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如龙诛杀了马如山,军民皆服,又道:“既如此,趁诸位都在,我便略作安排:元皓为左军师,掌军法,公台为右军师,掌政法,三日内拟明紧要法度,公之于众。”
二人起身道:“谨遵主公之令!”
“子龙、子义、仲康各选壮士,分掌骑、弓、步营,早晚勤加操练,勿使有失!”
三人齐道:“得令!”
“鞠义另择精兵一千成军,特为你赐名:先登营!”
鞠义大喜,拜道:“蒙主公厚爱,有死而已!”
“军事之重,莫过于粮草,子羽,此重任,就交给你了。”
赵飞原是本分人,其才也是有限,没想到还有他的份,连忙应道:“愿尊主公吩咐!”
“登丰!”
眼看好事都分完了,褚燕暗自心急,以为要被架空了,听到陈如龙喊他,连忙抱拳道:“属下在!”
“我再问你:是想唤回张燕之名,还是愿做堂堂正正的褚登丰?”
褚燕忙拜道:“主公如燕之再生父母,燕若还有二心,只叫死于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亦有意亲自训一只精兵,便着你为领队,你可有胆量一试?”
褚燕大喜,豪气顿生,忙应道:“有何不敢?”
这么安排,陈如龙也是想过的,原本想让许褚来做亲卫队长,但想到这么个牛人留在身边为免可惜,现在的人马可以说都是人家张燕的,这个亲卫队长,看似地位颇高,实则征战沙场的机会并不多,送给褚燕正合适,正好安军心,刚才给了一棒子,这回得给个甜枣。
“眼下正月将尽,需备春耕,尚有月余时日,请诸位父老乡亲各自检查耕牛、农具等,尽皆补足,席至中半,尚未尽兴,来!请诸位同饮,酒足饭饱了方去。”
众皆大喜,共饮一杯,吃到午后,各自散去。陈如龙仁义之名,由此广为传诵。
待庄民散尽,又留下赵飞、赵云、陈宫、田丰、太史慈、许褚、鞠义、褚燕等人道:“虽各有安排,却总觉未曾完满,不知何处有失,特请诸位共议。”
陈宫与田丰对视一眼,笑道:“主公所缺者,唯名耳。”
陈如龙不解道:“请公台明示。”
陈宫道:“主公无官职在身,自是名不正言不顺。”
陈如龙一拍脑袋道:“诶呀!正是正是!公台一语点醒梦中人,想必公台已有妙策可取之,速速道来!”
陈宫到底比田丰圆滑些许,不愿独得这个功劳,捏须笑道:“此事不难,何不问问元皓?”
日,这老小子,陈如龙只得又问道:“敢请元皓赐教。”
田丰也不客气:“可借太史将军阵斩华雄之威,先向韩州牧谋个常山郡守,以正官身。韩馥暗弱,假以时日,待主公羽翼丰满,冀州可图。”
陈如龙道:“二公投我,正与他有隙,却如何求来?”
田丰道:“丰与其帐下谋臣审配有旧,先说降审配,再托其相助,当是不难。”
嗯?审配?不是袁绍的手下吗?被曹操抓住宁死不屈的哪个?他妈的,咋跑到韩馥手下去了?
陈如龙大奇之下,都忘了问官爵的事,忙道:“韩馥手下文武还有何人?”
田丰道:“武有赵浮、程涣、潘凤、张郃等;文有耿武、闵纯、李历、审配、沮授、荀谌,辛评,郭图等。”
“噗!”,陈如龙喷出一口老茶,暗自垂足顿胸,除了陈宫、田丰、鞠义、还有张郃、审配、沮授、荀谌,辛评,郭图,这货是咋把这么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的?这他妈不全是袁绍的班底么?敢情袁绍的手下全是从韩馥手里抢去的啊。
见陈如龙面色大异,智如田丰也不明所以,忙问道:“主公?”
陈如龙急道:“除了审正南,元皓可还能说降谁?”
田丰道:“沮授、张郃皆冀州士族出生,丰可试之,余者乃是韩馥自颖川带来,多是不易。”
陈如龙道:“好!请元皓尽力一试,其余不管,以説降三人为先,至于郡守之职,能谋则谋,若不能为,我与公孙瓒还有些交情,去找他要一个便是。”
田丰抱拳道:“属下领命,明日便去,不久当有回信。”
韩馥自洛阳散伙后,自回安平治所。正好与常山不远,田丰只一日便到。
却说审配见田丰密来相会,忙迎进去道:“闻元皓已自去了,却如何又回来?”
田丰道:“特来会正南。”
审配道:“元皓莫不是要配化解你与州牧之嫌隙?”
田丰摇头道:“当日州牧曾言,只除潘凤,余者皆不足道,正南以州牧为明主乎?”
审配道:“此乃州牧怒而失智之语,元皓何需计较?”
田丰道:“不怒又有何智?”
审配不悦道:“元皓莫不是为人作说客来?”
田丰道:“正是!我且问你,你我何处人氏?”
