如此冷漠了吗?
辗转反侧总是无法入眠,起身想要将窗户关紧,远远的竟看见欧阳的风尘仆仆的回来。她不由得心中一喜,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披好衣服便想出门相迎,却不曾想刚踏出房门,便见到清落利落的飞跃入长廊,挡住了欧阳硕的去路。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欧阳硕俊逸的脸色一沉便一挥衣袖,进了青松苑的偏房,清落亦是跟了进去。
孙若梅经不住好奇,便偷偷的跟了过去。
“什么?那个老妖妇竟知道了我未研制出烈焰丹?消息可靠吗?”欧阳硕低沉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丝担忧。
“是的,主上,魔幽宫已然知道围剿裳雪等人是我们清风阁设计,此次放话,要阁主血债血偿。”清落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
“血债血偿?既然放出这话,那必定是有了计谋,我们好时刻做好准备。其他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欧阳硕眼神一黯,手不由得握紧,想到魔幽宫的手段,此刻他不禁有些担心。放在以前他从来不会有一丝犹豫,只要魔幽宫敢有所动作,他清风阁定是加倍偿还。
只是现在……想着有了孙若梅,那么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也开始会怕了,孙若梅已然成了他的软肋,若是她出事,想必自己定会痛不欲生的。
“阁主放心,暗影对现在已是时刻保护着夫人,不会有半丝危险。”清落像是知道了欧阳硕的顾虑,冷冷的说着。
欧阳硕猛然抬眼望着清落,他发现清落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哪怕只是一瞬间,他还是扑捉到了。
他望着清落,久久不曾言语,他莫名的想起那日,孙若梅端着药,坐在清落面前,他亦是看见了那样的表情,就像刚才一样的表情。那是一种坚定的信仰,他如今把若梅当作了信仰了吗?
孙若梅听到这不由得怔住了,原来暗影一直在自己身边?原来真的有大事发生,原来自己已经成了欧阳硕的包袱。想到这,她不由得想起那日伤清落的那些人,那些人千方百计的想要抓自己回去,只怕是为了牵制欧阳硕吧。
不,不能这样,孙若梅想自己绝对不能一直这么软弱下去,她不想让欧阳硕做什么事的要考虑她,为她所累。这一刻,孙若梅仿佛找到了一个目标,那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还不打算进来吗?我们都已经讲完了。”欧阳硕忽然提高声音喊道。
孙若梅吓了一跳,猛然想起,欧阳硕的武功那么卓绝,自己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呢。
“讨厌,既然早知道我在偷听,为什么不说。”孙若梅有些气馁的推门而进。
欧阳硕伸手一扯,便将孙若梅娇小的身子揽进了怀里。他有些宠溺的轻点她的小琼鼻,笑着道:“既然你那么爱偷听,我怎么好扫了你的雅兴呢。”
其实,欧阳硕一开始并不知道是她,他还以为是魔幽宫的奸细,所以才不急着拆穿,只是当一阵晚风吹过,夹带着她身上特有的白梅清香从窗外飘进,才知道是她。只可惜,太晚了,本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的,可是她大概全听到了。
“我只是路过,不是存心要偷听的。”被欧阳硕这么一说,孙若梅脸上飞过一层红霞,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属下有事,先行告退。”忽然传来清落万年不变的冰冷的声音,孙若梅不由得一颤,想起房中还有另一个人在,而此刻自己正窝在欧阳硕的怀里不由得大囧。脸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好啦,你打算一直埋在我的怀里吗?他已经走了。”欧阳硕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孙若梅刚抬起头唇便被欧阳硕捉住,紧紧的贴着她柔软的唇作辗转地吸,双手更是一点点的收紧,紧到几乎要将孙若梅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灼热的唇,由轻柔慢慢变得狂暴,带着不可一世的强横掠夺意味,几乎要将孙若梅胸腔里的呼吸尽数夺走,才能消去这几日的思念。
孙若梅双手想蔓藤一般缠上了欧阳硕的肩膀,闭上眼睑,回应着,顿时与欧阳硕唇齿相戏,勾缠辗转 。
在孙若梅快要窒息时才被松开,孙若梅轻启唇,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一声轻吐,欧阳硕又追上来,亲昵地再次唇碰唇,霸道不失温柔,缠绕不清似的吸吮,把孙若梅的呼吸轻叹一尽吞噬。
“这几日,想我了吗?”贪婪地凝视着她酡红的脸蛋,欧阳硕不由得低低一叹,这几日的思念和空虚,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便不复存在了,有的只是满满的温暖和幸福。
“想……”孙若梅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说道。
“什么?我没听清楚?”欧阳硕故意凑近耳朵,假装没听见。
看着凑过来的耳朵,孙若梅羞恼起来,张口,便咬住了。只听见欧阳硕嗤的一声痛呼才满意的放开了。
“夫人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欧阳硕不满的叫嚷着,脸上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嘘……不要叫那么响。”孙若梅想着这大晚上的,吵着大家了多不好,不由得埋怨起来。
谁知,欧阳硕一把抱起孙若梅,一路疾风般的往紫风苑走去。
顿时芙蓉帐内,春光无限,时有浅浅低喘,时有绵绵爱语,若悠若现,忽明忽暗,旖旎之色诱得月色也黯然三分,沉在黑暗间。
孙凌儿从青松苑走出来,一脸嫉恨的望着紫风苑交缠的烛光,银牙轻咬,最后终于,掩面而逃。
而黑暗中的清奇,脸上带着一丝不解的望着跑回轻松苑的孙凌儿,喃喃道:“真是奇怪。”
谁不觉的奇怪呢,夫人的胞姐,在深夜对着妹妹与妹夫的寝房掩面而泣,怕是谁见了也会觉得奇怪吧。
“欧阳……”甜甜腻腻的声音忽然在窗纱飘荡间响起。一只白玉般的手探出,抚上了欧阳硕有些迷乱的眼。
“嗯?对为夫方才的表现不满意,还要再来一次?”欧阳硕翻身覆住那个娇柔的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不,我是有话……”孙若梅张口欲要说些什么,不曾想却又被欧阳硕霸道的唇给封住,千言万语都化为低喃吟唱。
吻变得愈加深,愈加狂乱,孙若梅感觉贴着自己的身子愈来愈加火热起来,感觉到他灼热的手掌欺上她的腰间,不由得一惊,用力的挣开。
“欧阳,我真的有话要说。”孙若梅终于趁着这个空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孙若梅垂下眼睑,如花般的脸上染上一层****后的红晕,娇艳的唇微微翘起,扯出一丝魅惑的弧度。
“说!”欧阳硕停下动作,轻轻抚开孙若梅散乱的发丝,长长的睫毛缓缓垂下眼神里带着专注的宠溺。
“能不能给密室里的老人家医治一下腿伤?”孙若梅有些惧怕的说着。
果然,欧阳硕原本布满****的脸,一下子黯淡下来。他的眼里忽然涌出一丝悲痛、孤寂与绝望的神光。
“为什么?”欧阳硕幽深的瞳孔紧紧的锁住孙若梅。
“我觉得他很可怜,反正他也逃不走,求你了,好吗?”孙若梅伸出手,像蔓藤般,缠上欧阳硕的颈项,神情里有种说不出的妖魅。
“嗯……”欧阳硕低低应了一声,便吻上孙若梅颈间、锁骨、耳侧,激起一阵阵夹杂着滔天****的疼痛和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