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并未在锦瑟身上搜到任何物品,锦瑟暗自松口气,抬头正好与李轻云的目光撞上,李轻云的眼眸里充满了探究和狐疑,看的锦瑟心中发毛。
锦瑟胆怯的低下头,秋词姑姑上前行礼道:“皇后娘娘,既然这琉璃宫上下没有陛下要的物件,珍妃娘娘现在还未回来,恕老奴无法招待娘娘您。”
李轻云神色自若,似笑非笑的看着秋词姑姑,笑道:“既然这琉璃宫并无陛下所要之物,那自是最好。”说着,悠悠地走到锦瑟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珍妃的贴身宫女为何不呆在珍妃身侧?”
锦瑟弱弱的回道:“是我家娘娘要散散心,不愿旁人打扰,不要奴婢跟随。”
李轻云轻笑道:“这倒是好了,不过珍妃私自擅入牢狱,探望太子苏木瑾,如今被陛下关在天牢之中,你一个贴身宫女竟不知一点消息,来人!将她给本宫带下去!”
锦瑟一听吓得腿软,直接跪在地上,颤抖道:“皇后娘娘饶恕!是奴婢的失职,求皇后娘娘宽恕!”
可李轻云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两个侍卫架住锦瑟就要托下去。
秋词姑姑上前道:“皇后娘娘”李轻云打断秋词姑姑,道:“秋词姑姑,有时候有些事你只需看着就好,不要忘了你的职责。”
秋词姑姑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锦瑟被人托下去。
待李轻云一行人走后,秋词姑姑看着一众奴婢们厉色道:“为何不看好珍妃娘娘!”
奴婢们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姑姑恕罪,珍妃娘娘要出去,我们……我们做奴婢的也不能说什么呀。”
秋词姑姑瞪着开口的奴婢,道:“如此办事不利,通通下去罚一个月的月钱!”
挨了骂的奴婢们退下。这时,一个小太监行色匆匆的走来,在秋词姑姑耳边嘀咕了几句,秋词姑姑神色复杂,摆摆手,小太监退下。
此时,天牢内苏木兮无助的看着阴森的墙壁,脑海里全是父皇母后被刺杀在大殿上的场景,还有太子妃一尸两命,可一切都是南楚澈造成的……
曾经她以为他一定是她的良人,她以为他说他凯旋而归要来娶她,可是大婚之日他举兵造反,她看着父皇母后死在大殿上,他一身龙袍牵着他人的手,踩着苏夏国皇室的尸首,一步一步登上宝座。
昔日的温润软语都是假的,世人只知苏夏帝谋划护国将军,却不知苏夏帝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嫡公主嫁于他。
如今为了令牌他不惜赶尽杀绝,他又算什么!
一时间,苏夏国太子与嫡公主囚禁于天牢的消息在京城掀起惊涛骇浪。
入夜,凤城城主府
书房内,一位五十旬的男子坐在上堂,面色复杂。眉宇间透露着权威者的气场,他正是凤城城主。
座下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他手中拿着京城十里加急传来的飞鸽传书,看着白纸黑字,他眉头紧锁。
凤城城主开口道:“陌儿,王朝已衰,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沈陌坚定道:“父亲,陌儿愿为已逝王朝出一份绵薄之力。”
凤城城主道:“陌儿,为父本意不愿你圈进着朝堂风云中的,可是已逝的先帝曾信任于我,在我临行前交与我一样物品。”
凤城城主起身走到一面墙处,扭转墙面上的虎头,这时墙面出来一个暗格,凤城城主从暗格中拿出一个桃木盒。
凤城城主边说边打开桃木盒,“这是当年先帝登基时交与我的,而为父就是御林卫的统领。”说着拿出御林卫的令牌。
“御林卫令牌天下只有两个,分别在苏夏帝和御林卫统领手中。我凤城城主富可敌国,实则是苏夏帝的保护盾,我们曾与苏夏帝同生共死,助他登基,十万精兵任他调遣,没有命令,不得出城。”
沈陌惊讶道:“那南楚澈造反,父亲为何不带领御林卫杀进京城,护苏夏国安宁?”
凤城城主无奈道:“十万御林卫是苏夏帝一生培养出的精兵,一旦出城,天下人皆知我凤城城主是御林卫统领,势必是一场腥风血雨,且没有苏夏帝命令我们不能轻易出兵。”
沈陌道:“那父亲如今?”
凤城城主目视前方道:“如今苏夏国只有太子和嫡公主,南楚澈将他们留着不过就是要御林卫令牌罢了,可我御林卫从来都听命与苏夏帝,如今要救出太子和公主!”
沈陌一听立刻起身跪地道:“儿子任听父亲调遣!”
凤城城主点头起身,拍了拍沈陌的肩膀道:“不溃是我儿,明日一早你便带上令牌和十位御林卫,以及数百位凤城城兵,前往京城,切记行事低调,不可张扬,为保太子公主平安,万事都要飞鸽传书到为父手中!”
沈陌抱拳领命道:“儿子谨遵父亲吩咐!”
凤城城主道:“我御林卫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但是定要小心那鬼老先生,他是先帝的太傅,南楚澈的外祖父,也是天下第一阁天机阁的阁主,对敌更是心狠手辣,滴水不漏。”
沈陌点头道:“是!”屋内的烛光照在他脸上,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将是御林卫的少统领,凤城城主之子沈陌。
凤城城主将御林卫令牌放在沈陌手上,严肃道:“记住你的使命!”
沈陌接过令牌,眼神坚定,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涌上,顿时,他明白了自小父亲待他的不同是为什么,他年少就文武双全,为的就是成为苏夏国坚韧的后盾,保它世世平安。
可能他的一生,自从落地便已写好了结局,这个使命将是他唯一的信念。
次日一早,沈陌脱下翩翩白衣,换上一袭黑衣,高挽发髻,翻身上马,目光炯炯,驾马而去,留下阵阵尘土……