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队,徐欢也死了?”
“嗯,确认是割腕自杀的。可能是变故太大了。”
杨修没有说话,从兜里掏出烟盒,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他妈的,连烟都跟我过不去!”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孙彭递过来一根:“放轻松点,没什么好紧张的。”
“孙队,你怎么万年中南海啊,多难抽。”
“你懂什么!这叫情怀。”
杨修无言,看了一眼徐欢,发现她穿着白纱裙,还化了妆,心里觉得不对劲,跟孙彭打了声招呼,驱车去了法医部。
敲开常婷婷的办公室,杨修看见她正飞快的敲着键盘。
“常法医,忙什么呢?”
常婷婷抬头瞟了他一眼,咽下嘴里的那口面包:“忙徐少爷。”
“不都结案了吗?”杨修似笑非笑的。翻了个白眼,常婷婷无奈:“你要真觉得结案了还来找我干嘛。”
杨修抿着嘴,叹了口气:“我认识徐灿,他不是这种轻易就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他应该更想结束别人的生命才对。”停下往嘴里送的面包:“你认识徐灿?”杨修抬了一下眉:“他是我高中同学的妹妹的前男友,一起吃过几顿饭。”
常婷婷干脆把面包放下,看着电脑屏幕:“他前段时间去看过一个叫陈析的心理医生,我觉得咱们可以去一趟。”
“怎么去,市里已经结案了。”
“不以警察的身份去就行了。”
周六,杨修接上常婷婷去了陈析的心理诊所——析愿心理,开在创博广场的顶楼。推开玻璃门,前台小姐正举着气垫补妆,瞥见来客慌忙的盖上了盖子,把粉扑的一端夹了出来。
“欢迎光临,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杨修看了一眼常婷婷,后者微耸了一下肩。
“没有预约。”
“那二位想看哪位医生呢?”
“陈析陈医生的。”
前台小姐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摇了摇头,“抱歉先生,陈医生今天已经约满了,如果需要可以关注我们的公众号,每周日下午一点会更新医生的时间安排。”
“好的谢谢你了。”
在前台小姐的微笑中二人走出了诊所。
“陈医生还是个大红人。”常婷婷笑了笑。
“那当然,人以前是北大的教授。”
“那么厉害?”
“是啊,我们多少都听过他的课,老实说,如果这样的人犯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
开着车,去了徐欢的学校。今天是周六,但学校仍然在上课。掏出警察证进入学校,两人直接上到三楼。
高二六班前门门口站着两个女生,她们靠在门框上,其中一个齐刘海的女孩声音有点尖锐:“诶你说要是包雨
没说那些话,徐欢是不是也不会自杀?”另一个女孩子听到这话露出厌恶的表情,“这能怪包雨吗?她自己家出了那些事还趾高气扬的,谁能忍受得了。”
杨修皱起眉头,常婷婷让他先去找老师打个招呼。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后已经开始上课了,杨修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不对啊,徐欢抑郁症确诊,怎么可能趾高气扬。”
“别这么刻板,抑郁症也不都是天天躲家里哭的。”
下课后,杨修找到老师,让他把那两个女生叫出来。她们的脸上透露出胆怯,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常婷婷脸上露出笑容:“别怕,哥哥姐姐就是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刚才听到你们说徐欢趾高气扬的?能说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就是别人关心她她还翻白眼,不耐烦什么的。”
“那你们还提到了包雨?他是谁?”
“包雨是我们班同班同学,以前徐欢她爸没出事儿的时候经常被徐欢骂,徐欢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说的重一点,心情好就叫叫外号什么的。”
“那他有什么外号?”
“呃..鲍鱼。不是吃的鲍鱼.....”
两人越说声音越小,常婷婷皱起眉头,她没想到徐欢会跟这样的事扯上联系。
“那你刚才说包雨说了她几句她就自杀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哦,徐欢她爸出事后徐欢就没再找过包雨麻烦,但那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徐欢看见包雨就说了句晦气,包雨不乐意了,就说了些比较伤人的话。”
杨修点点头,“能帮我叫一下包雨吗?”
“他今天没来,好像是发烧了。”
“这样啊,那谢谢你们了。”
“放松,放松。”
“我看不见她了!”
“没关系,她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不会了,不会了!”
“对,不会了。”
“哈哈,不会就好!”
杨修跟老师要了包雨的联系方式,但这个号码是空号,他又问了包雨的住址,敲开门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杨修询问包雨的行踪,女子说上一家已经搬走将近一年了。
他的地址和电话都是假的!
直觉告诉杨修包雨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他的失踪和凶手或多或少都会有联系,正打算回局里查查,孙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崇帝花园42号楼六单元1003发现一具女尸。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