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爷,北哥,过来打牌啊?”沙发上的一群人向这边张望着
“行,这就过去”陈北浔忍着笑意应道
“噗呲”陈北浔转过身又看了段嘉许一眼,没忍住笑了出来,“有那么难喝吗?我尝尝。”说完,就要拿杯子。
可是段嘉许却胳膊一抬,又仰头喝了一口,接着抬脚走了,留给陈北浔一个背影。
“打牌,打牌”
等到散场的时候,基本上都喝得七倒八歪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嘉许起身环顾一圈,发现包厢已经没有人了。
陈北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接走了,段嘉许清醒了一点后,跌跌撞撞地从包厢走出来,来到吧台要了一杯冰水。
神志恍惚间,看清了顾期期的脸,接着,又睡着了。
“期期,他怎么办?”酒保指着段嘉许,问道。
顾期期抬腕看了看表上的时间,时针已经将近走到凌晨两点了。
酒吧刚开业,客人不多,高峰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整个酒吧就剩下段嘉许一个客人趴在吧台上,睡得正熟。
顾期期将最后一瓶红酒摆正,对酒保说:“你先忙吧,这个我来说。”酒保点点头,走开了。
顾期期点了点段嘉许的肩膀,段嘉许迷蒙着睁开眼睛,抬起了头,看了看站在他身侧,冷眼看着他的顾期期。
“醒了?那就走吧,这要打烊了。”说完,顾期期拎起放在吧台上的书包就要走。
“别”段嘉许下意识地抓住了顾期期的手腕。
顾期期扭头看着段嘉许,示意他把手放开。
段嘉许呆愣了两秒后,松开了手,可是下一秒,就抱住了顾期期的腰。
“放开”顾期期冷声道
“不要”
“别逼我揍你奥。”顾期期舌尖抵了抵上颚,撰紧了拳头。
段嘉许的角度明明看不到顾期期的神色,但还是莫名的一哆嗦。
“别走,好不好?”段嘉许吸了吸鼻子,说道。
“你想干什么?”
“你再收留我一晚上呗?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段嘉许哼哼唧唧地抱着顾期期的腰不撒手。
顾期期几次试着掰开他的手未果,最后深吸一口,忍着把他头打爆的冲动,说道:“好,回家。”
只是她没看见少年喃喃道:“家,家?……”
好在段嘉许现在还能走路,不然顾期期真的有可能考虑把他扔在马路牙子上。
段嘉许踉跄了两下后,终于站稳了,接着死死地拽住顾期期的衣角。
顾期期试着扒拉两下没扒拉开,就放弃了。
城南是老城区,落后的连几所干净的旅馆都没有,街上的路灯灭了大半,也没有工人修。
过了好久,才看见一辆下了夜班的出租车。隔着远远的一段路,车前灯照了过来,把两人的影子拖拽的好长。
“你走慢点好不好?我跟不上你了……”段嘉许吐字不太清晰地说着
“你再磨叽,就睡马路吧。”话虽然这么说,但顾期期还是把脚步慢了下来。
“Glow is low and it is dimming
And the silence is ringing
And I can almost feel you breath
I can almost feel the rest……”
段嘉许嗓音淡淡地哼唱着,起初听得不大真切,后来顾期期终于听清了段嘉许唱得最后一句。
“I reach
Oh reach out and tou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