“元皓此言何意?”
“州牧何处人氏?”
审配似乎想通了一点,抬头道:“元皓之意是?”
田丰道:“你我皆是冀州人氏,家族俱在,州牧却是颍川人,若还英明也就罢了,然韩馥之无能,以正南之才,会看不明白?丰知正南忠义,然今有公孙瓒、袁绍二人皆虎狼,各据卧榻之侧,韩馥如何能挡?早晚必降他人,届时,正南何去何从?你我族人如何幸免?”
审配沉默半晌,叹道:“唉!我亦早有此虑,州牧不听忠言,我亦无计可施。元皓既如此说,想必已有明主。”
田丰点头道:“正是!”
“不知伯珪与本初是哪一位?”
田丰笑道:“公孙瓒不肯待见士族,袁绍傲骄不善纳言,亦非明主,丰之主公,乃是常山陈如龙,我主已收服黑山军,又有陈公台、赵子龙、太史子义、许仲康、张飞燕、鞠义、赵子羽等文武相助,个个皆勇谋之辈,大事可图。”
审配惊道:“这?从未听闻有此人,竟然收复百万黑山贼?”
田丰道:“当日诸侯会盟汜水关,温酒斩华雄者,便是主公义弟。此去常山不过二百里,我主如何,正南自可亲去一探,是否投效,正南自决,你我既为同乡,又是挚友,丰以项上人头担保,必不叫正南失望。”
审配惊道:“温酒斩华雄!配亦曾耳闻,不想却是常山之人,元皓所言至诚,配愿前往一试。”
田丰道:“冀州人足物丰,不可落入外人之手,既是正南愿往,尚有二人你我可去相劝。”
“公与?儁乂?”
“正是!请正南将此二人请来密议。”
不多时,沮授和张郃便到,田丰又以刚才言语述说一遍,审配从旁煽风点火,四个一拍即合,便要挂印封金而去。
田丰忙道:“诸公勿急,另有一件功劳,不知诸公可愿取?”
那三个忙道:“却是何功?”
田丰道:“乃是为主公请官,丰此行全为冀州士着想,主公本是要向公孙瓒处谋一虚职,被我劝住。常言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与其谋一虚职,我等却为主公谋实职,主公安能不记我冀州人士之义?”
三个急道:“计将安出?”
田丰道:“明日丰自去见韩馥,表为主公常山郡守,诸公便以黑山贼之祸吓之,若成,则大功一件。”
三个皆点头应允。
次日,田丰便去见韩馥,众人皆在列。
韩馥笑道:“元皓当日拂袖而去,莫不是仍未得志?”
田丰道:“禀州牧,丰已有所依靠。”
“哦?莫不是那陈如龙?”
“正是!”
韩馥不悦道:“你既已投新主,却又来作甚?”
田丰道:“为解州牧之忧而来。”
“哦?哈哈哈……,我有何忧?”
“黑山贼可为州牧之忧乎?”
韩馥脸色一变道:“此言何意?”
田丰道:“主公以勇武之力暂慑贼降,力保冀州安定,然我主乃是白身,尚无官位,贼虽顺,却不正,为防贼又反,故特来为我主求取一虚职,以安贼心。”
韩馥顿时没了主意,给吧,心头有点不爽,不给吧,黑山贼的名头又吓人,只得询问道:“诸公以为如何?”
辛评道:“不可,那陈志先来投主公,复弃主公而去,今又来央求主公,此等反复之人,实不足为信。”
郭图附和道:“仲治之言有理,人无信不立,官位不可轻许,免得坏了人心。”
等他两个说过,审配才恳切道:“主公,黑山贼号称百万之众,数年为祸冀州,我等尚且无能为力,今既归正,正当安抚之,以为朝廷所用,如此良机,二公何以拒之?莫非是要激怒那黑山贼,引兵来围我州府?贼军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届时二位便可高枕无忧么?”
郭、辛二位无言以对,韩馥已有些心慌。
审配又道:“配曾闻那陈志有阵斩华雄之功,不如便表其为常山郡守,一来常山本是黑山贼老巢,官府早已名存实亡,送与陈如龙正是顺水人情;二来贼心既安,从此冀州无祸,万姓归心,常山郡守不过州牧下属,陈志剿灭黑山贼,却如何不是州牧之功?三来如此作为亦是彰显州牧之不计人过之大胸怀,何愁天下英才不争相来附?如此无本万利之事,州牧何不为之?”
韩馥再无疑惑,不住点头道:“正南所言是极,本州便不计前嫌,以陈志为常山太守,田丰!今日便与你官印文书,一并带回去吧!”
田丰领了州牧文书官印自回。
正是:昏主何识智士计?陪了夫人又折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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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至南阳,父欲争锋,太祖母曰:莫若先平江东,据长江而望北,大事可图。瑜、肃等谋士皆赞服,父然其说,遂引众至长沙。
--------《太祖母传》
董卓仍不满足,又命人役民夫,于长安城二百五十里筑郿坞,以收天下美人。
--------《三国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